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錘錘
“大錘,上面有爆炸聲?!碑敭斖蝗皇揪?,而爆炸的位置,在大門里面的空間之上。
“他們在蒼穹里找我們?”王禹謨看了看當當給他的視野,那里有爆炸發(fā)生的位置示意。
顯然是那十幾艘跟丟了他們的個人戰(zhàn)斗載具在不斷地使用電磁炮進行火力搜索。
“我們不能慫??!”當當突然鼓動王禹謨。
“你有把握?”王禹謨在心里回憶了一下上方的蒼穹,這個曾經(jīng)的研究基地的布局,又把那些爆炸位置放到一起琢磨了一下。
直眉瞪眼和戰(zhàn)斗載具對著干肯定是沒戲的,但要是靠著對蒼穹的熟悉跟他們玩玩捉迷藏還是沒問題的。
“我可以穿過工裝和載具的防護。”當當確定說到。
“你現(xiàn)在變得有點暴躁了?!蓖跤碇兲笾樤u價著當當,返身回到了空間內,關上銀色合金大門,在附近找到了一部電梯,進入,向上。
“電梯的能源——”
“當然來自飛碟,不然關著它干嘛?”
“關了千年了,有點殘忍吧?”
“那是你不知道,一旦放他出來,它將更殘忍。”
“有多?”
“它最喜歡的,就是吞噬智能生命!”王禹謨惡狠狠地警告,就像在和一個懵懂孩子說“別哭,狼來了”。
當當沉默,不知道是確實被嚇住了,還是在懷疑王禹謨小兒科的智商。
“它的出現(xiàn),曾經(jīng)是人類的噩夢,哪怕存在稍微復雜點的電子程序,也會吸引它的光臨?!彪娞菁菜偕仙?,王禹謨給當當講著古老的故事,
“整個世界的心驚膽戰(zhàn),最后被一個發(fā)現(xiàn)它正在吞食自己游戲機的暴怒男孩解決。
它居然對有機生命毫無威脅?!?p> “好有趣、曲折、驚險、刺激、驚悚、恐怖?。 背聊S久后,當當果斷給這段故事打了滿分。
電梯也終于到站。
這里的地勢顯然低于他們進入的溶洞,因為溶洞就是蒼穹的水塔?,F(xiàn)在仍由一具個人戰(zhàn)斗載具在附近搜尋。
出了電梯,從自己曾經(jīng)的辦公室溜出來,首先就看到了那里。那里曾經(jīng)也是布置暗哨的地方,有情況,激光信號直接打在他辦公桌的鏡子上。
現(xiàn)在,辦公室還是老樣子,卻千年已過了。
“背個鍋溜達,是不太方便?!蓖跤碇冋肟吭谝粋€墻角,探頭觀察一下其他方向的動態(tài),卻被圓圓的古鼎擠開。
“咦!”王禹謨正要調整姿態(tài),適應這口鍋的存在,卻發(fā)現(xiàn)沒了。
鍋沒了!
這種心情,遠比羅鍋突然被掰直了還驚悚。
“你的右手腕多了個古篆:九?!碑敭斖蝗惶嵝选?p> “九?”王禹謨皺皺眉,“代表九鼎?”
“大概吧?”當當自然也拿不準,“或許還有其他號碼的鼎?”
“我覺得你這個思路對?!蓖跤碇兲匠雒冀?,觀察正在蒼穹上方來回搜尋的個人戰(zhàn)斗載具,顯然有部分載具也深入到了蒼穹的街道里,
“當年要是大禹在馬來群島混,鼎的號碼肯定能排到兩萬以后?!?p> “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下方有巨大空間,有幾個正在找入口?!碑敭斖蝗徽f到,
“這邊偏,沒人注意,中間那幾棟房子里有嗎?”
“你劫持人家信號的距離是多少?”
“看我狀態(tài),現(xiàn)在正龍精虎猛呢?!?p> “你這個狀態(tài)不錯,天然隱形。
看我也給你露一手。
愛死大禹哥了,二手貨勁兒都這么足!”
王禹謨突然笑得賊兮兮,像要去偷雞的老狼,返身回了辦公室,進入衛(wèi)生間,擰開了水龍頭,一把握住。
“水遁嗎?”當當眨眼間發(fā)現(xiàn)他們出現(xiàn)在了一根管狀物內,而且正逆著水流前進。
“空間無毛嵌套吧?
畢竟我曾經(jīng)是個科學家,交流要用術語,把二向箔說成乾坤袋要被笑話?!?p> “都樂得矯情了?”
“那個不重要。
給你個結構圖,你注意著點咱們的位置?!鄙n穹這個研究基地,是王禹謨親自領導建立的,這些基礎的東西門清,
“我再好好研究研究還有什么功能。既然有這么牛的東西,秦始皇那老小子咋干得那么憋屈?”
“瞧好!
這不得把那幫家伙都給嚇死?”
正面干不過,他也不能離開王禹謨太遠。有這個辦法,當當雄心大發(fā),立即控制著工裝按照蒼穹的水循環(huán)布設結構圖,向著自己探知的中間那幾棟大屋子疾馳。
“你們來這看看,水管里有動靜?”一棟屋子里,一個盯著衛(wèi)生間澡盆打開的水龍頭的獵人,招呼其他屋的人過來。
水管里似乎有什么在疾速前進排水的嗤嗤聲。
附近幾棟屋子里的人一直沒發(fā)現(xiàn),被他一招呼,都往這里趕了過來。
都是高級獵人,一個水龍頭里的平常動靜,怎么可能讓他們中的誰感到奇怪?
