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帶著二狗和阿黃從公安局出來。
他開著摩托車來到了這座城市最繁榮的那條商業(yè)街道。
兩人一狗在一個(gè)路邊攤坐了下來。
大郎點(diǎn)了很多菜,說是好好犒勞一下二狗和阿黃。有酸筍炒田螺,炒米粉,烤魚,烤雞腿,烤雞腎,烤魷魚……
菜還沒上齊,兩人一狗就開始大快朵頤起來了。
“大郎,叫老板給我們來一扎啤酒,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二狗的手上拿著十幾串烤好的香辣羊肉,一陣?yán)峭袒⒀省?p> “等一下喝醉了,怎么開車回去?我們睡大街嗎?我一會(huì)還要買東西呢!”
大郎拍了一下二狗的頭,假裝生氣地說。
“可是人家心煩郁悶??!大郎,我想做張公子,我不想做二狗……”
二狗低著頭,眉頭緊皺,無比委屈地說。
大郎一聽,來氣了,急忙打斷他的話。
“張公子是虛幻世界里的人物,你如果呆在里面,一定會(huì)死得更快,燈魔會(huì)耗盡你的精魂?!?p> “死就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做二狗太憋屈了!”
二狗理直氣壯地反駁大郎。
“二狗,我告訴你,別跟我說你的那套歪理,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發(fā)小的份上,我才不進(jìn)虛幻世界里救你出來呢?!?p> 大郎義正詞嚴(yán)地訓(xùn)斥他。
唉,這兩個(gè)老男人又抬杠了,阿黃暼了一眼兩人,眼神里劃過一抹無奈。
它正趴在桌子底下,啃著一只香辣雞腿,吃得滿嘴流油。
聽到大郎的訓(xùn)斥,二狗不敢再吭聲,只是悶悶不樂地吃著燒烤。
隔壁桌坐著兩個(gè)十幾歲的男孩子,兩人正在吃麻辣燙,他們?cè)谛÷暤亟徽勚?p> 呂凱濤說:“志勇,你最近怎么怪怪的?你看你臉色慘白,總是無精打采的?!?p> 孫志勇的臉色有些變,他壓低聲音說:“我最近睡眠質(zhì)量不好,老是被噩夢(mèng)纏身?!?p> 呂凱濤一臉緊張,說:“還有,你為什么怕陽光?白天走到那里都要撐一把黑傘?!?p> “我一曬太陽,皮膚就像被火燒一樣痛?!蹦莻€(gè)叫志勇的男孩垂著頭,無奈地說。
呂凱濤心里大驚,連忙道:“我從英叔的電影里知道,僵尸才怕陽光,志勇你是不是……”
孫志勇一聽急了,生氣地說:“你別亂說,我可是活生生的人?。 ?p> 雖然他們說得很小聲,但是大郎卻聽得一清二楚。
上輩子是鐘馗就是有好處,天生的耳聰目明。
“可是以前你不是這樣子的,是不是惹到什么臟東西了?”
呂凱濤關(guān)切地看著孫志勇,兩人是同班同學(xué),又是鐵哥們。
孫志勇看了呂凱濤一眼,道:“上個(gè)月,我爸從緬甸帶回了一塊紅瑪瑙,從那之后,我就開始怕陽光了?!?p> 呂凱濤道:“那塊紅瑪瑙真有這么怪嗎?”
孫志勇沉思片刻,道:“我爸聽當(dāng)?shù)厝苏f,紅瑪瑙可以保平安聚福氣,于是叫我隨身攜帶,可是,自從我戴上它之后,晚上做噩夢(mèng),白天怕陽光。”
呂凱濤臉色凝重,立刻道:“志勇,那塊紅瑪瑙肯定有問題,你拿出來給我看看?!?p> “好的,”孫志勇把紅瑪瑙從脖子上取下來,遞給了呂凱濤。
“紅瑪瑙怎么這么冷???好像冰塊一樣!”呂凱濤驚叫起來。
大郎站起來走到兩人的面前,“你們好,我是陰陽師,紅瑪瑙能否給我看看,或許我能幫到你們。”
兩人打量了大郎一番:這是一個(gè)憨厚老實(shí)的中年大叔,值得信賴!
