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李和時的個人觀點(diǎn)來看,這種事很簡單:或者是錢物,或者是權(quán)勢,對方不可能不就范。
甚至,比如劉嵐這樣的女人,還要緊貼他不放呢。
作為這個時代的鉆石王老五,李和時對于劉嵐,并不想要真的婚娶。如果是那樣,他也就沒必要和她半明半暗著茍且,直接結(jié)婚就得了。
或許覺得還有其她更好人選,或許因?yàn)閮?nèi)心的色念停不下來,李和時對于劉嵐,一直是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
既然是這樣,處于主動地位的李和時,當(dāng)然可以為所欲為。
那邊的劉嵐還在理發(fā),這邊的李和時,已經(jīng)刮好了臉。
也不多說什么,他自去穿好了外衣。
“你去哪兒?”劉嵐的余光看到他,連忙問。
“我先去趟我父母家,這里離東安市場很近,我去買點(diǎn)兒東西?!崩詈蜁r一邊穿大衣,一邊說。
本來約好了也不過是看場電影,劉嵐倒也沒太在意:“一會兒還回來嗎?”
“算了吧,你理發(fā)的時間長,我就不等你了。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崩詈蜁r笑著說,“可以嗎?”
外表謙順,這是在領(lǐng)導(dǎo)崗位上鍛煉出來的,并不是李和時的本性。
即便知道這個男人在說謊,劉嵐也自知還不能控制他的言行。
對他的行跡,她當(dāng)然也不好、不敢多問,尤其是在這樣的公開場所。二人的不公開身份,使她先有了一份心虛。
“好?!眲箵Q了個姿勢,余光瞄著他。
溫和地對她笑了笑,李和時對著鏡子捋了捋頭發(fā)后,說著“錢我都付過了”,就走出了理發(fā)館。
給了錢,得到了他的照顧,劉嵐也就不再多想什么。
安心地坐在舒適的椅子里,她默然地看著對面鏡子里,青春光華逐漸遠(yuǎn)去的自己。
出來理發(fā)館,李和時正要走去公交站,想了想就邁步進(jìn)了東安市場。
東安市場,一年后將被稱為東風(fēng)市場。二十多年后,再被改回東安市場。
這塊大約三十畝的占地,最早是滿清賜給降將吳三桂的封地。吳三桂反清被平滅,這塊地就改為了養(yǎng)馬場、演兵場。
晚清的時候,因?yàn)楦浇拚缆?,一眾商販都被集中進(jìn)這塊地經(jīng)營。由于距離東安門近,這處場所就稱為東安市場。
商賈云集、中外商品薈萃,更還有不同的藝人在附近表演,東安市場帶火了附近地區(qū),包括后來更為知名的王府井。
這個時代,東安市場里面,經(jīng)營的內(nèi)容也還是琳瑯滿目,多是肉魚禽蛋、瓜果蔬菜、黃豆小米,以及其它干鮮果品等。
除此之外,另有茶館、書館、劇社等演藝場所。
李和時走進(jìn)市場內(nèi),沿著各攤位巡看后,想著應(yīng)該買點(diǎn)什么,才能讓那個小寡婦因?yàn)轶@奇而動心。
肉,何雨柱“搶”走了十斤;白面,也“拿”走了二十斤。
看起來,秦淮茹這個年過得應(yīng)該很好,不會再缺什么了。
頗懂人心的李和時卻知道:送禮這件事,不是對方不收,而是沒有打動對方。
只要能引起對方足夠的興趣,沒有送不出去的。
再者,還有老話說“拎著豬頭找不著廟門”。這種事,肯定不會發(fā)生在李和時這位領(lǐng)導(dǎo)身上。
送禮給部下,即便是一把瓜子,哪怕里面都是臭蟲,部下也會說真香;即便給部下一棵蔥,部下也會說沒有這顆蔥,爆羊肉、包餃子都會沒味道。
心里雖然滿是豪氣,李和時還是認(rèn)真地進(jìn)行了選擇:花了二十五元,買了三斤凍海蝦。
這是絕對高級的物品,尋常饞嘴的人別說吃,就是看一眼這半拃多長的大海蝦,也能連續(xù)咽下垂涎的口水和吃不進(jìn)嘴里的酸水。
購買后,他再讓商家用白紙仔細(xì)包好,放入一個網(wǎng)兜內(nèi),就快步走出市場。
為了防止和或許理完了發(fā)的劉嵐碰上,李和時特意走去燈市東口去坐車。
衣著光鮮,臉堂因?yàn)閯倰旃瓮?,和腳下皮鞋一樣锃亮的李和時,拎著一網(wǎng)兜大蝦,帶著溫和的微笑,上了公交車后前往榆樹胡同。
暫時撇下內(nèi)心帶著邪念,并為此激動不已的李和時。榆樹胡同情滿的四合院里,此時又是一番何樣景致呢?
鄭曉寶逛完了護(hù)國寺小攤后,回到院里。才一進(jìn)院,他就見到了秦淮茹的家里,傳來了歡聲笑語,以及何雨柱顯露大廚手藝的飯菜香氣。
“曉寶,呆會兒過來一起吃啊!”何雨柱從開著的屋門處,探出帶著極為興奮神情的臉。
客氣話不能當(dāng)真,何雨柱是在別人家做飯。
“不去了,我和老太太吃。”鄭曉寶對他笑了笑,繼續(xù)往里走。
“曉寶哥。”三大爺?shù)男∨畠洪惤怄放芰诉^來,“下午去哪兒玩去嗎?”
“不去了,累了?!编崟詫毑幌牒退啻顢R。
“哦,”閻解娣并不太遺憾,繼續(xù)糾纏,“那我下午去聾老太太那里寫寒假作業(yè)吧?”
這叫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聾老太太有睡午覺的習(xí)慣,”鄭曉寶拒絕著說,“我下午也想瞇瞪一會兒。”
“哦,”這回,閻解娣真的很遺憾了,“那好吧。我跟冉秋水,就在我們家寫作業(yè)吧。”
嘿,你這個老西兒的女兒,可是得到了你爸的真?zhèn)鳎∵@樣的事,怎么不一下子說完,這么吞吞吐吐的?
“冉秋水?她崴了腳,還怎么過來呢?”鄭曉寶不想中了她的空城計(jì)。
“嗨,她讓她姐騎車送到這里啊?!遍惤怄方忉屩f。
撓了撓頭,鄭曉寶面無表情地說:“你們家人多,又是過年,是夠亂的。我不瞇瞪了,你和秋水過來寫作業(yè)吧?!?p> 看著這個狡猾的小子,閻解娣心里這個氣呀:你個鄭曉寶,還跟我玩這個彎彎繞兒!哼,你擎好吧!
“嗯嗯,”她并不把心里的埋怨帶在臉上,“冉秋水下午兩點(diǎn)來。回頭兒等她到了,我和她一起過去?!?p> 鄭曉寶對她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你有千變?nèi)f化,我有一定之規(guī)”的念頭,走回了后院。
“曉寶,回來啦?”許大茂像是聞到魚腥的貓一般,在院子里來回溜達(dá)著。
“嗯,院里還真來了不少客人?!编崟詫毎敌χ?,向自家走去,嘴里繼續(xù)說著,“我剛上了個廁所,碰到了賈梗。問他怎么不回家,他說他家也有客人,不愿意在家呆著?!?p> “是啊,想起來就夠鬧心的?!痹S大茂說了一句,先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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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魚不論錢
感謝書友追讀。 今天冬至,別忘了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