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想給我打工的詭異又變多了?

第十六章 我很喜歡呢

  喬霍接著為直播間的水友講述故事。

  “我們那時候家里雖然窮,卻將一切布置得井井有條,很小很破,卻很溫馨,出現(xiàn)了問題,我們根本不會存在爭吵?!?p>  楚修遠看著破舊的房內(nèi),喬霍憤怒地將一切東西砸碎。

  桌上的奶油蛋糕還未開動,就被打落在地。

  白色的奶油如同畫筆般隨意揮舞。

  楚修遠看著那塊蛋糕,好像是草莓味的。

  頓時覺得有些可惜。

  “你到底要怎么樣,都說了按我的來,按我的來!你就不能聽話嗎?”

  他脖頸處的青筋如蚯蚓一般粗壯,聲嘶力竭地對呆坐在地上的女人嘶吼。

  朱玲好似沒有反應般,如同一具尸體,衣物也是破破爛的。

  黑狗蜷縮身體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黑狗大口喘著粗氣,牙齒里面全是血,湊了上來帶著討好舔著朱玲的手臂。

  屋子很破,上面還有洞,這時候正是冬天,風從這個洞呼呼地往里面吹來,和刀子一樣,刮得人生疼。

  風力如刀,刮醒了朱玲,她的眼睛漸漸有了些神色。

  口中喃喃如同囈語。

  “趙大頭死了,他是最樂觀的那一個,他說他一定會好起來,也鼓勵我們要堅持下去?!?p>  “可他已經(jīng)死了?!?p>  “可他還是死了。”

  朱玲看著喬霍,握著旁邊的桌腿,嘗試兩次才站起來。

  她輕輕吸了一口凜冽空氣,精神了些,看著喬霍已經(jīng)生出銀絲的鬢角。

  “不能再拖了,你就當我累了吧!”

  朱玲眼淚刷地一下流了出來:“我只是想著,不要,不要讓你也……”

  還沒等朱玲說完,喬霍將她緊緊抱住,將未說完的話打斷。

  用著堅決而果斷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說好的,我們兩個一起好好活著?!?p>  “一定要好好活著?!?p>  喬霍有些用力,感受著被擠壓的胸腔,身體好似不知從哪又憑空多出了些力氣。

  淚水順著兩人的臉頰滴落,最終匯聚在一起。

  漣漪激蕩。

  黑狗在旁邊翹著尾巴,歡快地打圈圈。

  眼前變黑。

  楚修遠回到現(xiàn)實,若有所思,但他還是沒有搞得太明白。

  看著眼前喬霍仍在侃侃而談。

  臉上的斑點,與年輕時的區(qū)別。

  嘟囔了一句:“好像變化也不大嘛!”

  楚修遠沒有多做猶豫,再次選擇了一塊碎片。

  ……

  “你好!”

  “你好!”

  民政局內(nèi),工作人員看著進來說要打結(jié)婚證的二人,心中有些困惑。

  這兩人并沒有其他人一進來的那種喜悅,反而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一個克制而生疏的距離。

  甚至身上的衣物也不像其他新人一樣會穿上新婚服裝。

  其他新人哪怕不穿上新婚服裝也會特地準備配套。

  哪像是這兩人,簡直像是急忙出門隨便搭的。

  一人身上穿著西裝,下面是條牛仔褲。

  另一人倒好,直接套著個花裙子,里面還有一件長袖,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你們二位真的要結(jié)婚嗎?”

  也不免工作人員會有這樣的困惑。

  您二位這畫風怎么看也不是來結(jié)婚的呀。

  “沒錯?!?p>  “是的。”

  兩人回答異口同聲,話語不同,說的都是同一個意思。

  說完對視一眼,又急忙將眼神躲閃開來。

  等到結(jié)婚證到手。

  喬霍從兜里面抓出一把喜糖,臉上通紅,向前鞠了一躬給工作人員。

  “辛苦了,吃……吃喜糖。”

  工作人員笑呵呵接過:“這才有一點結(jié)婚的樣子,新娘子也多笑笑呀!”

  “這可是大喜的日子呀!”

