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看武俠電影的時候,就記住了一句“我看你骨骼清奇,將來必成大器”。
但是什么樣的人才適合習(xí)武,他是一點(diǎn)都不清楚。
等到女奴們都蹲身行禮了以后,許佑笑道:“沛王殿下覺得如何?不是草民吹噓,這些女奴的先生可是皇宮曾經(jīng)的女官,她們都被調(diào)教的知理知趣,遠(yuǎn)不是平康坊那些所謂的頭牌能夠比擬的。”
聽著許佑的吹噓,李賢卻無語的很。
他需要的,可不是被調(diào)*教好的奴隸??!
招招手,李賢一巴掌拍在湊過來的許佑的肩膀上,說:“你和那個女先生先避開一點(diǎn),本王有幾個問題要問這些女奴?!?p> 許佑遲疑道:“可是殿下,萬一她們沖撞了您....”
李賢微微一笑,摘下了腰上的玉佩:“那就把她們都送到本王府上?!?p> 雖然對這玩意兒沒什么了解,但既然是掛在王爺腰帶上的,應(yīng)該也挺值錢的。
接過玉佩,打量了一下成色,許佑壓抑住心底的驚喜,拱手道:“可是殿下,英王殿下說過,您的花銷,都由他付錢,這前令未銷....”
李賢毫不在乎道:“那你明天再送一批到本王的府上?!?p> “草民明白了?!?p> 答應(yīng)一聲,許佑就把玉佩揣在了懷里。這塊玉佩成色非凡,換這些女奴以后,還有富余的。
當(dāng)然,他也不敢將這一部分多余的全部賺了,明天會多加幾人,送到沛王府上。雖然許家絕對不會怕沛王,但也絕對不愿意跟其交惡。
小賺一點(diǎn)就好。
下了單以后,李賢偷偷嘆息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事實(shí)上今天往人市來,他是想要買一兩個奴隸,發(fā)展成自己的直系下屬。
身在王府之中,跟待在監(jiān)獄里沒什么區(qū)別。
雖然沒有調(diào)查,但是他敢肯定自己的王府里面摻雜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線。
臺前配合唱戲,臺后可要偷著用功。
在一眾眼線的關(guān)注下,想要偷偷用功,可不容易??!
況且,想要夾縫中尋找活動的機(jī)會,可不容易。
比如沛王府總管張德。
這個混蛋玩意兒,必須得弄死??!
王府總管的位置很重要,換成皇帝皇后的眼線都沒問題,但要是別人的木偶,可就危險了。
今天有人彈劾鬧東市的事情,明天彈劾那個的,還怎么過?
低頭揉了揉太陽穴,再抬起頭的時候,李賢已經(jīng)掩蓋住了自己眼神里的殺機(jī),而是換成了和煦的笑容。
沒一會兒,李顯也回來了??此樇t脖子粗的樣子,就知道“紳士”一道的修煉還不夠。
看到什么大驚小怪的,至于變成這樣?
“皇兄啊,那極西之地的胡姬,的確奇異,而且皮膚不經(jīng)粉黛就雪白雪白的,您確定不想弄一兩個玩玩?反正是弟弟我給你掏錢。”
白種人?
這個....
李賢猶豫了一下,對許佑道:“有沒有不會說唐話的那種?”
許佑疑惑道:“不會說唐話的,弄回去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啊,殿下要不重新考慮一下?這樣的胡姬,只有中等的富商才會要啊?!?p> “有?”李賢頓時笑了起來:“那就來兩個!本王臉皮子薄,說點(diǎn)淫詞兒的時候,會不好意思,聽不懂正好?!?p> 聽到李賢這話,李顯驚訝道:“皇兄啊,失憶的你也太無趣了,臉皮薄?想前兩個月您還跟我吹噓,說....“
說不下去了。
因?yàn)槔钯t已經(jīng)捂住了他的嘴。
天知道史書上被記載為“溫文爾雅”的李賢,為啥跟李顯在一起的時候就這么奔放?
莫非,是后人惋惜“李賢”,給他安上去的人設(shè)?
也不對啊,李賢的正面形象,王勃也曾經(jīng)確定過?。?p> 被捂住了嘴,李顯只好將要脫口的話咽進(jìn)了肚子,還連連搖頭。
看到李顯露出來的討好之意,李賢才松開了手。
后方,兩個王府的侍衛(wèi),還有王勃蔡玨,都笑呵呵地看著這一幕,并不上前阻止。
兩個王爺歲數(shù)只相差一歲,所以從小到大都能玩在一起??v然沛王被好多人稱贊舉止端莊,但是唯獨(dú)在英王的面前會變成這般模樣。
實(shí)話說,天子家的兄弟能有這樣的關(guān)系,真的是難得。
被皇兄松開以后,李顯無奈道:“六哥啊,您是想憋死我?憋死我,誰給您付賬啊。”
李賢嘿嘿笑道:“只要你不提之前的事情,咱們就還是好兄弟。不說閑話了,怎么樣?今晚要不要在哥哥家里住?明天的早朝,你可不能有疏漏??!”
李顯想了想,說:“您要弟弟賣力,總得有點(diǎn)表示吧!”
李賢毫不猶豫道:“今晚,哥哥親自下廚給你做飯!”
“真的?”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昂!”
說完,兩個手掌拍在了一起....
次日,雖然不是大朝會,但李顯還是被逼著起了一個大早。
當(dāng)今皇帝李治,雖然身子骨弱,但只要沒有病重,開朝會都很勤快。
而如今大唐兵力集結(jié)于遼東,正伺機(jī)而動準(zhǔn)備干掉高麗,如此,他對于朝政就更是上心。
紫宸殿內(nèi),皇帝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所以文武重臣和有本啟奏的朝臣,都等候在殿前。
作為皇太子,李弘自然是立于文臣之首的。
而在他身后,就是李顯。
許敬宗不在,也沒誰敢跟英王搶位置。
等了一會兒不見傳喚,李弘回頭看了一眼睡眼朦朧的李顯。
對于這個懶貨弟弟,他很了解,如果不是因?yàn)橐粡椲懒?,絕對不會起這么早上朝。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按照平日里的情況,李顯早就跑到后宮求見父皇母后,抱著大腿求寬恕了。如今,又怎么會一本正經(jīng)的上朝?他不知道朝堂是公事公辦的地方,就算父皇如今皇威浩蕩,也不可能在朝堂上公然徇私枉法的嗎?
作為皇太子,李弘難得的是個好脾氣,宅心仁厚。對于有可能倒霉的弟弟,他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七弟,不是哥哥說你,昨天你干啥去了?如今你上朝來,不是往箭頭上撞?戴至德是什么人?他說要彈劾你,可是真的會彈劾你??!”
看了一眼李弘,李顯白了一眼道:“要你假惺惺,蔡玨可是跟我說了。戴至德曾經(jīng)是你的太子賓客,今年雖然被父皇安排為西臺侍郎,但還是你的人?!?p> 李弘無奈道:“狗咬呂洞賓啊老七,換作是失憶前的老六,可不會這么說我。天地良心,孤可是真的為你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