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圣堂
葉煥這邊,已經(jīng)查探了十余家家住附近的學(xué)生家。
其中有幾家家中根本無人,房間中有血跡,有人的家中,都沒有被替換的情況出現(xiàn)。
一個不太好的念頭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那些被替換的學(xué)生的家中,他們的父母親人,或許都……
這不是替換,而是被當(dāng)成了養(yǎng)分,直接吃掉了。
這種情況,在孩子每天繼續(xù)上班的情況下,很難會有人發(fā)現(xiàn),太隱蔽了。
哪怕家里其他親戚打電話過來,替換體也可以將手機帶走,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不會引起懷疑。
近百個家庭,葉煥有點不敢想象這能讓那只慘痛之巢進化到何種程度。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一個一個的學(xué)生家庭被葉煥探查,找到的都只有一個個空屋。
“該死,該死?!?p> 他怒罵著,雙眼微紅,因為他覺得這是他的失職。
好幾百條人命啊,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沒了。
在他尋找到的第六十四個學(xué)生家庭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個房子的人,出奇的多,足有二十號。
淡淡的超凡氣息在他們身上涌動著。
級別都很低,F(xiàn)級之下,這種生物按理說都不能被稱之為超凡。
葉煥站在門外,心里早就明白。
這些人早就被替代,于是領(lǐng)域被展開了。
圣光覆蓋了整整百米的范圍,屋里的二十號人,身上都冒出了淡黑色的煙霧,在咆哮,那聲音似獸非人。
道道裂紋在他們的臉上出現(xiàn),變成充滿利齒的嘴巴,一瓣一瓣,像是有了雙腳的巨大花朵。
它們咆哮著聚集,互相咬合在一起,進行融合,哪怕血液四濺,皮膚被撕裂,漏出里面猩紅的血肉。
眨眼間,房間內(nèi)的氣息就從數(shù)十變成了一道,等級也從不到F級提升到了E級,甚至在E級中也算的上極強。
一只慘惡之母誕生了,在血肉的堆疊之下,形似蜥蜴,有著口器,身上卻長滿了瘤狀物,粘稠的綠色體液緩緩在表面流淌,看不到皮膚。
一只成熟期的慘惡之母。
不,應(yīng)該稱它為,慘痛之巢的一塊殘體血肉而已。
可惜它遇到的是葉煥,一名開啟了殘缺領(lǐng)域的D級,那圣光照耀的它渾身如同火燒,而葉煥的氣息正在快速增強。
這就是D級與其之下等級的本質(zhì)區(qū)別,E級再強也很難越級。
領(lǐng)域之下皆螻蟻。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只慘惡之母。”
“我們這邊也發(fā)現(xiàn)了疑似慘痛之巢所隱藏的地方?!?p> “明白,我這邊盡快解決?!?p> 慘惡之母的口器里傳出不安的嘶嘶聲,面前的這個人類給它的壓力巨大,還有著一股熟悉的氣息。
“你也會怕嗎?我還以為你這種畜生沒有這種情感。”
葉煥輕輕開口,手中的黑色長刀在他的力量之下緩緩變得潔白,一層由光芒組成的虛幻鎧甲穿戴在身上,連他的雙眸都染上了一層金色,在領(lǐng)域的照耀下,如同神明。
這便是他的超凡能力,名為:圣堂。
能控制圣光進行武裝,可以治愈隊友,可以驅(qū)魔,效果極多,在序列中排行第二百零三,算的是比較靠前的序列了,而越靠前,也就代表著序列越強。
空中細小的光球凝聚,覆蓋了百米的范圍,對物體溫柔無害,對慘惡之母來說,卻如同地獄。
只要輕輕觸碰到,光球就會爆發(fā)出極為劇烈的圣光,對它造成傷害。
傷害程度并不算多高,可架不住量多啊。
已經(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驗的葉煥,不會再給這東西任何機會,會迅速絞殺。
它也明白,不使用全力,就會被面前這個人類殺掉,于是身上的肉瘤,一個個接連爆開,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里面是一張張形態(tài)各異的人臉。
那些被它吞噬的人的臉。
他們表情痛苦,發(fā)出極為刺耳的聲音,周圍的玻璃都在瞬間都震的粉碎,碎片如同下雨般墜落,這是慘惡之母的絕技,痛苦呼喚,直接作用于精神,對于精神稍弱一些的存在,這招甚至有可能直接摧毀其精神。
就連葉煥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空中的光球出現(xiàn)一陣晃動,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穩(wěn)。
金色的眸子里滿是冷漠。
那一張張人臉,都在刺痛他的心。
見這一招不起效,慘惡之母吐出數(shù)道深綠色粘液,化成一道綠幕,想要略微拖點時間,自己好逃跑。
“愚昧?!?p> 一道足有十余米,由純粹的光芒組成的巨大長劍瞬間將慘惡之母貫穿,釘在地上。
在領(lǐng)域面前,哪怕是不完整的領(lǐng)域,這些都是徒勞的。
傷口傳來劇烈的灼燒感,刺激著慘痛之母瘋狂掙扎。
有火焰燃起。
“罪孽越深,這火焰燒的就更為旺盛,這是死去的人們的復(fù)仇?!?p> 葉煥不再看,火焰高聳,卻對周圍建筑依舊沒有半分危害,只有慘痛之母漸漸化為灰燼。
還有很多家庭等待著他,至少不能讓子嗣的規(guī)模再擴大了。
……
臨海中學(xué),圣賢閣。
張山,緩緩走進閣樓之中,直面三座巨大雕像。
面前有著幾個團蒲,供來人祭拜,桌子上供奉著一些塑料水果。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張山走進閣樓的第一眼,就覺得這里過于干凈了。
一般而言,哪怕經(jīng)常人來人往,有人固定打掃的地方,也一定會有一些灰塵積攢。
而這里,太干凈了,一塵不染。
就連雕像之上,都看不到有灰塵的痕跡。
有固定人選打掃的地方都不可能這么干凈,何況一個一年也就新人入學(xué)時才打掃的一個閣樓。
他很想開超凡感知對周圍進行掃描,最后還是忍住了。
因為呂鳳到了。
“雕像的基座表面未見孔洞。”
呂鳳展開了感知,細致的將雕像附近進行了一遍排查,最后搖了搖頭。
甚至用長劍將雕像戳了個小洞,依舊未發(fā)現(xiàn)有異常。
此時,雨終于下了起來,暴雨。
雨線連綿成片,讓人看不了太遠。
不一會,水成了溪流,順著下水道流遠。
“這里難道只是個作案的地方,并非慘痛之巢的隱藏地點?”
張山站在原地,思路被卡住了,一切就像被人故意布置過,將人往錯誤的地方引。
“我好像,有發(fā)現(xiàn)了?!?p> 段恒在沒事的時候,查看學(xué)校檔案的時候,找到了一副臨海中學(xué)多年以前的校園規(guī)劃圖,而和現(xiàn)在的圖紙一對比,有了不一樣的發(fā)現(xiàn)。
“臨海中學(xué),曾經(jīng)將蓄水池建在了地下,后來因為并不方便,就廢棄使用了,在樓頂重新建造了一個,原本的蓄水池漸漸的就被忘記了?!?p> “所以我們在最新的校園規(guī)劃圖紙里,沒有找到那個被遺棄的蓄水池。”
“而這個被廢棄的蓄水池,有一條不大的通道,連接著圣賢閣的排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