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以修建軍事機構(gòu)為由,將與褚城相連的五座城依次調(diào)離。當時的那幾座城,環(huán)境不算好,并未發(fā)展起來生活的基本都是平民。”
“先皇發(fā)令,女的持家,男的出力,并給出了很高的俸祿。因此,城里大部分人都去了,只當是換了個地方過日子,除了個別年邁的留了下來?!?p> “這一舉動,先皇并未告知天下,所以其他城的人不知曉情況?!?p> “后來我和陳萬生從去褚城送信的信使口中知曉了此事,認為這是個機會,那時的我們可謂是窮困潦倒,也不顧家里人反對,一頭栽了進去?!?p> “我們從云城出發(fā),三天后,追上了最后那只隊伍,兩天后,抵達目的地?!?p> “三個月,我們建成了一座城,城的中央,卻是一個演武場?!?p> “這時,先皇提出演武這一說法,參與者都有獎,優(yōu)勝者更甚。比試一開始很正常,慢慢的,這些人如同瘋了一般,見人就砍,城門被鎖的死死的,偌大的一座城變成了屠宰場?!?p> “我和陳萬生見情況不對,躲在了豬圈里,埋在死豬底下才茍且偷生地躲過一劫?!?p> 沈堂風背著手,難以置信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翱蛇@樣做對先皇有什么好處?”
“我們調(diào)查了很久,完全沒有頭緒?!鄙蝤檾[了擺手,繼續(xù)說道:“總之,這個陛下不可能對那件事一無所知,無論如何,不能掉以輕心。派二十人,分兩隊,跟著沈逸。”
沈鴻望向沈堂風,猶豫片刻道:“我們帶一隊人去那座城看看。”
沈堂風雙目緊閉,緩緩點了下頭。
三日后·桑城
作為桑國最繁華的城池,桑城覺得是實至名歸,即使現(xiàn)在是夜晚,桑城依舊是燈火通明。
“你們八十四個人聽好了,明天便是你們最后一輪比試,分為兩組,第一組一對一比試,第二組從勝出的四十二個人中,由考官抽出九人,在剩余人中隨意挑選對手,勝者留下,敗者退出。”為首的一名考核官員。帶著一行人熟悉場地,講解著注意事項。
“另外,已經(jīng)進入三十三名之內(nèi)的,可以選擇不參與首席之爭,仍可以拿到職位。”
“沒有其他事的話,前面三座閣樓便是你們這幾天的住處,一人一間,嚴禁串門,違者取消比賽資格?!?p> ——此時·褚城——
“果真如你所說,這里荒無人煙,至少荒廢了十年之久?!鄙蛱蔑L一行人走在一片廢墟之中,此時已入深秋,陣陣寒風襲來,帶著一股股陰森的氣息。
“先在這休整一晚,明天繼續(xù)趕路?!鄙蝤櫷崎_一間屋子,濃厚的灰塵鋪蓋而來,沈堂風跟了進來,捏著鼻子扇了扇。
“若這狗皇帝真的不安好心,你當如何?”
“那便反了他便是!”沈鴻沉默片刻,“我只是想不通,這太平盛世,他要錢財有錢財,要女人有女人,甚至政治上的事他都不必太操心,他到底還想做什么?”
“不過,他若真對那群人有不好的念頭,那我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把沈逸保下來。”
“唉!但愿是你多心了……”
次日·桑城·演武場
沈逸坐在看臺上,眉頭緊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場上正在進行的三十三強的一場比賽。
只見場上一名似是弱勢的男子,身長八尺,面容異常英俊,高挺的鼻梁,薄而實的嘴唇帶著一點血色的紅潤,飽滿的臉頰包裹著一雙犀利的眼球,兩道劍眉凌于上方。
面對對手兇猛的攻勢,男子絲毫不亂,每一下攻擊都閃得恰到好處。這時,對手拿著斧子中門直劈下來,男子微微傾身,與那斧子的擦身而過。
隨后,他一腳踢在對手腰部,將對手踢飛幾米遠,一陣塵土過后,那人狂吐鮮血,倒地不起。
此人身穿一件棕色的長袍,給沈逸一種很微妙的感覺,看他分明和自己年齡相仿,卻有一種歷經(jīng)滄桑,不動如山的氣勢。身上隱隱有一股微微的氣息纏繞,卻不是浩然正氣,而是一股難言的煞氣,令人不寒而栗。
“哎,兄臺,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很奇怪?”沈逸側(cè)身問身旁的人。
“奇怪?你是說他很強嗎?”
