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栽贓陷害
倪含煙的嗓音又尖又細(xì),虞青凌只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她吼破了。
周圍的人滿臉懼怕,甚至有人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將虞青凌給綁起來,可是看著她那副身軀又不敢貿(mào)然動手。
“我娘親不是殺人犯,娘親對爹爹可好了!”
令人意外的是,小柯寒卻是唯一一個站出來維護(hù)虞青凌的人,小小的身板像模像樣的擋在她的面前,昂首和倪含煙對峙。
但——人言可畏。
“這小娃娃,都被養(yǎng)成什么了,事實(shí)都擺在面前還護(hù)著這毒婦?!?p> “就是就是?!?p> “來,寒兒,到大娘這兒來,離她遠(yuǎn)點(diǎn)?!?p> 一位張姓的大娘朝著小柯寒伸手,企圖將他帶離虞青凌身邊,可小柯寒十分倔強(qiáng),堅(jiān)定地站在虞青凌身邊不離開半步。
看著兒子這無條件的信任,虞青凌的內(nèi)心有些感動,不過她也懶得多費(fèi)口舌,只想著救人要緊。
“你讓開,讓我進(jìn)去看看,只怕你再耽誤下去,他不死也要被折騰死了!”
“不行,萬一你是要對綸哥哥下死手呢!”
倪含煙這誓死不屈的態(tài)度著實(shí)令虞青凌無奈,她實(shí)在想不通,這柯立綸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讓這小迷妹對她這么死心塌地呢?
僵持的片刻,不知道誰去請來了村長,村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名喚田興。
來的路上村長也聽人說了事情的始末,平日里對于虞青凌的做法也有所耳聞,當(dāng)下也覺得可能是虞青凌對柯立綸動的手。
見村長來了,倪含煙像是有了底氣,趕緊喊道:“村長,快把這個毒婦送到官府去,她是殺人犯!”
也不等虞青凌說什么,村長立刻指使了兩個壯漢,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昨日立綸還好好的,你跟立綸是一家人,那嫌疑最大的也自然是你,有什么話,你去和青天大老爺說吧,帶走!”
“不準(zhǔn)抓我娘親!”
小柯寒到底人小,縱使他再怎么堅(jiān)持,卻還是被人輕而易舉的拉到了旁邊。
而虞青凌看著里面不知道情況如何的男人,還有如此為他出頭,一步都不讓自己靠近的倪含煙,總覺得,這事情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呢?
該不會是這對“有情人”又想出什么法子來對付她吧?
難道是見昨天給她下的藥沒起作用,所以今天就做這么一場戲,要把她往牢里送,然后他們兩人終成眷屬?
還真是煞費(fèi)苦心啊!
虞青凌嘴角勾起在心底這么一合計,她認(rèn)為自己看穿了他們的戲法,當(dāng)即就一擠眼淚,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人們都說村長您向來公正不阿!怎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抓人呢?明明是她不懷好意勾搭我丈夫,甚至挑唆我丈夫殺了我,誰能想我命大活了下來,立綸卻鬼使神差的成了這番模樣,怎么到頭來,我變成了殺人犯啊!”
“我真是冤枉啊!”
此時此刻,還要感謝原主將這幅身軀吃成了大胖子,虞青凌往地上這么一墩,在這個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那兩個壯漢根本就拿她沒辦法,面面相覷看著村長不知所措。
“倪小姐說我殺了立綸,可我殺了他對我自己有什么好處,我縱使有萬般不好,可他畢竟是我丈夫,殺了他我就成了人人唾棄的寡婦,反倒是倪小姐,你日日來我家找立綸獻(xiàn)殷勤,勾搭我男人?!?p> “莫非你是著急嫁人,連有婦之夫都不放過?如今為了將我擠走,連這種荒唐的事情都說得出來,做得出來?”
倪含煙沒想到虞青凌竟然還有臉辯駁,一番話幾乎要將她的清白給毀咯,那張臉霎時間就紅了下來,惱羞成怒:“你!你胡說八道!”
“平日到我家走動的人只有你,你若說不是你做的,那前日偷偷溜進(jìn)我家廚房的人影能是鬼不成?整個村里只有你穿了身緙絲夾襖,我可認(rèn)得清清地,你敢不敢說你那日在我家廚房都干了什么!”
“你,你莫要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進(jìn)過你家廚房?定是你自己看走了眼,僅憑一件衣服就想污蔑我!”
倪含煙仗著沒有人看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和虞青凌爭辯。
可是百密一疏,小柯寒一聽母親的話,也突然想起來,前日恍惚間見到有人進(jìn)了廚房,而剛好倪含煙當(dāng)時不在屋內(nèi),當(dāng)下就脫口而出道:
“我也記得前日有人偷偷進(jìn)了廚房,但是不知道是誰,后來我們都進(jìn)屋子里了,好半天都不見倪姐姐出來,灶房里也有被人犯過的痕跡?!?p> “你這小孩子,不知道就不要亂說,我……”
“對了,還有個東西!”
倪含煙聽見小柯寒的話,想也不想的就要辯駁,可小娃娃根本不搭理她,轉(zhuǎn)身就跑去廚房不知道翻找些什么,沒過一會就捏著一個小瓶子跑出來。
“對了!就這個,這個還是倪姐姐落下的!”
小柯寒張開手,手心里赫然躺著一個堵著紅木塞的白瓷瓶,上面的花紋像是被人畫上去的一樣,十分逼真,看起來價格不菲。
周圍的村民也紛紛伸長了腦袋看是什么東西,倪含煙一看那瓶子,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可她還是十分的嘴硬。
“寒兒你休要胡說,這不就是個普通的小瓶子嗎?就憑它能證明什么?”
虞青凌上前一步,拿過小柯寒手中的瓷瓶,打開一聞,一股藥味瞬間散發(fā)開來,在她周圍站著的人也都聞到了味道:“這里面,裝的是藥粉?”
“含煙,這瓶子,不是你爹專門托人從江南給你帶回來的那套瓷器里面的嗎?你還經(jīng)常拿出來給我看,咱們村里可就只有你有?。 ?p> 一個扎著雙環(huán)髻的小丫頭看著那瓶子“咦”了一聲,隨即就說出了瓶子的來歷,小丫頭名喚黃瑛,素日里和倪含煙走得最近。
憑借對藥物的熟悉,虞青凌已經(jīng)大致能聞出來此瓶子里面裝著的粉末是什么成分,什么功效。
但是這藥力按說發(fā)作的很快,怎么會隔了一天才……
她看了眼面紅白齒還在爭辯的倪含煙,心生一計,不知從哪掏出來個帕子,直接坐地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