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北境,周圍慢慢繁華起來。
慕辰讓小道姑將其放下,租了兩匹馬,一路快馬加鞭南來。
為了盡快返回,他們選了一條小路,崎嶇不平,人跡罕至。
但是卻比走大路近了半天的行程。
臨近傍晚,兩人找了一處背風(fēng)的山坳休息。
慕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邊看著四周的風(fēng)景,一邊吃東西。
無人之處,風(fēng)景很好。
身邊還有一個……
看了眼正在大口吃東西的束清,呃……也……挺……好……
小道姑的飯量從之前的八根豬腿,目前已經(jīng)下降到了七根……
這是她已經(jīng)三天不使用步蓮靴的情況下。
慕辰嚴(yán)重懷疑,她的飯量本來就很大,只不過現(xiàn)在卻有了名正言順吃東西的借口!
想起玄天歌等人的勸阻,切身感受之下,他發(fā)現(xiàn)這樣的妞,還真是……養(yǎng)不起!
這一路,他們除了趕路就是買各種吃食。
幸好小道姑帶的銀子足夠,也幸虧越往南越繁華,不愁沒東西吃。
不過慕辰又想到一個問題(實(shí)際是龍臺大大才想到)。
話說,道姑能結(jié)婚嗎?
嗯……好像是沒有什么必須的限制。
因?yàn)榈篱T只是一個修行體系,穿道袍就像是……職業(yè)套裝?
胡思亂想的時候,草叢里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然后跳出一物。
正是癩皮狗!
沖著他搖頭擺尾……
慕辰無語。
不論是被小道姑拎著,還是騎馬,等到休息的時候,癩皮狗一定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喂,界靈,你看這狗什么品種?”慕辰期待界靈能夠知曉。
“土狗!”界靈不屑。
“你再看看,它老跟著我,被人揍死還能滿血復(fù)活……”
“阿彌陀佛!這么神奇?”界靈納悶。
結(jié)果感應(yīng)了半天,他皺眉:“貧僧無法看見外界情況,除非它有特殊的力量,或施主你存在生死危機(jī),或貧僧能夠離開界珠……不過通過感應(yīng),貧僧確定……就是條土狗!”
“你大爺!”慕辰撇嘴。
“我是你大爺!”界靈淡淡地道。
隨后正色:“阿彌陀佛,貧僧又犯了嗔戒了!”
不過態(tài)度又轉(zhuǎn),微微一笑:“記住,你親口喊過的……”
“噗!”慕辰吐血三升。
小道姑看慕辰猛咳,納悶道:“你怎么了?”
“沒事沒事!”慕辰擺手。
抬眼,前方就快進(jìn)入京城地界了。
算了算,路上他們走了五天。
這還是小道姑狂奔不輟,兩人換馬之后,一路不停的結(jié)果。
要是正常行走,按照他們的速度,應(yīng)該在十天以上。
前面,是他熟悉的云京城,也是不熟悉的。
慢慢地,腦海中浮現(xiàn)出這具身體在云京城的一切:
他是城防營的小隊(duì)長,
他是慕家旁系極為不重要的一支,
他年少時父親病故,
他在家族資質(zhì)測試時顯示資質(zhì)極差,
他家里有母親,有弟弟慕圖,似乎家族里還有個妹妹慕青和他關(guān)系極好,
他……
是一名劍修,劍鋒山不知名外圍弟子的徒弟。
師父是一名酒鬼,慕辰買酒給他,他教給慕辰修行之法。
等到慕辰花光了錢,無法再給他買酒,便自此一去不回。
連個名號都沒有留下來。
如今,在云京城等待他的是一個真相。
是這個國家里通外國的黑暗勢力,是需要給北境五千兄弟報仇的艱難道路。
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這些人挖出來。
厲韌不能白死!
段坤不能白死!
正沉吟間,忽然癩皮狗汪汪叫了起來。
慕辰皺眉。
小道姑束清愣了愣,掐指推演,忽然站起身來:“不好!”
“怎么了?”慕辰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
“有危險!”束清沉聲。
翻手間烤羊腿消失,拂塵出現(xiàn)在手中。
癩皮狗汪汪叫著,卻不斷后退,最后退到了慕辰的身后。
膽小鬼!
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慕辰鄙視它!
不過此刻,他需要面對的卻是眼前的危機(jī)!
