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嘗試,方巖發(fā)現(xiàn)了這個兇兵噬魂被動技能的另外一個特點。那就是不論擊殺的生物是什么,大小如何,它每次都只是漲一點熟練度。
這樣一來,一路上的螞蟻窩就遭了殃。
不過同時方巖也發(fā)現(xiàn),必須是親手擊殺的才算,例如用熱水燙死或者其他方法擊殺的目標,就不算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當方巖再次回到縣城的時候,熟練度已經(jīng)提升至1214點。
可惜了,螞蟻在遭到攻擊之后,跑得飛快,方巖之前又不知道,忍不住動用了法術(shù)。
結(jié)果雖然擊殺了大部分,但卻一點熟練度都沒有提升。
不過在方巖的視角里,自己的身上也多出了三只細小的靈魂圍繞著自己。
可惜,這三個小小的靈魂無法操控,只能任由它們圍著自己繞圈。
因為攻擊傷害的加成只有3%,所以并不明顯。
了無勝無吧。
反正是被動技能,自然是越多越好。
被動技能是任何時候都不嫌棄多的。
之所以再次回到縣城,倒不是方巖要回去當他的方家二爺。
而是因為喬千帆。
之前為了回報喬千帆的順風車之恩,方巖特意給了對方一張手書的黃符。
那張黃符其實并不算什么特殊的東西。
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但這張黃符,卻也意味著一個標志。
那張符本身并沒有任何傷害或者守護能力。
但是那張符卻意味著一種憑證。
擁有那張符的,意味著喬千帆已經(jīng)被人看中。
并且留下了標記。
如果遇到了危險,大多數(shù)有理智的邪修見到這個都會忌憚一些。
當然,他們真正忌憚的是這個黃符背后代表的門派。
只是如果遇到那種厲鬼或者沒有理智,又或者是桀驁不馴的家伙,那么喬千帆就悲劇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此前方巖在見到喬千帆的時候,就看到了對方近日會有血光之災。
修習黑魂經(jīng)講究因果。
如果這個因果不報,就要轉(zhuǎn)移到他的后代身上去。
而且因果這種東西,越是拖沓,想要償還的時候需要花費的代價也就越大。
而且之前了解過,方家這些年在當?shù)赜兄诲e的發(fā)展,也全都是源自于喬千帆他家。
所以就算是方巖對于自家人的善因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是喬家對于方家的恩情,方巖就算沒有享受過,也還是要償還的。
沒辦法,因果這東西,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都挺麻煩。
還是早些解決早些完事兒。
因為之前在客棧里訂了房,所以方巖直接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方巖前去打探喬家的消息。
作為本地富商,又是縣城里的首富,喬家的口碑倒是不出任何意外的十分不錯。
治家有方四個字,算得上名副其實。
而且雖然是本地富商,但對本地人還是挺照顧的,家里的農(nóng)戶們也都算是吃得飽,穿得暖。
是典型的那種善人富商。
喬老爺名叫喬不庸。
膝下二子一女。
老大喬經(jīng)年,時任揚州刺史麾下的幕僚之一。
老二喬千帆,去年剛剛考下秀才,正是致學的時候。
喬家幺女喬秀蓮,今年才十二,正是亭亭玉立的時候,據(jù)說出生時曾有滿城蓮花盛開的異象。
故取名為秀蓮。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方巖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就說嘛,一個在本地口碑、名聲、實力都不錯的富家子弟,怎么會突然間遭遇血光之災。
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之前方巖就遇到過白蓮教的余孽。
雖然方巖并不知道白蓮教的余孽們有什么打算,但是既然附近出現(xiàn)過白蓮教余孽的蹤跡,那必然他們也會流竄到這附近。
而一旦聽聞喬秀蓮的經(jīng)歷,那必然會給喬家?guī)頊珥斨疄摹?p> 想到這里,方巖突然間想要見識一下喬秀蓮本人。
倒不是方巖動了色心,而是想要知道,她到底和白蓮教有什么聯(lián)系。
想到這里,方巖再次打聽了一下,意外得知,明天就是在本地很有名的靈空寺的廟會。
到時候善男信女們都會前去參加。
而喬家人更是會在明天前往靈空寺上香,祈求平安。
想到這里,方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來這問題就出在靈空寺上。
想到這里,方巖直接動身去了靈空寺所在的靈空山。
然而到了山腳,卻被兩個沙彌攔下。
“這位施主請了,明天是廟會,今天靈空寺正在做準備,暫時不開放,請施主見諒。”左邊的沙彌開口解釋道。
此時已經(jīng)換了一套長衫,作書生打扮的方巖雖然有些愕然,不過還是選擇告辭離開。
下了山,方巖有些頭疼。
這寺廟進不去,他現(xiàn)在才區(qū)區(qū)筑基期,想要強闖這種寺廟,實在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靈空寺是方圓百里十分知名的佛家寺廟,也是顯露過佛跡的。
像這種顯露過所謂佛跡的寺廟,里面高低有著一位元嬰期左右的佛門羅漢或菩薩在世。
方巖又不是嫌命長,干嘛上去送死?