“啊?嗯……他的身法有點太快了?!?p> 男子擺擺手無所謂道:“估計是哪個大家族的吧,我要是遇上,只能認輸了?!?p> 沈逸暗自琢磨,他似乎看不出那男子身上怪異的感覺,若是自己遇上能有幾分勝算?
接下來的比試,沈逸如愿通過,邁入三十三強之列,而最后的首席之爭,十六人選擇了棄權(quán),沈逸再三思索下最終選擇比一比。
“選擇棄權(quán)的,請坐在觀眾席上,靜候比試結(jié)束。”
“下面進行演武首席預(yù)決賽,第三組,賀武對徐景。”
徐景……沈逸暗自打量那場上的棕衣男子,這一場更加讓他看不透了。
只見徐景主動進攻,手無寸鐵卻打的對手毫無還手之力,雙掌如同利劍一般同賀武手中的長劍來來回回,最后一掌劈在賀武頸處,使其倒地不起。
沈逸的比試是在第二組,略微有些風險的勝了,可帶入到徐景這里……沈逸不斷將自己的招式同徐景的招式進行演化,卻發(fā)現(xiàn)好似怎樣都不能擊中他一般。莫非他的身體特別脆?
最后一場預(yù)決賽結(jié)束,臺上只剩下兩人。
“最后一場,演武決賽,沈逸對徐景?!?p> 雙方抱拳行禮后,沈逸。從兵器架取出一柄長槍,而徐景依舊選擇不使用兵器。
嗖——沈逸不敢怠慢,斜握長槍,一記斜劈下去,卻被徐景略微一個側(cè)身便輕松躲過。
隨后,沈逸順著槍尖沖去,帶動長槍旋轉(zhuǎn)一番,徐景后撤一步,見狀,沈逸握緊長槍跟上一記直劈,又是一個側(cè)身便輕松躲了過去!
唰——沈逸看準時機迅速一個橫掃,徐景輕輕一躍,鞋底擦著槍尖滑了上去。
“好機會!”沈逸握緊長槍上前一步后奮力將長槍上挑。
“在空中你還能如何躲?”
眼看長槍就要擊中徐景雙腿之間,沈逸正打算收手之時,忽的,全場寂靜。
只見徐景穩(wěn)穩(wěn)的站在槍尖之上!
觀眾席上的眾人震驚不已,而最震驚的莫過于演武場上的沈逸。
徐景確確實實站在他的槍尖之上,可他的長槍還在上挑,完全感受不到有一個真實的人站在上面!
“力度夠了,速度也不錯,不過經(jīng)驗不足?!毙炀罢f完,順著槍桿沖了下來。
見此情況,沈逸迅速扔了長槍,長槍筆直下落,卻見徐景的速度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他連忙后撤幾步,可隨之而來的,還有徐景的拳。沈逸抬起雙掌護住胸口,但接住的仿佛不是拳,而是一座山,勢不可擋。
嘣——巨大的沖擊震得他倒飛幾米,身體徑直后仰。沈逸想穩(wěn)住身形,可還未站穩(wěn),徐景便一腳踢在他的腹部,又是踹飛幾米,沈逸雙手抱腹想再站起身來,但劇烈的疼痛感席卷他的全身,卻是起了又倒,咳出一口鮮血,昏迷過去。
“……演武決賽,徐景勝!”
“請所有晉級選手在住宿處等待陛下的安排?!?p> ………………
桑城·皇宮
“陛下,此次演武的最終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這是前三十三名入選名單。”
皇帝亙隆秋接過名單,只是掃了一眼便放在桌上。
“朕知道了,帶那三十三個人過來吧?!?p> “臣遵旨?!?p> 亙隆秋緩步走向殿內(nèi),停于一面墻前,墻上掛著一幅畫像,正是先皇亙齊天。
亙隆秋輕輕撫摸著畫像,呢喃道:“父皇,孩兒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若您真的還在世上,何時來捎上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