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莫青的臉鐵青。
我呆呆的點點頭。
“不僅是你,我們都聽到了?!?p> 我望著莫青公孫術他們,很顯然,這個聲音大家都能聽到。
一股
詭異的感覺順著小腿往上爬,我驚恐的盯著前方那道厚重木門。
“退回去!”公孫術非常嚴肅,眾人立馬開始后退。
只有我沒動。
那木門似是有一股巨大的魔力吸引我,足足停頓了五六秒,然后,我抬起腳開始朝前走。
“你瘋了?!”周淵一把拉住我就往后拽。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叔一定就在這扇門后面!
他快要死了!
我必須去救他!
猛地甩開周遠的手,我忽然跑了起來,跟瘋了似的朝墓門狂奔而去。
“快攔住他!”莫青叫了一聲。
橋上大亂,我奔跑的速度讓整座橋上的鈴鐺瘋狂響起來,原來輕巧的木橋瞬間左右擺動,變得極不穩(wěn)定。
我忽然的轉變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等他們沖過來時我已經(jīng)一步跨到了門前,伸手就要去摸門上的鬼臉門環(huán)。
“不要!”
公孫術大吼一聲,但晚了一步,我抓住鐵環(huán)猛地往后一拽,瞬間門框上響起木質的機擴聲,大門應聲而開。
霎時間一股黑煙噴出來,我給嗆了一嗓子,抬腳就準備往里走。
就在這時一只非常有力且纖細的手忽然掐住后頸,還沒反應過來那只手猛地一提,只感覺視線反轉,轉了一圈,我直接給來了個過肩摔狠狠地摔在地上。
“嘭!”
一聲悶響,地上激起一層灰塵,我給摔得直吐血,膀胱都要炸了。
“你踏馬瘋了?!”周淵沖過來把我摁在地上。
我還在掙扎,立馬又涌上來三四個隊員牽制住手腳,我就跟毒反子遇見條子似的死死的給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放開我!”
我大吼一聲,心急如焚,我叔還在里面!他還在等我進去救他。
“你的心智被那只魅影響了,那只魅的道行太高,它不僅能把你拉入幻境更能窺探到你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你好好聽聽是不是你叔的聲音!”公孫術沖過來罵了一句立馬閉上眼抬起手在心里算了一卦。
很顯然他也沒料到事情會突變成這樣。
作為奇門后人,每一次出行、每一次決定他都會卜卦測吉兇,但我忽然的出現(xiàn)打破了原本的卦象,亂了,一切都亂了!一切都變得不可控!
“所有人警戒!”
莫青一揮手,所有人全部擋在我面前端起槍對準木門內。
公孫術快速卜一卦,接著他猛地睜開眼,臉色霎時間鐵青:“不好!”
話音未落,身后的木橋忽然傳來聲響,抬頭一望,那木橋上的麻繩竟全部崩斷,所有的木板失去控制全部砸進了黑水池中,濺起無數(shù)浪花,僅僅一分鐘整個木橋全部坍塌。
“我曹!這踏馬是斷了咱們的后路??!”周淵罵了一聲,過河拆橋這用屁鼓想都知道準沒好事。
瞬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救我!救我……”
門里我叔的聲音忽然變大,這一刻所有人都聽到清清楚楚。
這就是我叔的聲音!
“你們聽見了嗎?”周淵身子一抖,端起槍下了保險,“老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管里面是人是妖,想嚇唬你周爺爺?先嘗嘗周爺爺送你的愛心小子彈!”
“算到了什么?”莫青一手端槍一手握刀,慢慢朝公孫術靠近,但眼睛卻依然死盯著木門里。
眼下這種情況,不僅是她,所有人手心都冒出冷汗。
眼前的情況太過詭異。
公孫術盯著木門,無比沉重的說了四個字:“門里,大兇!”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公孫術在隊伍里一直都是軍師的角色,他是公認的奇門高手,既然他說大兇,那門里一定極為危險。
他迅速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紅色的符篆撕成十幾張碎片分散給大家:“此為紅篆,可閉視聽,大家服下,不要被迷了心智。”
當下眾人全部毫不猶豫往嘴里塞,周淵往我嘴里塞了一張,想不到那紅篆看似是一張糙紙,竟入口即化,立馬耳邊的求救聲就消失了。
“甲庚己離乙丁坤,丙戊原來巽上存,庚兌辛乾壬居震,癸逢坎上起休門,西南死東北生,東傷西驚為大兇!”
公孫術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煞白。
“這歇圖爾意思是讓我們有來無回啊,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滅了這黑薩滿巫師!非掀了他棺材蓋不可!”周淵什么尿性我太清楚,他是那種絕不服輸?shù)男宰?,越是這樣激他他越會反抗。
“不一定?!?p>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無聞的呂九開口了,語氣清冷道,“現(xiàn)在隊伍里有一人,為己卯支辛金元子月神格,水旺木相金休土囚火死,或可將這死門變生門,為唯一之變數(shù)。”
卻見公孫術微微一怔,沉默兩秒,忽然抬起頭看向我,眉毛一挑,把我扶起來:“你是哪一年出生的?幾月幾日幾時幾分?”
我恢復了神智,把出生日期告訴他,公孫術聽完后趕忙抬手又算了一卦,之后臉色一變,頓時大喜:“我一直看不透你,以至于一直把你忽略,如此看來你便是那唯一的變數(shù)!”
“我曹真的假的?小李子這么牛逼?”
這無疑是當下最好的消息沒有之一,周淵一把把我樓在懷里仔細瞧瞧:“公孫術你個糟老頭子咋看出來的?我咋看他沒啥特別的地方?也就比我高一點、白一點、帥一點而已啊?!?p> “周哥謙虛了,周哥也是很帥的?!焙孟⒊鰜泶蠹业哪樕灿兴棉D,也跟著開起玩笑來。
“那必須的必呀,我當年在南海的時候可是公認的南海大學校草好嗎?!?p> 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你滾一邊去,就你這挫樣還校草?我拉泡屎都比你好看?!?p> 說完我看向呂九,卻見她退到了原來的位置,皺著眉頭盯著木門,似乎剛才她沒有說話。
這女人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連奇門之術都懂?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一點。
她究竟認不認識我叔?她究竟有沒有給我叔帶那句話?
“小鬼出門,答案在球里?!庇质鞘裁匆馑??
眼下這么多人我也不好問,等回頭找到單獨的機會一定要套套她的話。
眼下情況墓門一開,進還是不進已經(jīng)注定了。
既然公孫術說我是唯一的變數(shù),那就由我?guī)ь^先進這木門。
懷里揣上他們給的全自動步槍,這家伙心里頓時穩(wěn)如老狗,腳下的步子都踏的安心。
我一進去就聞到了非常濃烈的爛木頭味道,小心翼翼帶著眾人朝前面走去,大概走了三四十步,燈光往右側一打,頓時給我嚇的一激靈,手里的步槍都差點走火。
“我曹,那是什么?”
身后周淵也看見了,立馬端起槍對準黑暗里的那個東西。
所有人立馬轉過身槍口一致,十來個光線一融合,那東西立刻顯現(xiàn)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