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爬起來！滾出去（改）

　　章綱：山崎老爺子解決問題，兩人談話關系加深。

　　山崎和哉身上的和服隨風抖動，漆黑的瞳孔將周遭的環(huán)境映射在自己眼底。

　　看著渾身顫抖的住友明誠，遍布皺紋的臉上顯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手腕輕晃，長刀猝然揮出，伴隨著風聲呼嘯，一道裂口在住友明誠的前襟上斜斜的裂開，卻又不傷血肉分毫。

　　但縱使如此，巨大的心理壓力還是逼迫著他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跌坐在了地上。

　　“這一刀是給你的警告，不要讓我再在原宿里看到你?！笔稚祥L刀緩緩抬起，厚重的開山長刀在老人的手中宛如自己手臂的延長。

　　只見他將刀橫置，散發(fā)著陣陣寒氣的刀脊對準住友明誠的臉狠狠抽落。

　　看上去平白無奇的一拍，連聲音也沒有響起，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深刻的印痕。

　　“這一刀是給你的教訓，回去的時候給你爺爺好生看看，看看自己孫子干的好事?！?p>　　不等地上的住友明城痛叫出聲，老人手里的長刀又是一動！

　　將刀刃對準他的脖子，虛浮在他的頸上劃過，一道血絲悄然綻放。

　　“記好了小子，你的腦袋已經(jīng)不是你的了，再惹到我頭上，就算你爺爺來求我，你也活不了！現(xiàn)在……爬起來，滾出去?！?p>　　就在山崎和哉說話的過程中，一股腥臊的氣味在周圍蔓延開來。

　　當他話音落下不過一剎，住友明城便連滾帶爬的朝后退去，不但褲子是濕的，在他朝后逃跑的道路上也被打濕。

　　“老子是條蟲，小子也逃不了?！笨粗鴿u漸逃遠的住友明誠，山崎和哉輕蔑的說道。

　　將開山長刀重新放回自己肩上，抬眼看向身前幾乎要將腦袋埋進地下的雅庫扎們。

　　“現(xiàn)在輪到你們了，若頭是誰？把你們組長叫來，你們池袋組最近未免也太不安分了吧？”相較于面對住友明誠，他在面對這些原宿雅庫扎時語氣稍稍緩和，但話語里的依舊夾雜著勢不可擋的兵鋒，讓人不敢升起拒絕的勇氣。

　　“報……報告山崎先生……組長他前日去了京都……本來說是今天回來的，但也只是晚上打了個電話……讓我們聽住友明城那家伙的指揮……我們在出動的時候……聯(lián)系過他，但電話打不通?！币幻硇慰嗟难艓煸蓡T站起身來，即便他高了身前老人一頭，說話的時候整個身形卻還是在不住的顫抖。

　　“哼……果真是二姓家奴，當年我留下他就是個錯誤?！甭犞鴫褲h的解釋，山崎和哉不屑的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只香煙，陳曦識趣的給他點了起來。

　　他的這一動作，收獲了老人善意的目光，贊許的看了他一眼后，回過頭輕輕瞇這眼睛看向被烏云遮蓋的天空。

　　“你們這些家伙……真是讓我放不下心來?！崩先司従徍舫鲆粓F渾濁的煙氣后，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身前的人群“看樣子你們的老大應該是叛逃了……那池袋組就此解散吧……”

　　“不可……山崎先生千萬不要！池袋組解散了……我們又該去哪呢……我們這些廢柴……一直在流浪，若不是山崎先生愿意收留我們，我們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甭犃松狡楹驮盏脑挘瑝褲h一把跪倒在地，鼻涕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那該怎么辦呢……現(xiàn)在的社會環(huán)境已經(jīng)不適合你們這種人再繼續(xù)存在了……”看著跪倒在地的壯漢，山崎和哉不由得有些苦惱。

　　當初他在收容這些雅庫扎成員待在自己的街道當中本是出于好意，七十年代的RB治安環(huán)境條件還是處于一個相對較差的水平，有這樣一幫人留在原宿之中，在當時的確是可以提升治安環(huán)境。

　　但到了現(xiàn)在，RB社會治安，經(jīng)過這幾十年的發(fā)展，相較于那時的情況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雖然說在一些相對較為偏僻的地區(qū)，治安環(huán)境依舊不佳。

　　但像是原宿這樣，正在不斷發(fā)展當中的潮流勝地，警察廳已經(jīng)對這里投入了大量的治安力量，像今天這種事情，若非不是這群黑道受到蠱惑，其實發(fā)生的幾率并不太大。

　　這樣一來，這些曾經(jīng)為了維持街道治安的雅庫扎成員，反倒是變成了對社會治安造成威脅的不穩(wěn)定因素。

　　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實在是令這位歲近花甲的老人難免有幾分頭痛。

　　“你們吶……真是令我傷透腦筋。”老人手上的煙已燃到了盡頭，但依舊沒有想出解決的方法。

　　這時，陳曦緩緩開口了：“請問，這位大哥……你們池袋組一共有多少人呢？”

　　“我們池袋組？”聽到他的問話，壯漢的臉上露出了難堪的表情，撓著后腦說道：“大概……三四十個人吧……”

　　“三四十個人？怎么會怎么少？”聽到這個數(shù)字他是驚訝的，畢竟按照他的了解，這些雅庫扎團體，除了日常征收商販保護費外，同樣也有著其他的業(yè)務需要進行處理，并非只是外人看上去那樣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模樣。

　　“因為組長在……叛逃時帶走了一部分人……現(xiàn)在本部留下的大概就是三十多人，我身后的就是全部了?！贝鬂h急忙辯解“而且我們遵循山崎先生的安排，絕對不會隨意滋擾商鋪，跟不允許販賣覺醒劑……業(yè)務主要就是收收保護費，幫商家處理一些日常的雜事，以及貸款給商家罷了……”

　　“貸款？”聽著他的話，陳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問道：“那你們的產(chǎn)業(yè)有哪些？”

　　“產(chǎn)業(yè)的話……就只有一間賭場，一間酒吧，還有一間KTV而已……我們的工作也僅僅只是負責鎮(zhèn)守場子罷了，但有山崎先生鎮(zhèn)守，所以也沒有其他幫派敢來滋擾。”

　　“那……你們不就是上班族嘛？”聽著大漢的話，陳曦不由得笑出聲來“每天在街道里閑逛不就是警官的工作么？放高利貸是銀行職員，在酒吧看場子是當保安……每天的生活過得也就是一般人的生活，有什么不能脫離黑道的？”

　　“喂小子！雖然山崎先生在這里！但我也不允許你侮辱我們池袋組的榮光！”畢竟先前雙方還是對立的關系，即便陳曦的脾氣再如何溫和，聽了大漢的解釋以后，話語里也難免帶著些許嘲弄，在眼前這些蠻橫貫了的黑道成員聽起來，那就是格外的刺耳。

　　一個個都站起身來，雖然手里沒拿武器，但想殺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