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靈異社社長,也就我說的學姐,宋安安。”
“學學學學、學姐好?!?p> 戴耀月緊繃著臉,十分鄭重地彎腰、鞠躬。
你是極東人嗎……為了不傷這位內(nèi)向的同班同學的心,白霧瑤還是沒將這句話說出來。只不過戴耀月垂著的臉卻漲得更紅了——原來是白霧瑤與宋安安詫異的眼神使她更緊張了。
宋安安很快也讀懂了她的表情,輕咳一聲回應(yīng)道:“嗯……你好,戴耀月同學,我可以叫你耀月嗎?”
“謝、謝謝~~~”
少女的聲音越說越小聲,這時一雙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她低呼一聲似乎被嚇到了,抬頭看見了微笑的宋安安。
“安啦,別緊張?!?p> 看起來不需要白霧瑤幫忙緩解戴耀月的壓力了,人際交往方面還是學姐比她懂。不過學姐的問題也有待處理啊……不想那些,還是先弄清楚戴耀月什么回事吧。如果真是幕后黑手那就一勞永逸了。
就在白霧瑤想東想西的時候,戴耀月呼吸漸緩,在宋安安的安撫下沒有那么緊張了,受她邀請,三人一起進了活動室。一進到陌生的課室,戴耀月又緊張地張望著,眼神畏畏縮縮,在確定沒有其他人后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真的沒想到誒?!?p> 宋安安盯著戴耀月發(fā)出感嘆。
“前段時間來的轉(zhuǎn)學生居然也是超凡者…什么的?!?p> “我倒是第一天就知道了?!?p> “誒~~~”聽著白霧瑤的話語,宋安安不滿地嘟起嘴,“學妹之前居然不跟我說,明明我們又是同一社團的同學而且還是鄰居。”
“哎呀,忘了。”
其實是懶不是忘,之前想著閑得沒事給別人搭關(guān)系挺麻煩的就不跟她說了;像這樣臉不紅心跳不加快地扯謊也是白霧瑤精通的技能之一呢。
不過戴耀月卻是捕捉到她們對話中的某些詞匯,愣愣地看著她們,眼神在兩人之間左右來回移動。
視線自然是被察覺了,宋安安好奇道:“怎么了?這樣看我們。”
“沒、沒什么……”
也許是宋安安突然發(fā)問嚇到了她,戴耀月縮著脖子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就是,對學姐說的話有一些在意。”
宋安安與白霧瑤相視一眼:“額,我說什么了嗎?”
“……鄰居的事?!?p> 她說得很小聲,但二女還是聽得很清晰的。一說到這宋安安就來勁了。
“嗯嗯,大概就是上個月啦,學妹突然搬家到我鄰居了,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學妹也是超凡者?!?p> 戴耀月小嘴微張,似乎有些吃驚,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在為什么而驚訝了。
“學妹一個人住,說實話可以直接到我家住的啦?!?p> “學姐別開玩笑……”
“我不介意的?!?p> “我介意?!惫话嘴F瑤還是習慣于直言不諱。
聊得火熱的二人卻沒注意到(其實白霧瑤一直有留意)戴耀月的神色有些疑惑,不過她沒有插入二人的對話之中,只是乖巧又安靜地坐著。很快宋安安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神色不對勁。
“咦咦?耀月在想什么呢?”
“???”戴耀月這才回過神來,“霧瑤同學是一個人住嗎?”
嚯,稱呼變了,說話語氣也正常了些,看來心態(tài)也漸漸變化了,也就是說并不是最基本的人際交往都不會而是單純的怕生不主動融入圈子咯,果然和那一個戴耀月天差地別啊。
“是啊,被某個混蛋拋棄了?!?p> “???!”
戴耀月一驚一乍的,二女頓時沉默了,兩雙眼睛的視線落在戴耀月臉上,一眨一眨的,讓她感覺好不自在。
她突然想:自己不會是說錯什么了吧?
