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是在監(jiān)督者小隊之后到的。
不怪她們,畢竟都是一行四人都是二階,而且里面還有一人不通御劍飛行之法,自然是慢上不少。
可實際上,監(jiān)督者小隊也沒比她們早到多少。
原本白瑾因他們晚到頗為不滿,但觀其人數(shù)卻令他心生疑惑。
說是小隊,可也只來了兩人,一個二階和一個一階,趕來時兩人都是氣喘吁吁的。
一問才知道,洪都監(jiān)督者大部隊這一夜正巧集中力量圍攻一處邪修據(jù)點,據(jù)說涉及一場大案,花了很大力量才拔出其中真相,所以實在無力支援白瑾這邊。
倒也不是完全派不出人,可三階是分不過來了,只有少數(shù)十余個一階二階可以調(diào)度,這些人在作戰(zhàn)也幫不上忙,唯有此時過來收拾后尾。
得知那邊騰不出手時,白瑾還想去援助一番,可那二人卻告知他已經(jīng)接近尾聲,大局已定,無需他再過去幫忙。
相反,還得勞煩白瑾盯著那個被他逮住的三階拳師,以防意外。
這種事白瑾做起來自然是輕車熟路,先用特制的手銬銬上不說,還親自封住拳師體內(nèi)脈絡(luò),使得他如普通人般無法驅(qū)使靈力。
順帶一提,拳師的真容也是露了出來,是個面容兇狠的中年男性,他死死盯著白瑾,似要將他千刀萬剮。
或許某些超凡者的眼神能殺人,但這位拳師不在此列,任他如何咬牙切齒,白瑾都不理會他半分,甚至嫌吵直接把嘴巴給他封上了。
而后三女的到來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你們怎么來了?”
他睜大了眼睛,神色呆滯——你們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瑤瑤落地,四處張望著這荒山野嶺之地,隨口回答道。
“想了想還是過來幫幫你?!?p> 幫我?
白瑾心中不解,他哪里要她們幫忙,如今情勢之下,她們不應(yīng)該好好待在陣法之中保全自己嗎?
未等他問出心中的疑惑,瑤瑤便湊上前,雙手在他身上四處摸索,弄得他好不自在。
“干嘛呢?”
“看看你有沒有哪里受傷?!?p> 聽見這話白瑾心頭一暖,但卻更加迷惑了。
他這妹妹什么時候?qū)㈥P(guān)心表露得這么直白了?
偷瞧了雪瑜一眼,她若有所感,只是盈盈一笑,未解釋什么。
忽然,白瑾感覺腰間一疼,正是軟肉被捏住了。
他下意識想斥責(zé)妹妹,但下一刻,他卻感受到她的手指在比劃著些什么。
呃,好像是在寫字?怎么用這么土的方法,有啥事不想讓人知道的話神識傳音不就好了?
