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傅,今晚你幫我值個班可以嗎,今晚我女朋友要帶我去見她媽媽。”小李有點害羞的說到。陳師傅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后說到“嗯,行,晚上我?guī)湍阒蛋?,你小子好好打扮打扮,給人家留個好印象?!毙±钸B連點頭陪笑的說到“謝謝陳師傅,謝謝?!闭f完之后,趕緊換上了衣服,徑直跑了出去。陳師傅的看著小李奔跑的背影,笑著對身邊的司機老張說到“你看看他,一點都不沉穩(wěn)?!毖粤T,兩人相視一笑。
“叮鈴鈴,叮鈴鈴……”一震急促的電話聲音響了起來,趴在桌子上仍有睡意的王姐拿起來了電話,說到“這里是xx殯儀館,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幫助的?”電話里是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女人,帶著哭腔說到“麻煩你們來市醫(yī)院一趟,我女兒病逝了。”王姐緊接著問到“請問需要帶紙棺還是木棺。”電話里說到“紙棺就好?!彪S后便登記了逝者的姓名信息等。掛了電話,王姐做完筆錄,拿起電話撥通的司機老張的電話,老張迷迷糊糊的接起來電話,王姐說“張師傅,市醫(yī)院出車,紙棺。”老張答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拿起來毛巾擦了擦臉,推了推對床的老陳說到“喂,起來了,出車了。”老陳也迷迷瞪瞪的擺了擺手說到“知道了知道了”老張搖了搖頭,拿著車鑰匙出去了。
出去之后的老張開著車去了后面的庫里,在車上塞了一個紙棺后又開車來到了宿舍窗戶下,喊著“老陳,快點?!焙巴旰?,老張點了顆煙吸了起來,過了幾分鐘,才看到老陳慢慢悠悠的走出來,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一路上兩人說著話嘮著嗑就來到了市醫(yī)院,把車開進了醫(yī)院大樓的側門旁,老張拿出手機,按著王姐記錄的電話號打了過去,很快那邊就接通了,老張問到“打擾了,請問您是XX的家屬嗎”在得到對方的肯定答復后,老張說到“我們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我們現(xiàn)在到了,請問逝者在哪里?”緊接著,老張老陳兩人拎著紙棺按著電話里的指示走到了一個單獨的病房里。病房里坐著一個年約五十的婦人,已經(jīng)哭的泣不成聲了,還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不停的走動,看到老張二人來到后,那個男人趕忙迎了上去,放下棺材,老張老陳二人退出了病放,逝者的父母在屋內為逝者更換著衣服,隨后四人合力將逝者抬入棺材中,抬到了車里。隨后兩人開車往殯儀館方向走去。
到了地方后,二人將遺體置放在停尸房后,一人點了一顆煙坐上了車,車子還沒走啟動,老陳的電話響了起來,老陳拿起電話看了看并沒有顯示號碼,他接了起來,問到“你好,你是哪位?”“喂……喂……”“你好,你好”在連說了幾句后,電話那邊依舊沒有聲音也沒有答復,聽到的只有呼呼的風聲。老陳一臉疑惑的掛掉了電話,老張說到“可能誰打錯了,或者走路的時候不小心點出來的。”老陳聽后覺得很有道理,就這樣,兩人把車停到了車庫后準備回去繼續(xù)睡覺。
兩人剛剛進屋,老陳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上面還是沒有顯示電話號碼,他接了起來,說到“你好,你是哪位?”“喂……”可是依舊沒有答復,只有風吹過的呼呼聲。老陳掛斷了電話后,心里很疑惑。老張看到后,心里也不禁泛起了嘀咕。
深夜,老張起來去廁所,他迷迷糊糊的摸索著走著,不小心碰到了凳子,“哐當……”老陳被這聲音吵醒,問到“張師傅,怎么了?”老張不好意思的說到“太黑了,沒看到凳子,對不住啊,陳師傅,吵到你了?!甭牭嚼蠌堈f沒事,這老陳才轉過身準備接著睡覺。
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老陳迷迷糊糊的拿起來電話,看到了依舊是未知來電,他的睡意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接起來電話,小心的問到“你好,你是哪位?”這時電話里傳出了一個女生空洞的聲音,說到“對不起,打擾到你了,我希望你能給我畫的漂亮一些?!崩详惖暮姑行┱?,隨即說到“你打錯了吧?!蹦沁呎f“沒有打錯,我……”話還沒說完,老張推開了門走了進來,電話里的聲音也沒了,只剩下呼呼的風聲。
老張看到老陳在打電話,問到“陳師傅,又來活了?”老陳看了看老張,搖了搖頭,說“不是?!彪S后又想要說些什么,他忍住沒說,轉身躺在床上,徹夜難眠。
第二天一早,昨晚醫(yī)院里的那對夫妻早早的來到了殯儀館,陳師傅簡單洗漱了一下,帶著那對夫妻去停尸間看最后一眼遺體。推開停尸間的大門,看到對面的窗戶還在開著,他說到“昨天誰沒關窗戶啊,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去關上窗戶”隨后,老陳拿著梯子走向對面的窗戶,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梯子關上了窗戶,下來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久等了,咱們開始吧?!蹦欠蚱撄c了點頭,老陳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即打開棺蓋,拉開裝尸袋,老陳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立了起來,那女尸的手里赫然拿著手機,手機上還露出微弱的亮光……
(后來她母親解釋到因為怕孩子沒有了電話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