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念池正在屋子里面,這幾天有祁彥煮飯她感覺還不錯,祁彥走了還有點憂傷來著。
只是沒想到,這青山道長來的還挺快,竟提前了一個月,還帶了一些村民來。
就像是提前預謀好的一樣,這正是不留活路呀。
鵝毛大的雪還沒有停,厚厚的積雪鋪成地毯,踩上一腳都可陷入小腿。
這天氣,雖然是草房,應該燒不著吧,念池默默的在心里面想。
穿這縫縫補補的麻衣,寒風瑟瑟的打在念池臉上,半張臉本就燒得面目全非。
此時,因為寒風半邊臉紅彤彤且坑坑洼洼的,另半張臉吹得很是蒼白。
大有一種鬼面的感覺,念池就盯著他們沒動。
相反那些村民就議論的熱火朝天了。
“這人長成這樣,不愧是魔教妖人,留不得,留不得?!?p> “哎呀呀,老頭子,這人可真嚇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p> “老婆子,別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p> “這人可真丑?!?p> “真丑?!?p> ……
這青山道長,看著道骨仙風,白衣加身,手中持長劍,像是什么高人一般,手膜自己蒼白的胡須。
故作高深道:“此人一看應是作孽多端,躲于這深山之中,怨氣極重,恐怕就此擊殺,冤魂難以平息?!秉S豆一樣的眼睛瞇起來,勾著嘴唇看著念池。
念池臉上表情都沒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些人,黑眸沉得滴水,如果細看這雙眼眸仿佛會把人吸進去,引人沉淪。
在青山道長說完以后,那些村民的討論更加熱烈了。
“真是害人,這禍害,燒死他?!?p> “對對對,這禍害劍殺不得,燒死可要得?!?p> “這魔教妖孽,我們要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p> “我就說嘛,怎么沒見過他,估計是壞事干多了,不敢見人?!?p> “丑就算了,還做壞事。”
……
青山道長從腰間掏出一根繩鎖,這根繩子漆黑,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一股梨花香味。
咧著嘴,笑著看著念池道:“魔教妖人,貧道就為民除害了?!憋w身就拿著劍刺來,準備拿繩子將念池捆了,寒風吹得他白衣飄飄,倒似仙人了。
念池很不解,這祁彥才走,這妖道就來了,一來就說她是魔教之人,還害人不淺。
怎么不直接說她是魔教教主呢,還殺人無數(shù)呢,笑話。
對著飛身而來的青山道長,念池本想閃身躲過那劍的。
結(jié)果,七號忽然叫住她:“主人,不能躲,不能躲。”
本要踏出的腳,頓住了,一把長劍生生的從肩膀刺穿,念池低著頭看著這傷口,在看了看青山道長。
血液從傷口處緩緩流出,低落在門檻,一朵朵鮮紅的血花,渲染開來。
村民們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嘴里還在不停的說著。
沒人去求證念池到底是不是真的魔教之人。
青山道長見這么容易就殺到念池,也是頓了頓,心覺奇怪,魔教之人這么弱?
“我,不是,魔教,之人”念池一字一頓的說出,青山道長沒有把劍拔出來,也就這么看著念池。
青山道長本以為自己還要一番苦戰(zhàn)的,心中只覺自己殺錯了,看著一滴一滴滴下的鮮血,和眾目睽睽之下現(xiàn)在該如何收場。
一個滿面油光,膘肥體壯的大漢吼道:“道長,這人害人不淺,別給他留全尸,燒了他。”
被燒了的人,可真就永生丑陋,即使到了黃泉,也是體無完膚,丑陋不堪。
這道長也是個半吊子,只知魔教用劍不能輕易殺死,魔教的每個人都手段殘忍,是窮兇極惡之徒。
但不知如何辨別,那些是真正的魔教,靠著自己聞到了氣味,來尋覓魔教之人的蹤跡。
就在剛剛,他聞到這人不是,但房間里面有魔教特有的花,蓮幽花,花香。
那些個村民還在唧唧歪歪的討論著念池應該如何死。
青山道長,瘋瘋癲癲的跑了,腳步凌亂的都跌倒了,村民見此也禁聲了,看著青山道長的背影。
念池徒手拔劍,扔在地上,把門一關,從屋內(nèi)的另一個窗戶爬出跑了。
村民見此一幕,爭論的更加激烈了,最后那破破爛爛的草屋,被燒成廢墟。
念池邊跑邊控訴七號:“疼死我了,這么弱小的我得如何看遍這大好河山,賠我?!?p> 肩上的血還在流,七號:“主人,我們已經(jīng)完成了一小部分任務了,收集夠能量就可以去別處,看不一樣的山河了,忍忍?!?p> 念池紅著眼圈在這冰天雪地跑,不知歸路,連去那里都不知道。
七號:“向前走,原主的那個草屋已經(jīng)被燒了,回不去了,主人?!?p> 看著前路,白茫茫的一片,這身體這么孱弱,十四五的少年人,倒像是十二三歲的人。
破布麻衣被血侵染,隆重的血腥味,干枯的頭發(fā)啪嗒在臉上,除了一雙明亮的眼眸,其他處竟如此糟糕。
念池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好像看見了房屋,而腳步也開始搖搖晃晃的了,感覺眼睛越來越沉。
七號不停的說:“主人,主人,再堅持堅持,馬上,……”
最后,在念池倒下的最后一刻,看見一雙穿這補丁的鞋子停在她的面前。
一雙蒼老,枯瘦的手朝她伸了過來……
……
哎,還得多看看,寫的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