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精怨毒地瞪著大郎,嘴里發(fā)出恐怖的聲音。
“老矮子,我死得好慘??!我死得好慘啊!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小君,你快逃,我來對付他?!贝罄傻哪樕行┌l(fā)白,他用手推著身旁的月小君離開。
“鐘大哥,你要小心??!那我先走了,你一定要保重!”
月小君花容失色,一邊驚呼,一邊凌空而起,飛回到了小花園,一溜煙便不見了蹤影。
大郎咬咬牙,厲聲道:“很好,今天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日!”
蛤蟆精憤恨地看著大郎,凄厲地喊:“老矮子,別以為救了青柔,她就會喜歡你,你是癡心妄想?!?p> 大郎瞇起眼睛,他的眼神十分陰冷,怒極反笑。
他冷冷地說:“她喜不喜歡我,關(guān)你什么事,廢話少說,直接廝殺吧。”
聞言,蛤蟆精的眼洞瞬間變得一片猩紅。
“我要摧毀你的肉身和魂魄,讓你從三界之中永遠(yuǎn)消失!”
下一刻,蛤蟆精那猩紅的長舌就如一根繩索,風(fēng)馳電掣地朝大郎飛了過來,迅速地將他捆綁住。
緊接著,蛤蟆精又飄到了大郎的面前,張開血盆大口,試圖將大郎一口吞入他的腹中。
一股死尸腐爛的臭味,令大郎作嘔不已,他忘記了掙扎躲閃。
“你不想活了?”在生死關(guān)頭,秋娃氣呼呼地跑了出來。
他一刀割斷了蛤蟆精的舌頭,然后又迅速地拉起大郎飛到了一邊,遠(yuǎn)離了蛤蟆精。
“秋娃,你出來了,太好了,我以為自己死定了?!贝罄煽粗锿蓿媛断采?。
秋娃鄙夷地瞥了大郎一眼,他那張稚嫩的小臉蛋氣得通紅,憤怒和擔(dān)憂交織在一起。
“你自己就不能爭點(diǎn)氣嗎?赤手空拳上去跟鬼怪搏斗啊,你忘記自己前世是鐘馗了嗎?”
聞言,大郎急得直跺腳,雙手狂抓自己的頭發(fā)。
“你以為我想這個鬼樣子嗎?這一世的平庸和無能,讓我想死的心都有了?!?p> 秋娃警惕地盯著不遠(yuǎn)處的蛤蟆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副小大人的表情。
“太上老君說,你今世的磨難上天早已注定了,也許我真的錯了,不該用語言攻擊你,可是我是希望你上進(jìn)?。 ?p> 大郎一臉慚愧,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p> 蛤蟆精憤怒地望著秋娃,“你是老矮子的幫手嗎?又來一個送死的,哈哈哈……”
秋娃罵道:“是又怎樣,我不許你傷害我的主人!”
“統(tǒng)統(tǒng)去死吧?!?p> 蛤蟆精的舌頭被秋娃割斷了,又飛快地長出來,從四面八方朝兩人襲來。
秋娃臉色一凜,小身板頓時凝聚成一把劍刃的形狀,他騰空而起,飛到半空中拼命地砍殺。
一段又一段的舌頭墜落地上,非常恐怖又惡心,散發(fā)出腐爛的腥臭味。
秋娃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
突然,他眼珠子一轉(zhuǎn),靈機(jī)一動,在半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蛤蟆精看到秋娃突然不見了,第一次感覺到了驚慌不安。
但是,他很快又冷靜下來了,他迅速地?fù)湎虼罄桑瑏y發(fā)狂舞,嘴里發(fā)出恐怖的聲音,“嗷嗚,去死吧,老矮子!”
下一刻,蛤蟆精舉起十個利爪,猛烈地朝大郎抓過去。
眼看著大郎就要必死無疑了,危急關(guān)頭,秋娃幻化成一把雪白的利劍,騰空朝蛤蟆精猛烈地刺去。
頃刻間便穿過了蛤蟆精的魂魄。
“?。“?!……”蛤蟆精發(fā)出了一串撕心裂肺的哀嚎,便消失不見了。
“秋娃,蛤蟆精魂飛魄散了嗎?”大郎站在原地,驚魂未定,一身冷汗已濕透了他的衣衫。
“沒有,他逃跑了?!鼻锿薜闪舜罄梢谎?,惱怒地說。
“又逃了,怎么辦?。克院筮€要來殺我的,秋娃?!贝罄煽迒手槪蓱z兮兮地說。
“涼拌,我沒空跟你胡扯,我要閉關(guān)修煉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你自求多福吧?!?p> 秋娃說完,便化為一道白光鉆進(jìn)了大郎的心窩里。
大郎慌了,急道:“你閉關(guān)修煉了,那我以后遇到危險該怎么辦?秋娃,你不能不管我?!?p> 秋娃道:“老實(shí)告訴你吧,其實(shí)是太上老君,叫我去他的府邸里修煉,今晚我就要離開你的肉身了?!?p> 大郎臉色一暗,道:“秋娃,你要修煉成劍仙嗎?”
秋娃說:“是的,可是我舍不得你啊?!?p> 大郎神色悲傷,仍然強(qiáng)顏歡笑。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以后我們還會相見的,我終究還是要強(qiáng)大起來,不可能要別人保護(hù)一輩子的。”
秋娃道:“你懂得這樣想,是最好的,記住我說的話,一切靠自己。”
四周恢復(fù)了一片寧靜,大郎感覺到,剛才就是一場惡夢,現(xiàn)在夢終于醒了。
洞門前的兩個大紅燈籠突然亮了,紅色的光芒,看起來很喜慶,這是在彰顯勝利的意義嗎?
大郎的魂魄穿過洞門,看到里面的擺設(shè)已經(jīng)煥然一新。
之前的豪華奢侈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現(xiàn)在的懸空洞簡單,舒適,古樸,像極了一個溫馨的農(nóng)家小院。
這種風(fēng)格完全符合元洪山神的性格和品味。
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大郎贊不絕口,絲毫不知道,現(xiàn)實(shí)和靈魂出竅的時間是不同的。
現(xiàn)實(shí)中,他的肉身已經(jīng)昏迷五天了。
可是他的靈魂才在月小君家里住了一晚。
“蒼月,都五天了,鐘馗怎么還沒醒過來?不會是死了吧?!?p> 小蝴蝶擔(dān)憂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大郎,問站在床邊的蒼月。
蒼月冷冷地瞪了一眼小蝴蝶,“閉起你的烏鴉嘴,別詛咒他?!?p> 說著,蒼月便上前去用手指探了探大郎的鼻孔,溫?zé)岬暮粑?,緊接著,他又掰開了大郎的眼睛看了看,一切都正常??!
可是人就是醒不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蝴蝶委屈地說:“人家是擔(dān)心他,你為什么要罵我?”
蒼月反唇相譏,“有你這么擔(dān)心的嗎?他就是睡著了而已,你不要危言聳聽,他沒事的。”
“元洪山神也是這樣說,你告訴我,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嘛?”小蝴蝶飛落在蒼月的肩膀上。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你應(yīng)該要問他?!鄙n月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