  朱玲也漲紅了臉,聲音小的如同蚊叮。

  “謝謝。”

  兩人來到附近的一家小飯館,拿出之前早就準備好的協(xié)議。

  “喬霍,朱玲,兩人不同居、不公開、財產(chǎn)獨立。

  若朱玲霧化心臟爆發(fā),死在喬霍前面,便自愿捐腎給他。

  若是喬霍霧化腎爆發(fā)死在朱玲前面,便自愿捐獻心臟給她?!?p>  協(xié)定細節(jié)兩人早就看過不知道多少遍,簡單看過確定沒有變化,正式簽下名字后。

  他倆握了握手,眼神中透露著復雜。

  相較于一般的夫妻,他們之間的關系更為復雜。

  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

  與自己命運抗爭的戰(zhàn)友。

  而又因為這份協(xié)議,兩人又像鬣狗。

  眼中冒著綠光叮咬著傷口,新生必須在另外一只鬣狗的尸體上重獲。

  更恰當?shù)恼f。

  他們更像是一對命運交纏,不死不休方得始終的怨侶。

  可至少能有一個活得下去。

  這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已經(jīng)算是一件好事。

  兩個人走出飯店,看到路邊有條小黑狗被許多幼童圍起來,扔石頭。

  朱玲沖了上去將那些小孩趕走。

  小黑狗非常懂事,明白是誰救了它。

  翹著尾巴圍著她轉(zhuǎn)圈圈。

  朱玲也不嫌臟,抱起來就跟它玩鬧。

  她鬢邊不太服帖斜飛的發(fā)絲,在旋轉(zhuǎn)中微風里顫抖不停。

  光亮下細小的絨毛看著也是如此清楚。

  朱玲肆意笑著,是那樣的真誠輕松,漸漸取代了喬霍心中霧化人群里那一張張頹廢沮喪憤恨的臉龐。

  他不得不承認這畫面像劍一樣刺進了他的心房,將心緒攪亂得七葷八素。

  等到回到租的房子,已經(jīng)變成了兩人一狗。

  這就是你租的房間嗎?

  怎么上面還有這么大的洞???

  這么多臟衣服這么久沒洗了嗎?

  “還挺好的嘛!”

  朱玲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了屋頂?shù)拇蠖础?p>  好奇探頭看著這個破洞:“以后還能爬上去,感覺視野很不錯呢!”

  “說起來我以前就喜歡爬到屋頂上去躺著,閉著眼睛,有風在自己臉上吹拂,吹呀吹呀,心中的煩心事,就不會有那么多?!?p>  “然后我媽一看見我就會大喊大叫,讓我趕快下來!”

  “你知道嗎?她那人嗓門又大,又喜歡扯著嗓子大喊,每次一喊,周圍鄰居都會跑出來看我熱鬧?!?p>  說著說著,話音漸消,朱玲頭又垂了下去。

  喬霍自然是明白為什么。

  對于他們兩個而言。

  故鄉(xiāng)已經(jīng)變成了遙遠到只能寄托愁思,卻永遠不可能回去的地方。

  “當時空凈之界破開口子后,你們村落活下來幾個人?”

  朱玲很快調(diào)節(jié)過來,率先發(fā)出疑問。

  喬霍:“4個,當時我們4個并不在村落里面?!?p>  “那還是你們好一點,我們村就我和另外一個小姐妹活下來。”

  “也不知道活下來是好還是壞?!?p>  朱玲臉上涌現(xiàn)一絲迷惘與恐懼。

  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忘記那個畫面。

  黏膩的黑霧襲來,漆黑不見光。

  黑暗中帶著死亡與恐怖氣味,沒有聲響,寂靜無聲。

  卻能夠讓人感受到里面翻滾流淌著無數(shù)的活物。

  無數(shù)恐怖的畫面在她眼中閃現(xiàn),每每深夜她都會在疼痛中醒來。

  朱玲走到洗手間,將花裙子下面的長袖褪去,穿好裙子走了出來。

  走出時看著眼前的女人,喬霍突然有些心疼。

  霧氣所留下來的痕跡從心臟蔓延到肩膀甚至手肘,坑坑洼洼如同燒焦后留下的難看瘢痕。

  這對于一個年輕的小姑娘來講,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喬霍猶豫著,最終還是將自己做了幾天的吊環(huán)戒指拿了出來。

  “我們是假結(jié)婚,我也沒有錢去買個真戒指。

  想著是結(jié)婚,有個這東西,算是一個紀念物?!?p>  喬霍別過頭,裝作滿不在乎。

  “沒花什么功夫。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也沒關系,扔了就好。

  反正也不值錢?!?p>  朱玲一把奪過,套在手上,笑靨如花。

  “不,我很喜歡呢!”

怎樣不失眠

這種情節(jié)屬實是有點難寫,特別是對俺這種資深單身狗而言,敲?。ù舐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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