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白緋世一口一個伙伴地稱呼自己,但緋世根本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原以為對方會是自己的斬魄刀,也曾猜測自己是不是在無意間進入了斬魄刀的內(nèi)心世界,可隨著這段時間的戰(zhàn)斗經(jīng)歷他否決了這個猜想。
首先一點就是他的斬魄刀已經(jīng)知曉名諱完成始解,再者,哪有斬魄刀會一門心思地想要殺掉自己的主人。
“喂伙伴,你說王與坐騎的區(qū)別是什么呢?”
“什么?”沒頭沒尾的話令緋世一時間不知道對方在表達些什么,只是覺得有些莫名熟悉的即視感。
“我可不是在問你‘人與馬’或者‘兩條腿和四條腿’之類的小孩子的問題。而是不論外表、能力還是力量,如果有兩個完全相同的存在,哪一個才是支配戰(zhàn)斗的王,哪一個才是剩下作為輔助戰(zhàn)斗的坐騎!他們之間的差別又是什么?!”
瘋狂的聲音充滿這片不知名的空間,即便不看白緋世的表情從他的話語中依然能夠聽出滿滿的狂妄與高傲。
“答案只有一個...”不等緋世回答,白緋世自顧自地給出了答案,“是‘本能’!!”
“憑著理性想擊敗敵人等于在劍刃上套上劍鞘,你到底想要斬殺誰!”
“所以你才會比我弱??!”
捏住斬魄刀刀柄尾部延伸出的水流緞帶,緋世原本認為那就是個裝飾,但隨著白緋世的轉(zhuǎn)動整個斬魄刀仿佛一把高速旋轉(zhuǎn)的豎鋸,僅僅遠遠地看著就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殺傷力。
“咿哈——”怪笑一聲,白緋世直接旋轉(zhuǎn)著斬魄刀從原地躍到空中從上方砍向緋世。
滴答——滴答——
鮮血順著劍鋒滑落到破損不堪的猩紅土地上,即使緋世已經(jīng)第一時間做出防御姿態(tài)依舊被對方砍傷肩膀。
“所以說,你根本不懂得戰(zhàn)斗,那么就由我來成為‘王’好了。另外,贗品永遠是贗品。”看著被緋世橫劍擋住卻仍壓在對方肩上的劍刃,白緋世將空余的右手按在刀背上嘻笑一聲,“天牝斷行!”
暗紅色的光芒大盛,龐大的能量自劍身匯集貼著緋世的身體直接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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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世,緋世雙目緊閉地躺在自己的臥室床上,洛柯趴在床沿邊照顧。
原本他們在秘境中舒適地泡溫泉,洛柯也不清楚自己主人是怎么回事突然昏迷不醒,察覺到不對勁時緋世已經(jīng)整個人倒在溫泉中,還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不然她就要獲得溺水版緋世尸體一具。
‘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情呢?’
洛柯皺著眉頭摩挲著緋世的臉頰,主人的身體素質(zhì)異于常人,如果身體發(fā)生不適肯定會知曉,不可能會在泡溫泉時發(fā)生昏迷這種情況。
更何況,秘境中的溫泉她也泡了,只是感覺里面的水很奇特但對身體并無害處,所以可以確定不是溫泉的原因?qū)е碌幕杳浴?p> “呃...”
突然,手腳“不干凈”的洛柯聽到一聲動靜,緊接著緋世的胸膛噴出大量鮮血,毫不夸張的說就像一枚壞掉的水龍頭,不斷向外流血。
鮮血浸濕了被褥,將床上染成醒目的紅色。
一旁的洛柯顯得不知所措,掀開血腥味十足的被子,緋世胸膛駭人的傷口映入眼簾,或許用傷痕更為恰當。
自右肩至左腹部,一道切面整齊的細長口子突兀的留在上面,就像一個被拉開拉鏈的手包,只不過里面裝的是各種臟器。
“緋世大人!您沒事吧!”
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并無其他異常,這個突發(fā)情況也太突然了一些,比在秘境中昏迷還令洛柯焦急。
雖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幫助緋世止住不斷涌出來的血液,即便自己主人的身體再怎么異于常人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依舊會死。
紅色倩影背后生出九條毛茸茸的巨尾,迅速將緋世纏住試圖讓血液好好呆在體內(nèi)。
別看洛柯活了這么久,她是一點醫(yī)學知識都不會,最多也就認識幾種妖怪世界中的草藥,也是她常用的幾種。
更多的則是遵循生物的本能,受傷了就找個合適的地方休養(yǎng)生息等待傷口自己愈合,所以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本p世有氣無力地呢喃著,“你快把我勒死了。”
“呼~您終于醒了?!币姷剿@個樣子心急火燎的洛柯松了口氣,還能開玩笑就意味著意識目前是清醒的。
冷靜下來后,洛柯在零碎的記憶中翻出了她知道的,目前唯一可以治療自己主人的地方。
“麻煩您再堅持一下,我想到如何治療您的辦法了!”
“拜托了...”
腦子里如同被攪拌的漿糊,聽到洛柯肯定的話語,緋世在系統(tǒng)內(nèi)花500點數(shù)購買一顆恢復藥服下。
即便藥丸無法迅速治愈傷口也能起到緩解的作用,算的上聊勝于無...大概。
剩下的只能選擇相信洛柯了,他現(xiàn)在有些類似重度高燒的感覺,不僅可以明顯感到體溫在流失,發(fā)冷的同時思緒也一團亂麻,就連眼中的世界都被蓋上了一層紗。
胸口的傷勢出于身體對自我的保護反而讓他暫時性感受不到劇烈的疼痛,不過這僅僅也只是暫時的,如果無法及時縫合傷口再過一段時間他還能感覺到疼痛都是一件好事。
而只要能把身體上的傷勢進行縫合包扎,即便處理手法再拙劣配合秘境中的療傷溫泉他都可以活下來。
也不清楚洛柯說的辦法是什么,他都在考慮要不要讓洛柯帶她去米花醫(yī)院一趟,雖然后續(xù)會麻煩一些但至少能得救。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洛柯抱著他突然沖出窗外,一頭扎進滿是陰影的巷口中。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我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意料之外的情況令他思緒清晰了不少也精神了許多,他不確定是不是回光返照。
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地方只有一個堆滿垃圾的垃圾桶,還是綠色鐵皮樣式的,附近流浪貓最喜歡去那里撈金。
“我不是在懷疑你,我只是認為那里沒有能救我的東西?!杯h(huán)抱著洛柯的脖頸,緋世神色異常認真,“還請把我送去米花醫(yī)院,我為警局流過血,我為目暮破過案,醫(yī)院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然而,抱著他的洛柯已經(jīng)帶著他撞進巷口的墻壁中,一人一妖就這么消失在米花町5丁目。
“嗯?我怎么感覺聽到了緋世哥的聲音?”
在緋世二人消失后,毛利事務所三樓的窗戶陡然打開,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小蘭探頭張望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