心頭疑惑加深,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等瑤瑤寫出一句完整的話。
超凡者手速遠(yuǎn)超常人,自然是快上不少,不過十秒白瑾便品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剛好借這個機會出市,計劃提前,之后你找個理由不要跟監(jiān)督者回市里,詳細(xì)過后再議?!?p> 原來如此...白瑾心中明了,既然是這般用意,那他也理解為何不用神識了。
科技產(chǎn)品無法竊聽神識傳音,人就不一樣了,誰知道身邊這幾個人有沒有可能是T的暗探,不遠(yuǎn)處還有個韓雨生施展藏匿法術(shù)躲在那拍攝呢,天知道那貨會不會竊聽出什么來。
目前他們還要偽裝成不知曉T的模樣,自然得把戲演好。
白瑾為追擊逃犯出市,而三位女伴前來助力,這個遠(yuǎn)離市區(qū)的理由合情合理,不會讓T想到這是不是為了躲避他而刻意為之。
此外,說到那韓雨生白瑾就來氣。
雖說縱容此人拍攝,但這人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之前敗退后,便一直吊在后頭,著實讓人心煩。
不過,白瑾盤算著,方才的視頻素材應(yīng)該夠韓雨生用了,差不多也該得了,他本就不喜拋頭露面,若不是計劃所需,他早就該趕走這人了。
這般想著,白瑾便拍拍瑤瑤肩膀示意她松手,邁步走向韓雨生藏身之處。
那三個一二階的同事發(fā)現(xiàn)不了他,不代表白瑾看不見。
見白瑾靠近,韓雨生臉色大變,但卻又不敢逃,只得訕訕笑著散掉藏匿法術(shù)走出,老老實實地收起攝像設(shè)備。
看他這般老實,白瑾也懶得說什么,只是站在他身前冷哼一聲,便轉(zhuǎn)身與被突然出現(xiàn)的韓雨生嚇到的三位同事解釋一番,讓他們把這人的事解決一下。
雖說無功,但也算是見義勇為,之后的事白瑾就不跟進了,交由洪都監(jiān)督者部門就好。
此時正值深夜,這荒山野嶺的,眾人總不能呆在這里,等白瑾的幾位同事與他們上司通話后,他們便決定將那三階拳師押回去。
白瑾聽到他們的決定倒是發(fā)愁了,流程上這么做是沒錯,但問題是瑤瑤剛剛叮囑他得找個理由別回市內(nèi),可這一階二階大貓小貓一兩只的,也不知這拳師有無同伙,光靠他們實在容易出意外,還得依仗白瑾幫忙。
以白瑾的性子自然做不到視而不見,更不能勸他們在這等其他增援過來,畢竟有白瑾這么大一個三階在,還找別人過來?
就在他為如何推脫而一籌莫展之時,意外卻是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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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外有陣法掩飾還看不出來,白瑾踏入其中才發(fā)現(xiàn)這地下空間竟是一點都不小,也難怪這群邪修能藏這么久都不被發(fā)現(xiàn)。
但今晚這一切也該結(jié)束了。
“沒想到白小劍圣還善于破陣啊?!?p> 一道洪厚的男聲從背后響起,正是此次圍剿邪修據(jù)點的隊長,他雙眼出神地看著白瑾手上那把漆黑長劍,方才這位便是用著劍一刺,最讓他們頭疼的陣法便輕易破除了,這手段著實神奇。
“略懂。”
白瑾無意解釋虛無劍的功效,只是簡單回答,之后話鋒一轉(zhuǎn)。
“穩(wěn)妥起見,我們上吧。”
“好。”
話音落下,二人便領(lǐng)先眾人沖殺。
白瑾今日動手是毫不留情,這可是邪修,不為世人與法律所容,如今證據(jù)確鑿,能逮住最好,不能的話,就地?fù)魯酪矡o妨。
今日恰好拔出虛無劍,臨戰(zhàn)之時白瑾自然沒有將其收起的理由,有此相助,倒在劍下的邪修越來越多。
就在白瑾踢開一個被他砍掉一臂的男人,對準(zhǔn)另一人再揮一劍時,他瞳孔微縮,眼中除他自己以外的一切皆是停滯。
時間停止了——白瑾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事實,但他尚不清楚為何此時停止,也許是被他們命名為T的天選者又與其他人起了爭端吧。
搖搖頭,便將T拋到腦后,他們現(xiàn)在都沒能找到任何一個天選者,哪有閑情去管一個不知身在何處的T的事。
9秒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白瑾劍本就要揮下,自然沒有收手的道理。
在這停止的世界里,他順勢連出數(shù)劍,將敵人四肢廢掉。
待時間再度流動時,被他廢掉那人在不可思議的神色中昏死了過去。
[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我突然被廢了四肢?]
這便是他昏迷前最后的念頭。
周遭無人注意此處,少數(shù)人瞥見也只是贊嘆小劍圣劍法無雙,自己竟是看不出何時出的劍。
而這一切,在藏在背后的某雙眼睛里,卻有了不同的解釋。
——節(jié)選自《升華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