七年前,田美慧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之后,她本來想去醫(yī)院做人流的。
但是,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卻告訴她,“田女士,由于你墮過幾次胎,你的子宮內(nèi)膜太薄了,如果再做人流的話,可能會導(dǎo)致終身不孕,所以我建議你把孩子生下來。”
如果一個女人終身不孕,夫家就會嫌棄而導(dǎo)致離婚,當(dāng)時(shí),她實(shí)在是沒辦法了,只好把小英子生下來。
田美慧喜歡龍少杰,已經(jīng)到了癲狂的地步了,她做夢都想做龍家的少奶奶。
所以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未婚先孕的事,于是她請了一年的假期,對外宣稱是去德國進(jìn)修學(xué)習(xí)。
實(shí)際上,田美慧是躲到了另一個城市去養(yǎng)胎,等孩子生下來之后,她就叫人送去了孤兒院。
田美慧自認(rèn)為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想到這件最私密的事,被林娟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
林娟不敢把真相告訴小英子,怕她傷心,怕她對這個世界絕望。
小小年紀(jì),本就不該承受人性的丑惡,讓她保持著對媽媽的美好期待,讓她保持著童真和快樂。
“姐姐,這么晚了,我媽媽會不會睡著了?”
小英子好奇地看著別墅里的古雅精致的家具:這間房子又大又漂亮。
“等一下,你看到她就知道了?!绷志昀氖执┻^了一間臥室的墻壁。
一到房間,林娟就察覺到了一股凄冷的鬼氣,至少有零下三十幾度。
“姐姐,這里好冷??!”小英子瑟瑟發(fā)抖,她小聲地說。
林娟面不改色,心想,這只高級惡鬼不足為懼!我頃刻之間就可以滅了他。
“噓!”林娟把一根手指放到嘴邊,又給了小英子一個眼神暗示。
房間的床頭亮著兩盞古燈,散發(fā)出灰幽幽的光芒,一個美麗婀娜的女人,穿著一套黑色寬松的男西裝,看起來不倫不類,她正坐在梳妝臺前涂抹保濕霜。
西裝女子雙眼惘然,精神渾渾噩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像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鏡子里卻出現(xiàn)了另一個模樣,那是一張腐爛腥臭的男人臉,上面爬滿了蠕動的尸蟲,非常的惡心。
“啊!”小英子驚叫了一聲,急忙躲到了林娟的身后。
“來者何人?看夠了嗎?你們一定覺得我很英俊吧,哈哈哈……”
一串猙獰瘆人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
這時(shí),一對穿著白色情侶睡衣的老夫妻,推開了虛掩的門,萬分恐慌地跑到了西裝女子的身旁。
“美慧,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嚇爸爸媽媽啊!”
“阿姨,叔叔,我不是美慧,我是黃陽啊,你們還記得我嗎?”
一個陰森凄慘的男聲,從田美慧的口中說出,那扭曲的臉上掛著冷冷的笑。
“你是黃陽,你為什么要害我的女兒?”
寧素媛歇斯底里地沖著她咆哮道,田美慧是她唯一的孩子,平時(shí)她疼愛有加,舍不得罵一句,現(xiàn)在卻被黃陽折磨得不成人樣,她能不心痛嗎?
“我和美慧談過戀愛,有過孩子,但是她寧可打掉孩子,都不肯嫁給我?!?p> 田美慧站起來,右手拿著一把水果刀,他的雙眼流出了鮮血,怨毒地瞪著他倆。
“?。 狈蚱迋z被嚇得魂飛魄散,跌倒在地板上。
但是,田莊炎畢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他很快冷靜了下來。
他擋在妻子的面前,怒罵:“黃陽,談戀愛有分有合,這很正常,你不是死了嗎?為什么還要纏著我的女兒?”
“我是怎么死的?你的寶貝女兒沒有告訴你嗎?”
田美慧的左手拿著水果刀,迅速地逼近兩人,好像一個精神病患者。
“黃陽,你想干什么?別以為你現(xiàn)在是鬼,我就怕你!你快滾,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p> 田莊炎不愧是商場上的老狐貍,危急關(guān)頭,還不忘用氣勢威脅對方。
“田莊炎,你是什么東西,敢威脅我!”
田美慧被擊怒了,毛發(fā)直豎,流血的雙眼瞬間變得猩紅,她的右手長出了黑色的利爪。
她咬牙切齒地朝田莊炎的頭顱抓過去,眨眼間,田莊炎腦漿迸裂,鮮血直流,立即倒在地上氣絕身亡了。
“啊!不要,不要?!睂幩劓峦床挥乜藓爸?。
她急忙上前抱起了田莊炎的頭,“莊炎,莊炎,你不要死!你不要死!黃陽,你真是混蛋,虧我們一家對你那么好?!?p> 田美慧湊到了寧素媛的面前,訕笑不止:“阿姨,我知道你和美慧對我好,所以我回來找你們了。”
寧素媛面如死灰,心驚膽戰(zhàn),她放下田莊炎,一邊退后,一邊嚎啕大哭。
“黃陽,你別過來,別過來!你的死不關(guān)我們的事!”
惡鬼控制著田美慧的軀體,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渾身散發(fā)出仇恨的戾氣。
“那天,美慧給我喝了一杯水,然后我就昏迷了,再過幾分鐘之后我就墜樓了,阿姨,當(dāng)時(shí)你也在場的,你失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