可也正是如此,方巖才會感到不解。
一個有著堪比元嬰期的羅漢或菩薩存在的寺廟,為何會發(fā)生血光之災?
白蓮教的勢力,已經(jīng)如此猖獗了么?
可是真的要是能夠有人能夠在這里撒野,那么才區(qū)區(qū)筑基期,而且還只是有著修為,法術(shù)、技能還沒有修煉起來的方巖,能做什么?
方巖有些頭疼。
早知道事情如此復雜,就不要輕易卷進來好了。
不過如今說什么都晚了。
想了想,方巖突然間想到了什么。
回到縣城,方巖親自去了喬府拜訪。
在得知有一位年輕道士前來尋找之后,喬千帆好奇地走了出來。
“方道長!”見到是方巖,喬千帆一臉的驚訝,“您找到家里人了?”
“恩?!狈綆r輕輕點了點頭,隨后正色道:“我有事找喬施主,不知道喬施主可否愿意聽貧道嘮叨幾句?”
“道長請?!眴糖Х汇?,隨即笑著邀請方巖入內(nèi)。
方巖也沒客氣,直接跟著喬千帆去了偏房。
屏退下人之后,喬千帆好奇地問道:“敢問道長,找我何事?”
“為了令妹而來?!狈綆r看著喬千帆,輕聲說道。
喬千帆微微一皺眉,抬眼看了一下方巖,沒有說話。
顯然,他將方巖當成了打他妹妹注意的登徒子了。
不過方巖卻好似沒有察覺一樣,而是認真地說道:“貧道近日在尋親的時候,偶然間聽聞令妹當年出生時的異象?”
喬千帆笑了笑,隨口說道:“那只是外人胡傳……”
“不知道喬施主認不認識這個圖案?”方巖隨手一揮,一朵蓮花的圖案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半空之中。
來不及驚嘆方巖的手段之精妙,在見到這個圖案之后,喬千帆的臉色大變。
“道……道長!千帆只是普通富家子弟,并不想和神教扯上關(guān)系……”
“哈?!狈綆r隨手一揮,擦去蓮花圖案,笑呵呵地解釋道:“喬施主,此為佛教分支,而貧道雖為左道,卻也是正統(tǒng)道家,自然和它不是一路人。”
喬千帆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一臉尷尬地說道:“方道長,您真是……”
“不過……”方巖看著喬千帆,認真地說道:“貧道雖然有點道行,但說實話,因太過年輕,自身的本事太過平庸,面對此獠時,難免力不從心。”
喬千帆又不是傻子,方巖都提醒到這里了,自然立刻反應過來。
“道長的意思是……”喬千帆澀聲詢問道:“白……要對我小妹不利?”
“具體什么,我不能說,否則遭遇天譴?!狈綆r搖頭,認真地說道:“而且一旦我說出來,就立刻會引起對方察覺,到時候令妹乃至你們喬家……”
“可……可道長有證據(jù)么?”
“我的確拿不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也無法保證你們一家的安全?!狈綆r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喬千帆看著方巖,沒有說話。
他不相信,方巖沒有辦法的話,會選擇親自上門提醒。
“所以貧道此行一是為了償還因果,通知一下喬施主一家早做打算,另一方面,則是為了之前貧道送于施主的那張黃符?!?p> “黃符?”喬千帆一愣,隨后剛想去找,卻看到方巖伸手一抓,他的手中就出現(xiàn)了之前的那張黃符。
隨手一抖,黃符立刻燒成灰燼。
喬千帆看得目瞪口呆。
這……
這什么情況?
回過神來,見到方巖轉(zhuǎn)身就走,立刻上前攔住。
“道長!道長救命!”喬千帆這才回過神來,激動地喊著。
“貧道本領(lǐng)低微,實在幫不了施主,請施主另請高明?!狈綆r搖頭,只是一個勁兒的朝著外面走去。
門外的走廊里,有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來人一身樸素的灰色長衫,一副典型的管家打扮,仔細看,眉宇間竟然和方巖有著幾分相似。
“什么事?”
“方管事,有個年輕道士找了千帆少爺,千帆少爺似乎在請他救人?!绷⒖逃行P上前解釋起來。
“哦?年輕道士?”方管事來了興趣。
方管事正是方山。
不過最近他并沒有回家,所以還并不清楚方巖的事情。
只是驚訝于竟然有年輕的道士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