想到這里她又緊張了,就在她要像平時那樣支支吾吾地說話時,宋安安撲哧一笑。
“耀月被騙到了?學妹是在開玩笑的。”
“哦~~~原來是玩笑啊。”
“不,不是玩笑?!卑嘴F瑤語氣異常正經(jīng),還帶著幾分不快——實際上她的臉色也是如此寫滿了不忿。
“那個白癡把我趕出家門了,還說什么周末才能回去住,簡直就像我在學校住宿一樣?!?p> “誒——”宋安安拖長了尾音,“我可是問過了哦,說是要鍛煉學妹的獨立生活能力?!?p> “我才不要鍛煉什么呢?!薄m然前面提起“某人趕她出家門”的事是在設(shè)套,但這一句話是真心的。
“請問……”戴耀月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了,“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呢?”
“這個就要說說學校里除了我們之外的另外兩個超凡者咯,不過我們是不是該先出學校了呢?”
“說得也是,那我們先去吃個晚飯吧?有家學生餐廳挺不錯的?!?p> “是說之前我們四個人一起去的那家嗎?”
“對?!?p> “那就走吧,耀月同學別發(fā)呆了?!?p> “?。颗?,是……”
……
“就是這樣啊,學妹她哥哥很厲害的,我都和他坐了一年同桌了我都沒發(fā)現(xiàn)?!?p> “……”
戴耀月沉默著,垂著頭,桌對面的二女看不見她的表情。
果然,白霧瑤的哥哥就是白瑾。
雖然她早就做過調(diào)查,但初次見面她還是難免慌張。
之前與他那匆匆一面,她既驚喜,又害怕。
終于找到他了,她期待這天很久了,自從三年前那件事發(fā)生之后,她就一直尋找著。
好在,要找到他的蹤跡并不難,無論怎么說那件事之后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超凡界媒體的聚焦點。
但她真的能好好說上話嗎?
她很害怕,明明已經(jīng)鼓起勇氣來找他了,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設(shè)想過相遇的場景,自己面對他時會不會還像面對其他人那樣畏畏縮縮。
但,好像已經(jīng)搞砸了啊。
總感覺心里缺了某些支撐她心意的存在。
嗚嗚嗚~~~
“……霧瑤同學?!?p> “嗯?”
“可以和我講講你的兄長嗎?”
……
那么白霧瑤魚唇的哥哥在哪里呢?
“怎樣?還可以嗎?”
靈雪瑜的聲音遠遠地從廚房傳來,今天她下廚,因為……
“還用說的嗎?雪瑜親手刻的陣法,哪里有不可以的呢?”
因為他在調(diào)試靈力輸出設(shè)備,剛才說的可不僅僅是恭維話,靈雪瑜的水準在同階里可是很高的。
簡單測試一下,應(yīng)該是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了。
“所以,要拿這個設(shè)備做什么呢?”
聲音漸漸靠近,它的主人正端著菜盤走來。白瑾知道該吃飯了,設(shè)備也調(diào)試得差不多,啪啪啪地按下各個按鍵關(guān)閉設(shè)備,伸著懶腰站起,隨口回答。
“驚喜……嗯?”
他突然注意到靈雪瑜左手有什么反射著光線,他愣了愣,很快意識到了那是什么。他走上去,輕輕抬起女孩的手,注視著她中指上的戒指。
“怎么突然戴上了?”
這是他們感情的象征,但只是一枚訂婚戒指,他們還沒到法定年齡呢,不過訂婚不具備法律效力倒是無所謂啦。
“突然就想戴啦,你的呢?”
靈雪瑜撫著胸口,她到底是為什么才戴上呢?因為剛才突然的心悸嗎?她在害怕什么啊,居然急得要拿出這枚戒指來確認他們的感情。
“諾?!?p> 就在她的心思要越飄越遠之時,白瑾攤開手掌,手心躺著一枚與她的成對的戒指。這一刻,她突然感覺一陣莫名的心安,方才的煩惱也拋到腦后。
“我?guī)湍愦靼?,來,伸出手?!?p> “唔……嗯?為什么要用尾巴?”
“唉別動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