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陽都曬屁股了,二狗還沒有起床。
他一直都有睡懶覺的習(xí)慣,大郎早就見怪不怪了。
青柔把一大盤肉包子和一盤稀飯端上了桌子。
熱氣騰騰的食物四處飄溢著香味,把大郎饞得直咽口水,“好香啊,老婆,你的廚藝太棒了!”
青柔看著大郎溫婉一笑,道:“吃吧,你的最愛,新鮮的豬肉韭菜包子。”
大郎連忙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包子往嘴巴里送,邊咀嚼邊說:“真好吃!”
青柔幫大郎盛了一碗稀飯,放到他的面前,道:“林大哥喝點稀飯,別噎著了。”
大郎端起碗,喝了一口熱粥,憨厚地笑道:“老婆,你對我太好了。”
青柔坐下來,道:“又說傻話,哎!今天二狗怎么了?”
沒有看見二狗從房間里出來,青柔納悶了,平時他睡懶覺起來,總喜歡到廚房里找吃的,今天他很反常。
大郎吃著肉包子,道:“別管他,他喜歡睡懶覺。”
青柔心神不寧,道:“我覺得他今天怪怪的,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大郎道:“他能出什么事?二狗就喜歡吃喝嫖賭,這些事不至于喪命吧。”
青柔看了一眼大郎,道:“不知怎么回事,我有點擔(dān)心他。”
“老婆,我喊他起來?!?p> 大郎走到二狗的房門旁,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喊道:“二狗,快出來吃早餐了,有豬肉韭菜包子?!?p> 里面無人應(yīng)答,大郎屏息細聽了一會,沒有任何的動靜,“奇怪了,房間里好像沒人?!?p> “林大哥,快打開房門看看,我昨晚真的聽到了,二狗的房間里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青柔細嚼慢咽地吃著包子,阿黃走到她的腳邊,諂媚地舔了一下她的那只精致的繡花鞋。
“阿黃,真乖,我再獎給你一個包子。”說著,青柔便把一只肉包子扔給了阿黃。
阿黃非常機靈,一口接住了包子,然后,它叼著肉包子,屁顛屁顛地跑到院子里吃去了。
大郎看了一眼阿黃,道:“糟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二狗一定是出事了?!?p> 他臉色大變,心急火燎地找來了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一看,里面空無一人。
大郎跑進去,嘴里驚喊道:“二狗呢?”
窗門敞開著,一片明媚的陽光照進來,對抗著凄然的寒冷。
青柔跟著大郎,迅速地跑到了二狗的床邊察看,只見被衾一片凌亂,散發(fā)出一種淫蕩刺鼻的香水味。
“這是迷魂香的味道,不好,眼鏡蛇玉淵來過,二狗肯定是被她擄走了?!?p> 青柔臉色煞白,她覺得事態(tài)很嚴重,二狗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老婆,玉淵是誰?如何才能救回二狗?”大郎驚慌失措,他拉住青柔的手臂急問。
青柔目光暗沉,道:“龍顏峰上,有一條金黃色的眼鏡蛇,名叫玉淵,月圓之夜,她便幻化成美女?!?p> 大郎一臉疑惑,道:“玉淵為什么要害二狗?我們跟她無冤無仇的?!?p> “林大哥,你有所不知,玉淵每個月要下山一次,尋找好色的男子與其交配,吸取男子的精血,來助她修煉,永葆青春美貌?!?p> 青柔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大郎。
大郎一聽,面如死灰,擔(dān)憂不已,他焦躁地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怎么辦?怎么辦?二狗這次死定了?!?p> 青柔安慰道:“林大哥,二狗還死不了,你不要過于煩憂?!?p> 大郎面露喜色,他停下了腳步,看著青柔,“老婆,此話怎講?”
“以我對玉淵的了解,她把男子帶回蛇女洞,一般都要玩弄三天?!?p> 青柔看著大郎,心跳加速,俏臉泛紅,雖然昨夜,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但是她仍然感到羞赧。
“玩弄三天,蛇妖玉淵還有這樣的嗜好?”
大郎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龍顏峰上的妖精一個比一個荒唐怪誕。
“是的,她喜歡慢慢地吸干男子的精血,最后,才將男子的軀體吞噬掉?!?p> 青柔用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衾,還有余溫,說明躺在這張床上的人還沒走遠。
“林大哥,我們趕緊去蛇女洞救二狗回來,去晚了,我怕二狗的身子,受不了蛇妖的折騰?!?p> “那還等什么?我們立即動身,老婆。”大郎拉著青柔的手,就往門外走。
青柔叫住他,“林大哥,我們帶幾個包子,路上吃吧。”
“好的,我們邊走邊吃早餐?!贝罄蓪⒆郎系膸讉€肉包子,全部裝進了塑料袋里,拎起就走。
阿黃想跟著去,被青柔叫住了,“阿黃,今天你留下來看家,等我們回來?!?p> “汪汪汪,”阿黃委屈地看著青柔,它心想,我不想呆在家里,我想跟你們?nèi)ゾ榷贰?p> 青柔摸了摸阿黃的頭,道:“阿黃,乖乖的喔,等我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汪汪(嗯嗯)?!卑ⅫS一聽到有好吃的,就興奮地沖青柔叫了兩聲,像一個可愛的孩子。
一旁的大郎,連忙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個包子,扔到阿黃的面前。
“吃吧,你要聽話,以后不許任性了。”
“汪汪,”阿黃非常高興,又沖大郎叫了兩聲。
然后,它叼著肉包子,搖頭擺尾地跑回了家門口,靜靜地站在屋檐下,目送著大郎和青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