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浦簡召見了呂規(guī),邀他一通用膳。許久不曾進宮的他心中略顯激動,特意買了一些宮外小食給皇后。皇帝在軒逸殿外看書等候中,看他呂規(guī)跑了過來,他放下書起身。
“還帶這么多東西?”蒲簡笑笑問。
常忠接過東西命人先送往皇后宮中。呂規(guī)這才想起來還沒有行禮,急忙跪地,被浦簡拉了起來。
“今日無需多禮,一會皇后,輕靈過來一起用膳,你全當(dāng)是在王府?!逼押喛粗敌Φ膮我?guī)拉著他坐下。繼續(xù)說道“看樣子,你跟隨丞相很充實,似乎瘦了些?!?p> 一聽這話,呂規(guī)可算打開了話匣子,眉飛色舞地說起來“陛下,您可別提了,丞相簡直就是夜以繼日,在下都得隨時待命,跟他吃住在官舍那是常有的事?!?p> 這話倒是讓蒲簡想起了意見擱淺很久的事情,是時候讓汪孟搬入丞相府了,想必如今他也不會拒絕了。讓一旁的常忠吩咐人去請丞相入宮。
遠遠的看到皇后過來,呂規(guī)急忙起身跑了過去行禮,輕靈上下打量了呂規(guī)打趣說“呂將軍怎么黑了,受了?!被屎蟊粌扇硕盒α恕?p> “輕靈,我可不比你天天守著陛下和皇后身邊,自然是有好日子的?!眳我?guī)急忙辯解道。
“怎么,你是對現(xiàn)在的差事不滿意?”輕靈不依不饒。
“不可胡說,陛下讓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呂規(guī)嚷嚷道。
看著這嬉笑歡樂的場景蒲簡似乎回到了王府時光,威嚴(yán)的皇宮下散發(fā)著平常人家的氣息。用膳結(jié)束后蒲簡呆著呂規(guī)去了大殿,
正好見汪孟急匆匆趕來。
“陛下,如此匆忙召見臣,是要緊公務(wù)?”
汪孟認(rèn)真的表情幾乎要把蒲簡逗樂了。他緩緩的走上龍椅,揮手示意二人坐下來。
“丞相,今日的要緊事就是朕命你搬入丞相府。”蒲簡口氣強硬。
“陛下,您怎么又想起這事?”汪孟不解地問。
“聽說你整日忙于公務(wù),常住官舍,多有不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逼趾喞^續(xù)說道。
聽罷,汪孟看向?qū)γ娴膮我?guī),用眼神質(zhì)問他。呂規(guī)當(dāng)作沒看見,扭頭看向龍椅上的皇帝。
“丞相,這可不怪呂規(guī),他只是如實回話,不住府中,也不成體統(tǒng),如今也是時候了,你就不要推辭了。記得再府中給他留一間房?!逼趾喒首鲊?yán)肅的說??勺詈笠痪湓捴v下面的二人逗笑了。
汪孟見狀也不好再推辭,便應(yīng)了下來。浦簡強調(diào)入府時呂規(guī)一定要在場。二人出了皇宮就開始爭執(zhí)起來。
“呂將軍,此事為何不與我商議?!蓖裘仙鷼赓|(zhì)問。
“丞相,這你也就冤枉在下了,我只跟陛下說你沒日沒夜忙,日日住官舍?!眳我?guī)心中偷著樂。
“你這叫什么都沒說?”汪孟氣得指指他。
呂規(guī)始終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抗拒住丞相府,他是個好人,更是個好官,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嘛?
汪孟回頭看他一臉狐疑的模樣說到“搬也不是不行,但是隔壁的小院不能封住,白日里我再府中辦公,休息時去隔壁小屋,家眷是不能搬?!?p> 呂規(guī)聽了差點昏了過去,跟在一旁大聲質(zhì)問到“你這是何必呢?”
“你不懂?”汪孟回了一句后甩袖而去。
最令呂規(guī)害怕的事情發(fā)生了,遠處大搖大擺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姑贊侯,兩個冤家真是狹路相逢,他疾步跟上去,一把抓住汪孟的胳膊將其拽到一個小巷子里。
“你這是何意?”汪孟甩開他的手。
“都怪你,不坐馬車,步行是為了懲罰我?我們抄小路走,這邊近。”呂規(guī)嬉皮笑臉得說到。
“不就是看到范狂了,你至于這樣?”汪孟鄙夷得看著他。
“什么,你看到了?您就大人大量,不見他?!闭f完呂規(guī)拉著他走了進去。
依稀聽到有人爭吵,二人對視一眼,在拐彎處緩緩探出頭嗎,仔細(xì)一看,不遠處的人是阿莫和一名陌生男子。呂規(guī)記憶力極好,他即刻就想起來在何時何地見過她。
汪孟拍拍他不要看無聊的人事了,拉著他還是朝大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