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此時已經(jīng)無心去想誰對誰錯了,冷著臉道:“簡直太胡鬧了,禁足三個月,宮規(guī)抄寫五十遍?!?p> 他也是氣狠了,這兩天倒霉事總能找到他身上,若是平常,他可能還會憐惜一二,不會罰那么狠,今天他是遷怒了。
榮妃那邊聽說了這事,對兒子處置兩個侍妾沒意見,轉(zhuǎn)頭又送了兩個更加嬌俏的宮女過來,她斷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兒子。
三阿哥也不會委屈自己,心情煩悶,榮妃剛好送了人過來,他自然也就沒客氣,可勁的折騰,幾天過去了,臉上好多了,不過看著沒以前那么精神了。
就在他臉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的時候,三阿哥突然在讀書的時候昏過去了。
可把榮妃給嚇壞了,太醫(yī)過來一瞧,沒什么大礙,就是有些縱欲過度,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才行。
榮妃一聽是縱欲過度,恨不得把三阿哥后院的女人給千刀萬剮了,叫她們勾著兒子。
她完全忘了三阿哥后院的女人都是她送去的,還吩咐她們要好生寬慰三阿哥。
皇上那邊聽說了此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是從少年過來的,自然知道三阿哥這個年紀(jì)容易貪圖美色,他一直教導(dǎo)兒子要克制,三阿哥還能縱欲過度,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封了消息,康熙去了榮妃那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xùn)斥:“榮妃,你要是不會養(yǎng)兒子,朕回頭再給胤祉找個養(yǎng)母,整日縱著他胡鬧,以前朕說兩句你就哭訴,朕憐你養(yǎng)胤祉不易,可再讓你這么縱下去,胤祉就毀了?!?p> 康熙不是不知道三阿哥的一些毛病,他看不慣,想讓他改,可偏偏榮妃從中護(hù)著,當(dāng)初榮妃連著死了四個兒子,好不容易養(yǎng)住了胤祉,康熙也沒太強(qiáng)硬,可如今看來,再讓榮妃這么縱容下去,兒子就徹底毀了。
榮妃被訓(xùn)斥了一頓,只會哭,已經(jīng)說不出什么話來了,兒子這樣,她也有責(zé)任,康熙說得她無從反駁。
“皇上,臣妾知錯了。”
康熙看著她這樣,氣不打一處來:“你好好在自己宮里待著,想想以后該怎么養(yǎng)胤祉,什么時候想明白了,想清楚了,再出去?!?p> 這是把把榮妃變相禁足了。
榮妃一臉驚愕:“皇上?。 ?p> 康熙不再說什么,抬步離開。
榮妃在康熙離開后就跌到在地上,一旁的嬤嬤上前扶她:“娘娘,皇上雖然生氣,但是也是重視三阿哥,要不然何至于如此生氣,皇上的意思不過是讓娘娘以后對三阿哥嚴(yán)厲一些,這對三阿哥也不算壞事?!?p> 榮妃被嬤嬤扶起來,話雖如此,但是她此番被皇上如此下面子,少不得要丟大了。
“嬤嬤說的對,本宮還有三阿哥呢!”
