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太蠢了
治不了,在皇帝面前總不能直說你要死了。虞青凌默默把這個鍋推給了院首,她的任務(wù)這也算告一段落了。
一直等到安頓楚帝喝了藥睡下,眾人這才陸陸續(xù)續(xù)離開。皇后捏著透濕的手絹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的看著虞青凌和段滄鳴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
“娘娘想什么呢?這天啊越來越?jīng)隽?,晚上風(fēng)大,您先回去吧?!?p> “沒什么,這姑娘倒是挺有意思的?!被屎蟠钌蠈m女的手,“呵,瞧二皇子對她不一般啊。”
“二皇子那樣殺人不眨眼的主,估計也只是看她有些利用價值罷了。日后娘娘幫助二皇子順利登基,他是要尊稱您為太后的。”
“我是繼后,就算以后成了太后也名不正言不順的。他這人對小時候的事耿耿于懷,定然會想辦法讓自己的生母以太后的身份進(jìn)太廟?!?p> “那我是什么?安樂公主就知道叫我扶持他,全然忘了我的處境?!?p> 宮女訕訕的笑笑不知道怎么接話,想了想回答道:“您還年輕呢,只要您活著一天,楚國最尊貴的女人便是您一天?!?p> “呵,那倒是。想辦法送點東西給剛才那女人,對我們以后有好處?!?p> ……
虞青凌用衣袖擦了擦頭上的汗,默默跟在段滄鳴的身后。剛才這個女人還猖狂的很,此刻在他面前卻乖巧的像只兔子。
這種反差讓段滄鳴很滿意,他隨手掏出自己的手帕丟給虞青凌,嘴上依然說的很難聽:“別臟了別人的衣服?!?p> 這……虞青凌默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衣服也不知道怎么會出現(xiàn)在段滄鳴的寢殿里,估計是哪個云雨過的小美人落下的。
想到這虞青凌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配合的用手帕擦了擦。
“不要以為你今天救了楚帝,從今往后我就不會再折磨你。你背叛天威門的事,不是這就能彌補(bǔ)的?!?p> “是?!庇萸嗔璞緛硪矝]指望能通過這事改觀段滄鳴對她的態(tài)度,就是單純不能容忍在能救治的情況下有病人死在自己面前而已。
但在這種人面前就算是實話也不能說,必須得順毛。一旦炸毛了,她基本上也跟著玩完了。
兩人又走了一段,快到段滄鳴寢宮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站??!”
這聲音少年氣十足,一聽就知道是那個脊背挺的很直的五皇子。那孩子乍一看正氣凜然,甚至跟項軻有些相似,沒想到竟然是個蠢的。
段滄鳴真的站住了,表情雖然沒有什么變化,可眼神卻透著濃濃的殺意。
虞青凌的記憶里,段滄鳴可不在乎什么手足之情。段滄月如果真的把他惹惱了,虞青凌相信他絕對不會因為顧念兄弟之情而心慈手軟。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皇后今天為什么獨(dú)獨(dú)通知你過去,安樂公主扶持她上位,怕就是為了你的皇位吧?”
果然是個蠢的,太蠢了。
虞青凌承認(rèn)段滄月是個勇敢的孩子,可這種魯莽的勇敢什么都不是,就是愚蠢。
“段滄月,做好你自己的事?!痹诙螠骧Q眼里段滄月就是個孩子,他沒有耐心在這里跟他計較。
可段滄月明顯不服,還要再說些什么。虞青凌覺得這孩子如果繼續(xù)作死,怕是要活不長了。
她不是活菩薩,但也不想看到這種局面。就當(dāng)是段滄月有一絲絲像項軻的報答吧,虞青凌搶先一步開口:
“五皇子連一個大夫治病救人都分不清,張嘴就說是謀害皇命。您這樣的腦子,還是不要摻合到大人的事情來吧。”
虞青凌一句話,成功的把矛盾從段滄鳴和段滄月之間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
“你……”這事段滄月理虧,他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安贿^是巧合罷了,哪有大夫那樣救人的?”
“就你這腦子還能當(dāng)五皇子???真是少見多怪,從今天開始你不就知道還可以這樣救人了?!?p> “你說誰呢你!什么叫就我這腦子?我警告你,你今天可言語威脅皇子,這是……”段滄月還要說,被身邊的太監(jiān)拉住了。
自家主子少年意氣天不怕地不怕可以理解,可是他們怕啊。一邊拉段滄月一邊小心翼翼的看段滄鳴的臉色,心想下次再也不跟段滄月一起進(jìn)宮了。
“威脅皇子是死罪,但我的人威脅皇子不是。”沉默了一會兒的段滄鳴開口,臉上竟然有一抹自己都沒注意過的笑意。
說完,竟然親自拉著虞青凌的手離開了。只留下段滄月因為沒說過虞青凌,氣的在原地跳腳。
白鶴若有所思的跟在兩人身后,他覺得經(jīng)過今天這些事情,主子對虞青凌的態(tài)度格外不一樣了。
難道段滄鳴就準(zhǔn)備這么原諒她了嗎?
但回到寢宮,段滄鳴就立馬松開了手。他這人看著總有種毒蛇般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莫名笑起來的時候感覺更甚。
“安樂公主送來的那個舞姬還在嗎?”
“還在,屬下這就去安排?!?p> 那個舞姬正是家宴上領(lǐng)舞的,因為段滄鳴多看了兩眼,劉卓回去就跟安樂公主說了。
安樂公主效率也高,家宴結(jié)束還沒多久就把人送了過來。
段滄鳴讓虞青凌跪在寢殿門口,自己悠閑的回到床上躺好。不多時,那個舞姬就穿著一身非常薄的紗裙來了。
的確是個美人,膚白胸大腰細(xì)腿長。五官是耐看掛的,跟虞青凌這種清冷明艷的長相完全不同。
她疑惑的看了看跪在寢殿門口的虞青凌,也不敢多問。到了床前規(guī)矩的行禮:“二皇子殿下。”
“會跳什么舞?”圍著床的紗帳很薄,虞青凌甚至能看到他半躺在床上,一手還舉著頭。
“胡璇舞,古典舞。”女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頭,“二皇子想看哪個?名曲奴婢都會一些?!?p> “隨便?!?p> 段滄鳴說隨便,舞姬哪敢隨便。她聽說在段滄鳴手里可死了不少女人,為了活命更是努力的表現(xiàn)自己。
專業(yè)的就是不一樣,虞青凌看她扭那兩下,自己一個女人都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