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定是被都督的風(fēng)華迷住了
恒景鳳眸幽深,一字一字道:“關(guān)于韓家暗窯的事情,我很久之前便讓他暗中追查。
先前,我對他追查的情況沒有任何過問,也沒給過他任何壓力。
可是,如今,韓家那暗窯終于浮出水面,也證實了民間那些傳聞所言非虛,我要他立刻抓緊追查暗窯一事。
十天之內(nèi),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周仰一愣,直覺主子今晚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卻一時想不出來是哪里不一樣,抱了抱拳道:“是,屬下立刻便派人去傳達都督的口令?!?p> 恒景低低“嗯”了一聲,最后看了身后的房間一眼,便轉(zhuǎn)身離去。
瞧她方才那個模樣,今天應(yīng)該多少還是受到了一些驚嚇。
他還是不要過多打擾她,讓她好好休息罷。
風(fēng)玄知看著都督逐漸遠去的背影,眼神發(fā)亮,上揚的嘴角忍不住透出了幾分欣慰。
他們派人暗中對韓家做的追查,豈止暗窯一事。
只是都督先前是幾乎不會主動過問這些追查的,風(fēng)玄知一開始以為都督是知道這些追查不會輕易成功,才不多過問。
后來才知曉,都督壓根就沒打算用輿論對付韓家,而是存了直接用武力把韓家壓死的心思!
如今他主動給裴侍郎壓力,說明,都督的想法已經(jīng)開始改變了!
他開始放棄先前那玉石俱焚的想法,考量起了自己的日后!
風(fēng)玄知從察覺了都督那瘋狂的想法開始便高高懸起的心,終于緩緩落到了地上。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房間里的女子是不是陛下,已經(jīng)沒那么重要了,至少,她確確實實地改變了都督。
而且,會對都督產(chǎn)生那么大影響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是陛下呢。
如今,只能耐心地等陛下對他們和都督有足夠的信任,主動向都督坦誠一切了。
風(fēng)玄知只暗暗感嘆著,突然感覺一旁還沒離去的周仰似乎一直在眼神奇怪地看著他,不禁收回心神,轉(zhuǎn)頭道:“周副將可是有事情要與我說?”
周仰眉頭緊皺,似乎滿面愁容,聞言欲言又止了一會兒,終于像下定決心一般咬了咬牙道:“風(fēng)先生,在下雖然很敬仰你,但你這樣是不對的!
而且……而且是絕對不會有結(jié)果的!”
風(fēng)玄知:“……”
這家伙說的是什么跟什么?莫非他今晚也受了什么刺激,腦子不清楚了?
周仰沒發(fā)現(xiàn)風(fēng)玄知異樣的沉默,兀自痛心疾首道:“在下知曉戀慕一個人的心思是很難自控的!也知曉,咱們都督是個頂天立地,不可多得的人物!被人敬仰甚至愛慕,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風(fēng)玄知:“……”
他莫名地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然而,不待他說什么,面前的男子已是表情無比沉痛地道:“在下知曉風(fēng)先生心里對都督的戀慕,也知曉風(fēng)先生已是在極力壓制。
但在下還是想勸告風(fēng)先生一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吶!”
最后那一聲吶,端的是氣吞山河,苦口婆心!
震得風(fēng)玄知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會兒,才緩緩揚起一個詭異的笑,模樣甚是溫和和藹地道:“周副將,這般荒謬的傳言,你到底是從哪里聽來的?”
原本還一臉沉痛的周仰看到他這笑容,莫名地打了個寒戰(zhàn),多年在戰(zhàn)場上培養(yǎng)出來的警覺心在瘋狂作響,讓他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風(fēng)先生說這是荒謬的傳言?這么說,他、他不是對他們都督……
一旁原本八卦又緊張地密切關(guān)注著他們的對話的侍衛(wèi)也十分有危機意識地站直了身子,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的模樣。
“說啊?!?p> 風(fēng)玄知朝周仰的方向走了一步,嘴角邊的笑容更溫柔和藹了,說出來的話,卻跟溫柔和藹四個字壓根不沾邊,“到底是哪個兔崽子活膩了,在外頭散布這般可笑的傳言,我還真是很好奇呢?!?p> 周仰終于承受不住心底的壓力,突然猛地抱了抱拳,眼睛一閉朝風(fēng)玄知朗聲道:“在下……在下還有事辦,便先行告辭了!
方才的話如有得罪,在下跟風(fēng)先生賠不是!
這一切都與在下無關(guān),都是錢甚多的胡言亂語!
在下改天一定把錢甚多痛揍一頓,替先生出氣!”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的聲音不禁帶上了一絲咬牙切齒!
錢小寶那混蛋,到處說什么風(fēng)先生這段時間天天跟在都督身邊,還總是心事重重地看著都督,定是被都督的風(fēng)華迷住了,只是礙于世俗的眼光,只能默默地把這不合倫理的愛戀深埋心中!
還說什么,如他跟都督這般風(fēng)華絕代的美男子,仰慕者有男有女都是很正常的!只是他沒想到,便連博識睿智的風(fēng)先生也沒逃過都督的魅力!
他原本是完全沒把那二貨的胡言亂語當一回事的,只是方才風(fēng)先生看著都督離去的眼神太熱烈,他腦子一抽,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錢小寶那些話!
說完這一大段話,周仰看也不敢看風(fēng)玄知一眼,腳底抹油,溜了。
獨留下風(fēng)玄知還站在原處,眉微挑,嘴角的笑容無端透出幾分詭異,“哦,原來是錢小寶啊……”
同一時間,望京某處,正夢到自己被一群仰慕者包圍,樂得嘿嘿嘿直笑的某人突然大大地打了個噴嚏,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裹緊身上的被子,嘟囔道:“怎么回事,起風(fēng)了?”
……
第二天,時顏起來,坐在床邊愣愣地發(fā)了好一會兒呆。
直到喜兒端著洗漱用的溫水進來了,還沒回過神來,驚得喜兒在時顏眼前夸張地揮了揮小手,道:“夫人,你可是還沒睡醒,可要再睡個回籠覺?”
反正夫人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兒做,以前的夫人雖然不貪睡,但也沒有天天辰時(早上七點)不到就起來的。
時顏緩緩地搖了搖頭,突然看向一旁的小丫頭,“昨晚,你可有到過我床邊?”
在宮里那七年,她的神經(jīng)變得異常敏銳,睡覺的時候,便是一丁點異樣的聲響都會把她驚醒。
昨晚,她恍惚間感覺有個人走到了她床邊,她掙扎著想起床,可不知道為什么,無論如何都起不來。
喜兒一愣,道:“昨晚臨睡前,奴婢喝多了水,導(dǎo)致起了兩回夜,每回起來時,奴婢都會去夫人床前看一眼?!?p> 時顏有些恍惚。
那可能昨晚她感覺到的,是喜兒吧。
初初重生時,她因為對喜兒不熟悉,每當晚上喜兒靠近她身旁時,她都會驚醒。
這段時間跟喜兒熟悉了后,情況才好了一些。
可是,她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細雨魚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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