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新的問題
高中課堂,戴著厚厚鏡片的早見櫻淡淡眼圈,雖然堅持聽課,眼皮依舊時不時打架。
教室里溫度適中,陽光打在她的側(cè)臉上,映襯出淡淡的紅暈。
昨晚,早見櫻有點小失眠。
拿著神樂桑送給自己的新裙子,到了家門口她才想起要不要讓爸爸媽媽看到這件事。
看到大概又要誤會,上次媽媽已經(jīng)誤會過一次了,藏的話,藏在哪里好呢?
最終早見櫻還是把裝裙子的紙袋偷偷帶回了房間,等父母睡著才拿出來試穿。
在服裝店,早見櫻自然也有試穿,太著急了,沒仔細看。
新裙子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青春洋溢、粉嫩可愛,把早見少女的氣質(zhì)完全地襯托了出來,特別是摘掉眼鏡以后。
缺點則是下擺短了點,布料有點薄,領口開得有點大。
然后,回到床上的早見櫻開始糾結(jié)。
新裙子肯定不能隨便穿,可下次再見神樂桑,她究竟是穿呢,還是穿呢,還是穿呢?
神樂桑是為了看......才要送她這條裙子的咩?
不不不,神樂桑不是那樣的人。
......
“呦呦呦,櫻醬,約會還會讓人上課犯困嗎?”
老師宣布下課,齊耳短發(fā)的由紀子蹦蹦跳跳地來到早見櫻的課桌前。
“櫻醬,那個帥哥是哪里人,轉(zhuǎn)校生嗎,聽口音不像千業(yè)本地人?”
正打算瞇一會兒的早見櫻被嚇一跳,脫口而出個“誒”,一張臉又紅了。
由紀子兩根手指點點點,“昨晚一定沒有按時回家對不對?”
早見櫻:“......”
見此由紀子捂著嘴,低下頭小聲說:“已經(jīng)是那種關系了嗎?”
“不不不!”
早見櫻慌忙擺手。
她不應該慌,可若說沒有絲毫的心虛也是假話。
比如她腦子犯迷糊的那幾天,恨不得見面就黏在神樂桑的身上。
好在課間時間不長,由紀子也沒有死纏爛打的意思。
早見櫻被嚇得不困了,把注意力挪回到書本上。
她沒有察覺到,上午有道目光往這個方向瞄了七八次,而由紀子看了那個人更多的七八次。
......
貍花神社。
一間茶室。
曾栽在高天水噩夢中的中年女神官花鈴跪坐,嚴肅恭敬,“貍青大人,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玉蘭街酒吧派來的只是一名叫做神樂的服務生,但是那個男人比看起來要強大得多。”
對面的老婆婆飲茶,慢悠悠地說:“能從充滿未知的精神世界帶人出來,自然不可能弱。”
女神官花鈴:“精神世界?......就是?......”
麻衣老婆婆頷首,“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你無故中招。”
“可不是說白頌既不招白井家的喜歡,也在遭受除靈協(xié)會內(nèi)部排擠嗎?”
“不喜歡也改變不了她是白井家人的事實?!?p> 老婆婆放下陶瓷茶杯,雙手合十,心滿意足,“而且那個女孩子很漂亮,很招男孩子喜歡,對不對?”
花鈴道:“您是說,叫神樂的家伙在為白頌出頭?”
貍花神社的大神官貍青老婆婆說道:“具體是什么樣子,我們貍花神社無法改變,昨天你們通知我出了差錯,我在動身前先抽了一支御神籤?!?p> “上面說,如果昨天我離開神社便會發(fā)生非常不好的事情,甚至會牽連到你們。”
花鈴:“......”
她覺得那支御神籤應該是讀反了。
她們誤入詭異精神世界,貍青大人前來營救,從而造成影響。
一瞬間,最近在千業(yè)除靈圈子很活躍的花玲神官想了很多,最終垂首問道:“那么貍青大人,玉蘭街已經(jīng)給予了反擊,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大神官貍青婆婆說:“我們在為傳頌貍花神的威名而努力,按照正常的節(jié)奏即可,這里又不是京都?!?p> 白井是京都的除靈世家,貍花神社遠遠不如。
不過她們身后是偉大的貍花神,貍花神背后還有稻禾大神,公平競爭,她們還能怕了白井家的女兒?
“鈴鈴鈴”!……
貍青老婆婆接起手機,“不好意思,我們是貍花神的仆從,不受任何人指揮?!?p> 另一邊響起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老婆婆微笑不語,目光卻是陰冷地望向市中心玉蘭街的方向。
……
神官花玲的猜測有點水平,神樂的確有為白頌出頭的意思才組織了新的合作計劃。
換回公平競爭,玉蘭街不怕,本來玉蘭街酒吧便與貍花神社在同一競爭序列中。
不過,這份計劃對普通除靈師很不公平,油水多的委托都被大昭寺拿走或者被貍花神社競爭走了,只剩一些湯湯水水。
沒有油水代表著收入驟減,如果這些人聯(lián)合在一起,局勢勢必反彈。
這又是下一個問題。
劃分任務,白頌的功勞最大,每個委托均是先到達她的辦公桌上,是白頌從專業(yè)的角度,通過知識與經(jīng)驗判定類型難度,而后才是發(fā)布。
她當然知道哪些委托適合“大昭寺”,哪些適合灑下去。
被蠱惑的除靈師,似乎是等著好戲看,結(jié)果他們自己成了戲,某些人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
經(jīng)理辦公室。
白頌問道:“神樂,你覺得我們的對手會不會在這上面做文章?!?p> 神樂坐在那張無比熟悉的沙發(fā)里,笑著說:“肯定會?!?p> “咱們這么干不合規(guī),貍花神社的氣焰又被打壓了下去,換成是我肯定要找新的棋子?!?p> “上一次那批有實力的除靈師玩神隱,讓他們這么干的人不知畫了一張多大的餅,現(xiàn)在大餅沒了,變成玉蘭街跟他們搶餅吃,說不定我們的對手不把我們的問題上報,正是等著新戲上演?!?p> 白頌的一雙長腿交疊在辦公桌的下面,繼續(xù)問道:“那你覺得,該怎么辦?”
神樂說:“白姐不是已經(jīng)想到方法了嗎?”
昨天買到裙子,神樂很開心,又一想,千代和早見櫻都有禮物,偏偏白姐沒有,不像話。
于是趁中午休息,神樂去商場買了條價值2萬多円的手鏈,時間緊,任務急,聽取了導購員的建議。
他說給人過生日,壽星性別女,年紀二十三四五六歲,很白。
導購員便推薦了這款碎星主體又帶點藍的手鏈。
他上來是為送手鏈,醞釀期間看到了辦公桌上的個人信息。
那是玉蘭街酒吧的會員信息,被白頌分成了兩部分。
很顯然,白姐應對局勢反彈的對策是拉攏一批,打壓一批。
“白姐威武!”
神樂不擅長拍馬屁,該拍的時候還是要拍。
眼看離下一個發(fā)薪日不遠了,白白白姐要是小心眼兒扣他的獎金,神樂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