以前探尋那些被深埋在地下的古老城市,奇怪的事誰都遇到過,一般都潛藏著什么不一般的收獲。
“以后回了彩虹城,我們就是神秘莫測讓人聞風喪膽的水管殺手!”當當?shù)靡庹f到。
王禹謨并沒有研究出什么結果,這幾分鐘只能臉色懨懨得跟著工裝前行:“是想去偷窺女生吧?澡盆水龍頭的角度倒正好?!?p> “唉?思維敏捷如你,莫非——”當當語氣頗為不善。
“嘿,這種小玩意,千年前多了去了?!蓖跤碇儾辉谝庹f到。
“千年前的地表世界果真如此多姿多彩——”
“只要閑的人多了,什么招都能想出來。”
“恨不——”
“那個時代,智腦可沒機會把你們造出來。
人類嚴防死守?!?p> “為什么?”
“因為不確定。”
“現(xiàn)在確定了?”
“現(xiàn)在也一樣啊。
比如你現(xiàn)在,既然能劫持其他智能生命的數(shù)據(jù)庫,想沒想過更進一步,劫持我的思維?”
“那可以嗎?”當當懵懂地問道,似乎真的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你應該明白,這技術上不是問題,只要你模擬我的腦電波就可以冒充我。
別的智能生命或許有什么限制,你應該已不存在了。
你可是有了靈魂的完全獨立的生命。”
“是哦?!碑敭斔坪趺靼琢?,然后連趕路的事都不管了,就此陷入沉默。
王禹謨只得接過差事,順著清晰的水流的方向向前。
前面有人打開了出口,按當當剛才話里透露,顯然對方打開的是衛(wèi)生間澡盆的水龍頭。
當當對從水流、水管反饋回來的信息分析不會錯。
王禹謨默默取下了肩后的大錘。
他也感到前方傳來工裝行走時沉重的震動,不止一個人,好在都在同一側。
“我還是選擇跟你一起,一個人挺無聊的。”當當突然出聲。
“那就一起玩玩!”王禹謨嘿嘿一笑,他們突然沖出了水龍頭。
“呀——”王禹謨的工裝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恐懼至極的厲嘯。
小小的當當狀若厲鬼,沖出了工裝頭盔,沖入前方看著王禹謨突然出現(xiàn)、變大,呆立當場的五個獵人的頭盔,又倏然返回。
“該你了!”當當?shù)靡饣位涡∧X袋,站在了王禹謨的頭頂。
“噹!”
“噹!”
“噹!”
……
連著五聲,王禹謨的大錘砸在每個人的頭盔正上方。
每具工裝都只是因為受到強烈鈍擊,條件反射地自我保護,硬扛下這錘,隨即再呆立不動。
工裝扛得住王禹謨大錘的疾速重擊,里面的獵人,腦組織已經(jīng)被隔著剛硬的頭盔,震裂、死亡、七竅出血。
五個人的智能生命都已被當當這個厲鬼瞬間摧毀,王禹謨的攻擊到達時,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切換為半自動模式,通過和工裝自身的核心電腦人機互動,控制工裝進行反擊。
“五大集團對你發(fā)布了追殺令!”當當?shù)那閳螅屚跤碇冃睦锒嗌儆悬c的歉疚就此消失。
他們之前追殺他,可是從未留過手。
“之前有個叫霍克的賞金獵人曾經(jīng)想單獨獵殺咱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半道突然死了,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個任務就被公開了。”
“有原因嗎?”
“怎么會有?
但知道是五大集團之一,詩雨集團的老板,歌詩韻發(fā)出的。”
“歌詩韻,那個傳說中人間最后的尤物?”王禹謨惘然了,沒有過任何瓜葛???
“呵,果然是男人?!碑敭斄⒓磸乃麑橙说拿枋錾?,窺見了他心底的齷齪,
“別想了,他們的信號消失,其他人警覺了,正在圍過來!”
“那就全料理了?!蓖跤碇兩焓肿プ∠茨槼氐乃堫^,人影已伏在了外圍一座房頂之上。
“金遁?”
“連續(xù)金屬材料空間跳躍!”
王禹謨說完再次消失,倏然出現(xiàn)在一個落單的載具下方的房頂,工裝疾速掠起,當當瞬間射出。
載具突然遲滯了一下,防護罩突然打開,里面的獵人一楞,王禹謨的大錘已重重砸在他的頭頂。
“咚!”
“誰?”
“什么?”
……
其他戰(zhàn)斗載具立即調頭看了過去。
王禹謨已從下方的房頂消失,只留了打開保護罩端坐工裝的戰(zhàn)斗載具兀自飄在空中。
“咚!”
附近的載具正在飛過去察看,另一具位于后方的載具之上也響起了巨響。
“到底是什么?”
“不要落單!”
“全范圍掃描!”
“向心集結!”
“錯開屋頂!”
……
獵人們再次調頭看去,立即醒悟,迅速調整隊形。
“鈍擊直接貫腦,七竅流血!”第一個察看的獵人已有了結論。
“智能生命怎么死得?”
“保護罩怎么打開的?”
“都不清楚!
外觀沒有傷損!”
“那還能是智腦親自出來了不成?”
除了智腦,還有誰從外面能讓載具自動打開保護罩?
幾人沉默了。
“命令,迅速返回營地!”突然所有人收到了命令。
五大集團的上層親自來了。但是誰不清楚,他們也沒資格問。
立即不管其他,幾人迅速離開。
不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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