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醒來
身后槍聲慘叫聲還在繼續(xù),我急了,低聲吼道:“趕緊想辦法!肯定有出口!不可能平白無故有個洞?!?p> 周淵聽我這么一說身子一抖,使出了吃奶的勁把槍塞到胸前,一連對著前面打了一串子彈,接著直接拿槍捅前面的黑土。
“砰!”
一聲輕微的響聲,周淵大喜,槍頭不停的往前砸,大概砸了幾十秒,終于給他砸出了一個洞。
里面是空的!
砸了幾十下,周淵直接拿頭頂,終于,出來了。
我被周淵一把拽出來,隨后掏出一個熒光棒朝洞里扔去,這是在給后面的人指路。
端起槍打開手電,我們到了一間墓室,墓室非常干凈,什么都沒有,兩邊各有一個拱門,不知道通向哪兒。
周淵朝兩邊拱門各扔了一個熒光棒,熒光棒亮度非常強,瞬間就照亮了整個墓室。
有了光線,我們?nèi)妓闪艘豢跉猓辽偻话l(fā)變故我們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
我和周淵一屁股坐在對面的地上,兩人已經(jīng)累的精疲力盡,周淵端起槍對準(zhǔn)了眼前的黑洞,神經(jīng)緊繃。
他整個人已經(jīng)成了一個土人,身上臟不拉幾的跟母豬拱過泥潭似的。
“那些都是什么東西?”
“你問我我哪兒知道?”
我也想知道好嗎,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那些金蛇并不咬人,而是想方設(shè)法想鉆入身體里。
這是為什么?不符合常理啊。
“咕咚!”
忽然左側(cè)拱門里傳來一個響聲。
我和周淵神經(jīng)一炸,立馬調(diào)轉(zhuǎn)槍頭對準(zhǔn)拱門。
熒光棒的后面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
我白毛汗都出來了,握著鋼刀的手大幅度顫抖起來。
然后,我看見白光之后有個黑色的東西滾進了光線中,定眼一看,那是個人頭!
我大腦嗡的一聲,旁邊周淵罵了一句,抬起槍就朝黑暗里掃去。
無數(shù)顆子彈飛進黑暗里,卻不見一點反應(yīng)。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雙方僵持了大概五六秒,忽然里面?zhèn)鞒鰜硪粋€聲音:“是我?!?p> 一聽是個熟悉的聲音,我和周淵立馬松了口氣,只感覺手腳冰涼,眼睛在看,但已經(jīng)記不進腦子里。
黑暗中,走出了一個短發(fā)女人。
又是她。
周淵給嚇得不輕,想罵,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憋的臉都白的都發(fā)黑了。
就單憑剛才這女人跟拎小雞似的把他拎過來周淵就不是她對手,真動起手來,周淵得慫成淡。
接著,在短發(fā)女人身后,莫青一行人也疾步跟在后面。
“你們怎么從那里面出來了?”我望向地上的“人頭”,發(fā)現(xiàn)是假的,是外面那些雕像的頭。
“外面有一扇門,你們沒看見嗎?”莫青也很狼狽,身上到處都是金色的蛇血,我大概數(shù)了一下,在她身后,整個隊伍里只剩下七個人,看樣子其他人已經(jīng)全部遭殃了。
“外面哪兒有門?你看到了嗎?”
周淵一臉懵批的看著我,我也一臉懵批的看著他。
“合著我們剛才沒看見那門?盡鉆這狗洞了?”
“……”
“快走,走了再說。”
眾人狼狽的進了另一扇拱門,我跟在后面,這才發(fā)現(xiàn)公孫術(shù)也被背了出來。
好嘛,我們在外面打的就剩下半條命,這家伙睡得跟個死豬一樣。
眾人穿過一條甬道,接著拐了兩個彎,終于在一處狹小的空間里停了下來。
這里不像墓室,倒有些像臨時搭建的落腳點。
眾人停下來休整,所有人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放松,全部橫七豎八的靠在墻邊,隊里的救生員給大伙簡單地處理傷口,也給我的鼻子做了簡單的處理。
“那池子下面怎么那么多蛇?”周淵擦了擦嘴準(zhǔn)備喝口水,他袖子上有很多金色的血跡,一擦,整個嘴糊的全部都是的。
“不知道?!蹦鄵u搖頭,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那雙好看的眸子此刻也暗淡了很多,“那些蛇全部都從那池子下面爬出來的,我覺得肯定是那口棺材的問題?!?p> 莫青想了想繼續(xù)道:“那口棺材一定有機關(guān),我們動了機關(guān),驚擾了藏在池底的蛇?!?p> 我點點頭,喝了一大口水:“我們動了棺材,之后蛇就出現(xiàn)了,我覺得蛇就是那口棺材的機關(guān)。”
“不對啊,剛才我們不是做過實驗了嗎,棺材下面不是沒有機關(guān)嗎?”周淵掏出一根煙點上。
我聞著煙味一愣,再一摸口袋,煙沒了。
我煙癮也給他搞犯了,奪過來也點了一根。
“或許是一根極為細(xì)小的線,一碰就斷?!蹦嘁膊磺宄?,倒出水把脖子上的蛇血擦掉。
“你不說我都忘了,剛才我看你們兩個身上怎么一條蛇都沒有?”周淵想起來趕忙說道,一口氣沒順過來給咳得眼睛直往上翻。
給他一提醒莫青立馬看向我,表情復(fù)雜,沉默一下湊過來小聲道:“你的血似乎很特殊?!?p>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些蛇怕我的血,一碰到我的血跟見鬼似的。”
卻見周淵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直勾勾的盯著我,伸手就要來摸我的鼻子:“臥槽,原來是你啊,你這血牛逼啊,啥血?。口s緊的,給我放個兩升我留著備用?!?p> 兩升?你是要當(dāng)水喝嗎?
我把他踹一邊去,沒好氣道:“我哪兒知道,從小到大沒什么特別的,可能是我煙抽多了血液變異了?”
然后,就看見周淵盯著手里的煙沉默了。
莫青自然是不信的,低下頭若有所思,以后抬起頭道:“你李家的家事我聽過一些,聽說到了你爺爺那一輩金盆洗手,禁止后輩再沾,如果你的血不是天生變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p> 莫青靜靜地看著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我盯著她愣住了。
按照她的思路順下去就是:如果我的血不是天生變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被人改造了。
至于會是誰改造,那也只有一個人……我叔。
我后背直發(fā)涼,只感覺周圍溫度瞬間冷了下來。
這是一個極為大膽且瘋狂的猜想!
我無法接受。
我叔為什么要改造我的血?又是在什么時候改造的?我為什么不知道?改造的目的又是什么?
忽然感覺周圍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自己仿佛是在做一場夢,一場比噩夢更加可怕的夢。
如果是夢,請快點醒來!
這個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
這時對面響起兩聲咳嗽,我和莫青望過去,隨后立馬站起身走過去。
公孫術(shù)醒了。
“這家伙醒的真是時候,我們打完了他醒了?!?p> 我沒理周淵,趕忙湊過去。
卻見公孫術(shù)臉色蒼白,睜開眼看到我和莫青,表情停滯了兩秒,隨后一把拉住我,表情變得異常猙獰,他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非常艱難的說了一句話。
“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