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見你初出茅廬,能不能不要這么囂張啊?!?p> “少說廢話,接招吧!啊啊啊啊,看我左勾拳,右勾拳。上下連擊再來一高踢?!币贿B串的攻擊讓諸向天看起來就如同一個真正的拳手,但可笑的是,被當成靶子的黑袍考官卻絲毫不受影響,種種攻擊在他身上就同微風拂水,僅僅是蕩起了漣渏,除此之外,什么都沒發(fā)生。
“誒,難道是太久沒看到了嗎,竟覺得你這樣很可愛。”
諸向天不打算停下,即使只是在做無用功,他飛快地揮動雙拳,前后左右無死角地擊打著這個“東西”。
“喂,沒有用的,我…”諸向天卻像是失控了的閥門,完全停不下來。
黑衣考官實在是忍不了,那有這樣的人,就不能好好聽自己說話嗎,他甚至覺得,如果自己不做出點回應會不會顯得自己特傻。果然還是該給他點兒教訓。
就在諸向天持續(xù)輸出時,一股黑霧從他的拳頭上纏繞了上來,突然,說是遲,那是快,就在考官的身前,正施展金雞獨立的諸向天就被黑霧在空中旋轉了360度后扔飛了,然后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黑袍慢慢踱步到諸向天身旁,然后一只大鞋底狠狠地踩到了諸向天地臉上。
“嘖嘖嘖,怎么了,怎么不打啦,臭小子。”
“一拳一腳的,打得挺爽呀?!蹦呛窈竦匦自谒哪樕先啻?。
“好好說話,聽不到。非得逼我用鞋底子招呼你,你是有多么愛我的鞋呀?!?p> “啊,現(xiàn)在肯聽我把話說完了嗎?”
黑袍蹲下身來,把自己的臉貼在諸向天的臉上,用一團漆黑盯著他的眼珠。
“聽明白的話,給我眨眼?!?p> 諸向天這下終于冷靜下來啦,他也明白眼前的這個“東西”根本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只好聽他的,事不宜遲趕緊眨眼,還一連眨了好幾下。
“嗯,好孩子,聽叔叔話的好孩子,這樣才對嗎。來,叔叔拉你起來,我們坐下慢慢說。”
諸向天從金雞獨立中慢慢恢復過來。
他現(xiàn)在滿腦疑惑,這考官到底怎么回事,對自己這么好,難道不應該更冷,更嚴肅一點嗎,真也看不透,那團黑霧背后到底有什么?現(xiàn)在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跟著他走啦。
兩個人相對而坐,幽弱地燈火就像天平一樣,公平地照亮了兩邊。
黑袍率先發(fā)話“憑你無論如何是打敗不了我的。”
諸向天每聽到這話,雖有些生氣,但這的確是不爭地事實,自己拿他根本沒招,自己唯一會的那些拳腳打在他身上,痛的累的卻都是自己。
“不要發(fā)呆,好好聽,我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留給你我的時間都被你浪費光了?!?p> 諸向天認真地豎起耳朵。
“我呢不在乎誰來打敗我,但我也不會輕易地讓別人打敗我,不過,就你而言,我還是挺滿意地,為了你我雙方都輕松,我就將唯一可以打敗我的方法告訴你,你可一定要仔細聽好,我只說一次!”
“嗯嗯嗯,我知道。”諸向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可以這么幸運,好事連連,一定是平日里自己總是善待他的原故吧!嘿嘿,竟不由得對自己生出欽佩之意。
“在這里,什么是唯一存在的呢?”
“唯一存在?”
“對,你看這里有我還有你,是吧,然后呢?”
一只手伸向了長信燈,那燈的火苗就像是一只親人的貓咪似的,柔和地火光輕輕在手掌中來回地蹭,火苗收斂著自己的威力,好讓人可以感受到自己那全部的溫柔。
“是燈光嗎,能打敗你的?!?p> “呦,不錯嗎,不過準確地的說是這長信燈發(fā)出的光,只有光才能消滅我,但可惜的是,這燈發(fā)出的光對我可沒有用,它太弱小啦,你看,它甚至連這屋子都照不亮,連離它那么近的你和我也沒法照全,它實在太弱啦。”
諸向天看著那小小的燈火,左搖右擺,好像隨時都會被那上面的黑暗壓滅一樣,那么小,那么努力,也才只照亮了這么點地方。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終于安定下來啦,好啦,你到底要怎么打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