“噌”的一聲,背后長劍出鞘。
浮在半空,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不多時,一陣風(fēng)起。
慕辰雙眼微瞇。
風(fēng)落后,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面前。
其中一人面容白皙,高個,白衣,背負(fù)雙手,身后斜插兩把長劍。
另一人方臉,身材壯碩,黑衣,雙拳緊握,目光如電。
“武者,劍修?”束清愣了愣。
武者近戰(zhàn),劍修御劍,屬于典型的攻擊組合。
“黑白無常???”慕辰下意識吐槽。
“咦,你小子竟然你知道我們?”黑衣人驚訝。
“真是黑白無常?”慕辰愕然。
“你怎么知道的?”小道姑也轉(zhuǎn)頭。
“我知道個錘子!”慕辰無語。
“錘子?和……他們什么關(guān)系?”束清撓頭。
慕辰扶額,隨即晃晃頭,撇開亂七八糟的事情,冷聲道:“你們想干什么?”
他剛才已經(jīng)判斷出目前的形勢,毫無勝算!
黑白無常雖然不是圣境強(qiáng)者,但是看樣子最低也有五境的修為。
“你是何人?給俺滾開!”黑衣人聲若洪鐘。
咦?熊二?
慕辰眨眨眼,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聲,這貨的竟然如此熟悉!
不過慕辰卻沒有問熊大去哪了,他從善如流,答應(yīng)了一聲:“好!”
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見束清正發(fā)愣,趕緊拽她。
“站?。 卑滓氯说f道。
“好!”慕辰立定。
“不是你!”白衣人皺眉。
“是我?”束清轉(zhuǎn)身,一臉愕然。
心里納悶:為什么是自己?
離開時間不長啊,難道京城變天了?
法師弟子的名頭不管用了?
“跟我們走一趟吧!”白衣人淡淡說道,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姿態(tài)。
“不去!”束清哼了一聲。
“那別怪俺動粗了!”黑衣人身上骨節(jié)咔咔直響。
白衣人按了按他的肩膀:“不用這么急?!?p> “還等什么呀?早抓住她,早回去交差!”黑衣不滿。
“法師弟子沒那么容易捉住,還是少弄出動靜為妙。”白衣淡然。
“你說咋辦?”
“束清小師父,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無法逃出我們的手掌心,還是不要逼我們用強(qiáng)的好?!?p> “如果我不呢!”束清惱怒。
“你可以試試!”說罷抬手,周遭突突突一陣聲音響起。
幾道光華閃過,慕辰兩人被困在了里面。
“陣盤?”束清臉色凝重。
無聲無息之間,白衣人已經(jīng)扔下了好幾個陣盤,將此處空間布成了一座困陣。
除非擊敗兩人,否則慕辰和小道姑根本無法逃出去。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慕辰沉聲。
“只是問些話而已,束清小師父要是配合,我們也不用如此大動干戈!”白衣人看了慕辰一眼。
一個八境的劍修,根本無法讓他重視起來。
“這里也可以問!”慕辰道。
“這里?不合適!”白衣人微微搖頭。
“你們這是要劫持我們?”
“不!”白衣人微微一笑,“不是你們,是她!”
“呃……”慕辰一瞬間變成了風(fēng)中雕像。
感情自己……自作多情了?
什么時候自己變得這么不重要了?
上一世他可是天宇集團(tuán)董事長,后來的倒斗大隊(duì)隊(duì)長。
來到這個世界后,從剛開始各種生死危機(jī),到后來配合大軍戰(zhàn)鬼道,沖擊周軒大軍,騷擾尉遲衍風(fēng)大軍,他都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主角。
怎么返回云京城待遇就變了?
難道是龍臺大大變了性,想把異世爽文變成傻白甜女主文?
喂!不要?。?p> 我再不要穿越到什么皇帝身上了,求龍臺大大放過,求加戲……
慕辰心里亂七八糟地想著。
“你們不怕我?guī)煾??”束清搬出大靠山?p> “俺們只管辦事,不要廢話!”黑衣人不滿兩人的嘰嘰歪歪,忍不住插嘴道。
“界靈,能對付他們嗎?”慕辰緊急求助。
“阿彌陀佛!施主何事喚我?”界靈一臉茫然。
“你……”慕辰扶額,一看這倆人就不是界靈的菜。
沒什么特殊之處,也不針對慕辰,界靈無法出手!
“不能坐以待斃,我們……”慕辰話沒說完。
小道姑身形一閃,隨后“砰”的一聲響,身影在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
四肢貼在無形的屏障上,慢慢往下滑。
“你太低估這個困陣了,它可是能夠困住圣境強(qiáng)者的?!卑滓碌?。
“我們……怎么辦……”束清閃身回來,齜牙咧嘴地揉著胸部。
絲毫沒有撇下慕辰逃跑的愧疚感。
一般說,一邊拿出一根羲皇牛的牛腿,狂啃起來。
路上吃膩了豬腿和羊腿,他想起李玄機(jī)等給他的烤牛肉,于是大肆采買了些。
“敢動我的小白兔?找死!”
慕辰,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