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愣之后,不再理會許大茂,而是勉強(qiáng)對秦京茹說:“傻柱被這么稱呼不假,但人挺好的?!?p> “聽到?jīng)]有?”許大茂呵呵地笑著,“京茹,就連你姐也這么叫他的?!?p> 秦京茹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堂姐,擔(dān)心她給自己下了圈套。
“他們倆一直不對付,別聽他瞎說。”秦淮茹連忙解釋,“他這是有意攪局的?!?p> “秦淮茹,呵呵,”許大茂歪著嘴冷笑,“棒梗兒的事兒,過得去嗎?”
臉上泛紅,秦淮茹當(dāng)然擔(dān)心:“許大茂,說了不能找后賬!”
秦京茹不明所以,看著這兩人的對話和神色,不禁暗自詫異。
秦淮茹嘴上勉強(qiáng)爭辯,但神色已經(jīng)慌亂。
許大茂見她服了軟,更是趾高氣揚?!皼]傻柱在這事里面攪合,還不至于鬧那么大呢?!?p> “得了,得了,就算他傻,得了吧?”秦淮茹連忙說。
“許大茂,你不好好干活兒,跟人瞎聊什么吶!”婁曉娥趕來觀看電影,看到丈夫又在和秦寡婦嘀嘀咕咕,不禁在遠(yuǎn)處大聲呵斥。
“哦,沒事,沒事?!痹S大茂陪著笑臉,站了起來。
還是忍不住看了看秦京茹的嫩乎乎的臉蛋,他咽了口口水:“淮如,你可不能一直做事都是前瞻后顧,哪頭兒都想占著?!?p> 秦淮茹不敢多說什么,只得用杏眼盯著前方,余光看著他走回放映處。
心里的慌亂暫時平定,她正要再婉轉(zhuǎn)地解釋幾句,卻不見了身邊的堂妹。
想著堂妹可能是去廁所了,秦淮茹只好一邊來回扭頭看著,一邊做在寒風(fēng)里耐心等待。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許大茂那邊開始放映影片,她也沒見到堂妹回來。
“找什么吶?”婁曉娥不禁低聲說了一句?!叭嗽缱吡恕!?p> 聽到這個提示,秦淮茹也就確認(rèn)了:堂妹應(yīng)該是聽了許大茂的話,被氣跑了。
只得對賈梗的干媽道了謝,她拿著兩個小板凳,匆匆地離開了露天電影場。
想著食堂里的何雨柱也沒露面,秦淮茹先走去食堂通報。
正巧,忙乎完了的何雨柱換了身干凈衣服,和她走了個對臉兒。
“著急了吧?這領(lǐng)導(dǎo)們剛吃上,我就急著忙慌地跑出來了?!彼麕е敢庹f。
看著興沖沖的他,秦淮茹覺得很抱歉。囁嚅一會兒,她還是說出了實情:“我堂妹回家了?!?p> “嗯?”似乎沒聽清,何雨柱疑惑地看著她,“不是說好了見面嗎?”
“嗐,我就直說吧?!鼻鼗慈汶[瞞不了,只得說是許大茂壞了這個好事。
何雨柱原本以為被別人“傻柱”、“傻柱”地叫著,是一件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卻不成想,因為這個稱呼,丟了個對象。
“好嘞,這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何雨柱咬牙切齒地說。
秦淮茹推卸了責(zé)任,但卻又引發(fā)了新的沖突。
畢竟何雨柱幫助她最多,她即便出于對未來仍有私心,也是想幫何雨柱和自己的堂妹相對象的。
現(xiàn)在,她心里肯定是怨恨許大茂。
可是,因為許大茂既消弭了賈梗偷雞的事情和賠款,又還答應(yīng)了賈梗的認(rèn)干親。
按照正常觀點來看,秦淮茹一家應(yīng)該和許大茂夫婦走得更近才對。
因為這樣,秦淮茹此時也犯了難:情感上在何雨柱這邊,現(xiàn)實中卻不能不顧及許大茂的感受——畢竟,好人得罪了,最多是埋怨;得罪了惡人,壞事就會接踵而至。
秦淮茹犯了難,何雨柱也是心里氣憤:這就是你答應(yīng)認(rèn)干親的后果!原本最起碼還能大罵幾句,現(xiàn)在連多說幾句也不敢了。
“得了,你接著看電影或者回家去吧。領(lǐng)導(dǎo)們吃飯,隨時可能加菜,我得回去候著?!焙斡曛林樥f。
“傻柱,你先別著急。我會再去和我堂妹說的,她肯定不會只聽許大茂的一面之詞?!鼻鼗慈阒钡亟忉?。
何雨柱本來就是直脾氣,此時干脆地說:“你還能怎么解釋?這不就是‘黃’了嘛!”
嘆口氣,他再埋怨著說:“棒梗兒認(rèn)干親是為了躲事兒,你們當(dāng)大人的也就這么認(rèn)了?得了,以后的‘好事兒’還多著呢!”
被他一再埋怨,秦淮茹也有點不耐煩:“好事兒多不好嗎?非要我們孤兒寡母過苦日子,這就好嗎?”
她生了氣,原本的何雨柱應(yīng)該趕緊陪笑臉安慰才對??山裉斓暮斡曛?,心里覺得實在憋火。
“先都甭說了!”何雨柱甩下一句,大步流星地回了食堂。
秦淮茹還想解釋幾句,已經(jīng)沒了機(jī)會。
露天電影場那邊,電影里傳來“馬鈴兒響來玉鳥兒唱,我陪阿詩瑪(阿黑哥)回家鄉(xiāng)。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熱布巴拉家……”的歌聲。
都不是好東西。秦淮茹暗罵一聲,索性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這兩個人,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回到榆樹胡同四十號院,秦淮茹進(jìn)屋后,見到一家人坐得很齊,包括堂妹秦京茹。
賈張氏問了一句:“還沒吃吧,就剩一口白菜湯,窩頭只有半個了?!?p> 說完,她看了看秦京茹:“你這堂妹飯量不錯,跟棒梗兒飯量差不多。”
這意思很明顯:原本還想指著把秦京茹介紹給何雨柱,借以能夠多得到些實惠。卻沒想到,自家先多付出了幾個窩頭。
白了秦京茹一眼,秦淮茹吃了幾口涼窩頭:“你可真行,兩句話都沒有就跑了。我一個人晾在那兒,怎么跟傻柱解釋?。 ?p> “姐,你也說是‘傻柱’?!鼻鼐┤慊瘟艘幌履X袋,“既然都知道他傻,那還介紹給我,這不是害我嘛!”
秦淮茹不想跟她多說什么,賈張氏搭腔道:“叫傻柱,其實他不傻?!?p> 說著,她就把何雨柱被他已經(jīng)離散的父親。當(dāng)初喊這個外號而傳開的事,跟秦京茹說了出來。
秦京茹笑個不停,秦淮茹恨恨地說:“這下好了,我這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p> 越說越生氣,她把窩頭丟在盤子里:“不吃了,氣都?xì)怙柫??!?p> “我沒吃飽。”賈梗搶過來,塞進(jìn)了嘴里。
想著孩子這是長身體,肚里沒油水才吃這么多的。秦淮茹看在眼里,又是心疼不已。
傻柱沒有回來,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好點的飯菜跟他一起回來。
記起早上見到鄭曉寶拿了魚回來,或許還能有點剩的。秦淮茹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暗自思忖著兒媳婦近來與一大爺似乎走地很近乎,賈張氏裝作上廁所,跟了出來。
果然,她回頭看去,秦淮茹走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