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看著躺在床上的大郎,一臉憂慮,道:“青柔,不要哭,大郎一定會醒過來的?!?p> “但愿如此吧?!鼻嗳釗u搖頭,無奈地說。
“你忘了,七姑說他前世是鐘馗,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逢兇化吉的。”
二狗有氣無力地安慰著青柔,他站了一會,就覺得身子非常的疲乏,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青柔從抽紙盒里扯出幾張紙巾,遞給二狗,“擦擦汗?!?p> 二狗接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現(xiàn)在的體質(zhì)比七八十歲的老人,還要差勁。”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鼻嗳彡P切地看著二狗,心想,蛇妖害死他了。
讓他只剩下半條人命,都調(diào)養(yǎng)了一個多月了,還不見恢復體魄,唉,好色的代價太大了!
二狗道:“我也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我想回家看看我媽,我好久沒見到她了?!?p> “你懂得這樣想,我很開心?!?p> 青柔搬來一張椅子,一邊扶著二狗坐下,一邊說:“你坐吧,在這陪陪林大哥。”
二狗顫顫巍巍地坐了下來,宛如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頭子。
他看著靜靜地躺在床上的大郎,想起他昔日的音容笑貌,兩行濁淚,不知不覺從臉頰滑落到衣服上。
“大郎啊,你怎么忍心丟下你的老婆和兄弟啊,快醒過來吧,以后我再也不跟你斗嘴了,什么事都聽你的。”
聽到二狗這么說,青柔坐在床邊,掩臉哭得撕心裂肺。
她猛搖著大郎的身體,“林大哥,我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你快醒過來啊!”
“青柔,你懷孕了嗎?”二狗的雙眼頓時一亮,閃現(xiàn)出兩道喜悅的光彩。
“是的。”青柔撫摸著大郎的睡臉,她的表情充滿了柔情愛意,清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
“汪汪(別哭),”阿黃來到青柔的身邊,用嘴扯了扯青柔的衣角。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鐘馗,青柔,我來看你們了?!?p> 二狗欣喜若狂,高聲道:“青柔,是元洪山神來了,或許他有辦法?!?p> 青柔拿紙巾擦去了眼淚,快步走出了房間,阿黃也跟著她跑了出來。
“元洪山神,蒼月,你們來了,快進來喝茶?!?p> “鐘馗呢?青柔啊,一個多月不見,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元洪山神一手拿著一箱純牛奶,一手拿著一大袋水果,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青柔的面前。
蒼月背著一個黑色的行李包,跟在他的后面。
兩人打量著青柔,只見她臉色憔悴,兩眼紅腫,好像剛剛哭過。
蒼月臉色凝重,急忙道:“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我去找他算賬去?!?p> 青柔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林大哥對我很好?!?p> 午后金色的陽光,籠罩著那個弱不禁風的女子。
元洪山神看著青柔,眼神布滿了疑惑和擔憂,“那你為什么這么憔悴?”
“我最近有點不舒服,吃不下東西……”青柔欲言又止,不知該怎么跟他們說。
“看來是他沒有照顧好你,我要找他算帳去,鐘馗,你給我出來!”
元洪山神笑著朝屋里大喊,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青柔這是有喜了。
蒼月彎下腰摸了摸阿黃的頭道:“鐘馗怎么躲起來了?”
青柔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林大哥出事了,一直昏睡不醒。”
元洪山神一聽,臉色劇變,焦急地說:“怎么會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青柔愁眉苦臉地說:“什么事都沒有,那天他好端端的就這樣了。”
蒼月看著青柔,一臉擔憂,急道:“快帶我們?nèi)ヒ娝??!?p> 青柔把兩人帶到了房間里,兩人看到大郎靜靜地躺在床上,都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去察看。
“呼吸正常啊!怎么就醒不過來呢?奇怪了?”
元洪山神看了看大郎的眼睛,又探了探他的鼻孔。
“元洪山神,鐘馗以前也試過昏睡了幾天才醒過來的,你忘了?”蒼月站在床邊。
“那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二狗看著元洪山神問,他的聲音非常虛弱。
“我們也不知道?。 痹樯缴駬u搖頭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
“我又是這個鬼樣子,青柔現(xiàn)在又懷孕了,身邊不能沒人照顧啊!”
二狗說完,便是一陣激烈的咳嗽,如今體質(zhì)差了,風寒伺機侵入了身體。
他感冒幾天了,吃了藥也不見好轉(zhuǎn)。
青柔走過來幫他拍了拍脊背,“二狗,你別揪心,你和林大哥都會好起來的。”
“青柔,你懷孕了,真的太好了,恭喜你們?!鄙n月看著青柔,心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