永和宮,德妃聽聞了此事,忍不住大笑,德妃自從失寵后,日子難過了許多,其她三個妃位可沒少奚落她。
榮妃倒霉,德妃巴不得。
康熙的兒子倒霉,不管是誰,德妃都開心。
四阿哥所,對于三阿哥最近的遭遇,戈柔不厚道的笑了。
她做的只是讓三阿哥的臉上出點(diǎn)小問題,沒想到后續(xù)還有那么多事。
三阿哥這人欠的很,他倒霉,戈柔也巴不得,真讓人開心。
說起來三阿哥倒霉,康熙的其他兒子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幸災(zāi)樂禍,實(shí)在是三阿哥這人平時太不會做人了,就連太子也不喜歡三阿哥那張嘴。
他倒霉,眾人可謂是喜聞樂見。
在烏拉那拉府住著的胤禛也知道了這事,來了京城幾個月,宮里已經(jīng)安排了不少人進(jìn)去,雖然只有少部分能在主子跟前伺候,但是不是特別隱秘的消息他都能知道。
三阿哥倒霉,胤禛也是十分開心的。
那些個兄弟,就沒幾個對他是真心的。
三阿哥那人上輩子也沒少找他麻煩給他添堵。
不過上輩子都沒發(fā)生的事,也不知是不是跟那個“四阿哥”有關(guān)。
戈柔是在康熙三十年大選前搬出去的。
出了宮,不用日日去上書房,戈柔自由的太多了。
以前在上書房的時候她不敢偷懶,畢竟上書房有康熙的人,她做了什么,康熙隨時都能知道,但是入了府,即便康熙會派人過來,能運(yùn)作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這不,明明是應(yīng)該進(jìn)學(xué)的時間,她卻出現(xiàn)在京城的琉璃廠。
她今日過來是過來看她的產(chǎn)業(yè)的,她開府,康熙直接給的銀子不少,名貴的擺件也給了,還給了兩個收成不錯的皇莊,但是鋪?zhàn)邮裁磪s沒給,她今日過來看的是孝懿皇后留給她的鋪?zhàn)印?p> 前些日子查賬,發(fā)現(xiàn)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如今時間也算“充足”,與其讀那些她都已經(jīng)學(xué)會的知識,還不如出來查查鋪?zhàn)印?p> 她又不是什么什么陽春白雪一樣的人物,最是俗氣不過,上輩子臨死前想的都是上了大學(xué)該怎么搞錢。
這輩子,起點(diǎn)高了那么多,她也不會委屈自己。
目標(biāo)還是搞錢。
“主子,到了?!?p> 戈柔下馬車,她先去看的是琉璃廠的一家古董鋪?zhàn)?。賬面上雖然也在盈利,但是盈利不多,琉璃廠這個地段的鋪?zhàn)觾r格高,單純出租出去租金都不少。
可古董鋪?zhàn)拥挠翱暗诌^出租出去的租金。
這就明顯不對勁了。
管事跟她說的是這兩年古董生意不好做。
這話可把戈柔氣壞了。
俗話說盛世古董亂世金,康熙朝,內(nèi)城的琉璃廠古董街的古董鋪?zhàn)泳谷粫缓米錾狻?p> 這話說給城門外的乞丐,他們都不一定會相信。
賬上問題不小,今天過來就是直接殺雞儆猴的。
戈柔剛到鋪?zhàn)永?,鋪?zhàn)永锏恼乒竦木陀蟻恚@掌柜的也是這古董鋪?zhàn)拥墓苁?,見過戈柔的。
“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p> 戈柔心想有你這樣的下屬,我不吉祥,不過還是沒說出口,只冷著臉說了句:“起來吧!”語氣十分冷淡,掌柜的明顯感覺不太好,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主子爺,鋪?zhàn)永飫偸樟藘煞嫞灰沤o您拿過來瞧瞧?!?p> 掌柜的也是想投其所好,掌柜的能打理孝懿皇后的生前的嫁妝,還是有些關(guān)系的,也知道四阿哥擅畫,所以便想著送兩幅畫給她。
戈柔沒什么表情:“行,拿過來吧!”
古董鋪?zhàn)佑卸牵狭硕茄砰g,茶水點(diǎn)心就已經(jīng)備上了,沒一會兒掌柜的便抱了兩個長條盒子過來了。
掌柜的把盒子打開,兩幅畫被拿出來,戈柔打量了幾眼,這些年她的眼力勁也是鍛煉出來了,兩幅畫都不錯,難得的真品。
只是她眼里并未有太多的情緒,神色不變,一旁的掌柜的瞧著心里有些發(fā)虛,不安感越發(fā)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