于是,兩人相視點(diǎn)點(diǎn)頭之后,呂凱濤便把紅瑪瑙遞到了大郎的手里。
晶瑩剔透的紅瑪瑙,在大郎的手掌上,閃爍著詭異陰冷的血光。
“老矮子,別多管閑事,否則你的性命不保!”
一個(gè)狼嚎鬼叫的聲音從紅瑪瑙里傳出來,非常的尖銳,凄厲。
仿佛鬼王磨刀的聲音,著實(shí)把大郎嚇了一大跳,他的身子猛烈一抖,紅瑪瑙差點(diǎn)從手中掉下來。
其他人卻沒有聽到,渾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呂凱濤看到大郎驚慌,急道:“大師,你怎么了?”
大郎緩了緩神,小聲道:“紅瑪瑙里有邪祟?!?p> 聞言,兩個(gè)男孩臉色劇變,孫志勇哀求道:“大師,你一定要救我?!?p> “放心吧,我不會(huì)見死不救的?!?p> 沉吟片刻,大郎冷冷地對(duì)著紅瑪瑙說:“今天這事我管定了,我不會(huì)再讓你害人了?!?p> “不自量力,嘻嘻嘻?!?p> 話音未落,紅瑪瑙就緩緩地流出了幾滴鮮血,染紅了大郎的手掌,非常的瘆人。
大郎和兩個(gè)男孩都看得毛骨悚然。
呂凱濤連忙把紙巾遞過來,“大師,快擦掉!”
“有一個(gè)陰魂在紅瑪瑙里,你將它隨身攜帶,它會(huì)慢慢地吸走你的陽氣,直到你死去為止?!?p> 大郎接過紙巾,快速地將手上的鮮血擦干凈了。
呂凱濤驚道:“那怎么辦?志勇豈不是死定了。”
大郎道:“你們不要擔(dān)心,我有辦法對(duì)付它。”
“大師,紅瑪瑙剛才為什么會(huì)流血?”孫志勇看著紅瑪瑙,心里忐忑不安。
“它剛才流血,是里面的陰魂給我的警告,它叫我別多管閑事。”
大郎毫不隱瞞,對(duì)兩人如實(shí)相告。
“原來如此,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同學(xué)??!”
呂凱濤激動(dòng)地站起來,懇求大郎,他的臉上布滿了焦急和憂慮。
“放心吧,這只是一只小鬼,沒什么能耐,它只懂得吸陽氣而已?!?p> 大郎把紅瑪瑙遞回孫志勇的手上。
“大師,你有辦法除掉它嗎?”孫志勇急問。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你們?nèi)ゼ漓胗闷返?,買一些符紙回來燒紅瑪瑙,這樣,陰魂也就被燒死了?!?p> “謝謝大師,我們馬上去做?!眱扇烁读藥ぶ?,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二狗狐疑地看著大郎,道:“你什么時(shí)候變成陰陽師了?”
“二狗,少說廢話,趕緊吃?!?p> 大郎坐回到二狗的身旁,拿起一串魷魚吃了起來。
“切,你能耐了。”二狗瞪了大郎一眼,癟癟嘴,不屑地說。
大郎不再理會(huì)他,低頭吃著食物。
吃飽喝足之后,大郎便帶著二狗和阿黃,去附近的大商場(chǎng)買了很多東西,吃的用的穿的。
一大堆東西,將摩托車后面的大籃筐裝得滿滿登登的。
遠(yuǎn)遠(yuǎn)地看去,好像一座小山。
回家之前,大郎又去了銀行的自動(dòng)機(jī)那里,將王健源給的那張銀行卡的密碼,修改成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