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終于醒了!”慕辰又愛又恨。
“說什么呢?你大爺!”界靈操著稚嫩的聲音,老氣橫秋地說道。
“吃飽了就睡,你豬啊!”
界靈砸吧砸吧嘴:“尸毒太少了,轉(zhuǎn)化成極陰之力太少!不過癮!”
“什么?”慕辰嘴臉抽抽。
你都睡了這么久了,醒來說不過癮?
“以后尸毒可以少吸點(diǎn)!”界靈道。
慕辰長出一口氣,畢竟是吸“毒”,讓警察蜀黍知道可不好!
沒想到界靈繼續(xù):“……沒事可以找點(diǎn)鬼魂吸!”
“我去!”慕辰一個趔趄。
對這種傳說中的東西,他異常排斥!
當(dāng)然,女鬼除外……
“趕緊的,說正事,鎮(zhèn)魂鐘需要三千生魂,但是周圍沒人讓我吸,怎么辦?”
慕辰著急,還得先顧眼下。
“生魂?”界靈愣了愣。
慕辰將前因后果講了一遍。
“哦,那口破鐘??!”界靈恍然。
“破……”慕辰面皮跳了跳。
也對,對一個自詡一界之靈的家伙來說,當(dāng)然看不上至寶鎮(zhèn)魂鐘了。
他面對的應(yīng)該都是神器才對。
“本尊當(dāng)然……沒辦法了!”界靈說道。
“我……”慕辰有掐死他的沖動。
“叫聲大爺,大爺就告訴你!”界靈老神在在地說道。
“你大爺!”慕辰著惱。
一個小屁孩,竟讓我叫你大爺?
腦子壞掉了吧?
“不是我大爺,是你叫我大爺!”界靈執(zhí)著。
“你大爺!”
“你大爺!”
“你大爺!”
“你大爺!”
慕辰瘋狂反擊。
Three thousand years later……
慕辰告饒:“大爺!你是我親大爺!”
“哎!孫子!”界靈大笑。
“你……”
慕辰想起來,自己調(diào)戲鬼道的時候,就是這么調(diào)戲的!
這家伙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別著急,大爺告訴你!”界靈一本正經(jīng)的聲音傳來。
“好!”慕辰咬牙切齒。
心里打定主意,他再胡說八道,就可勁嘲諷他的“小”!
“東南方十五里左右的地方,有一顆佛珠,蘊(yùn)含強(qiáng)大佛力,似乎是個空間幻化法器,你幫我取來!”界靈道。
“佛珠?”慕辰一楞,“你要它干什么?”
“佛法歸根結(jié)底是一種愿力,界珠需要愿力!”界靈正色道。
“東南方十五里?”
慕辰眉毛一挑,他想起來了,當(dāng)時小道姑進(jìn)去一刻鐘,回來卻說進(jìn)去一天,還把豬腿都啃光了。
沒想到那里的三千“伏兵”,不是陣師布置,而是佛珠幻化的。
“另外,在此地西南方二十里左右,有一個更為強(qiáng)大的佛缽,遮蔽了三千大軍,看他們的樣子,劍拔弩張,似乎要打埋伏。你把佛缽給本大爺取了吧。”
“三千大軍?”慕辰心頭一跳。
本來他首先追尋的就是三千大軍,但是卻沒有找到他們的任何蹤跡。
難道這就是那消失的三千人?
原來北岳竟然還有后招?
慕辰感覺頭皮發(fā)麻。
這是尉遲衍風(fēng)的手段,還是其他人的手段?
如果是尉遲衍風(fēng),那此人也太可怕了。
竟然有這樣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布置!
“先去取佛缽,順道把那三千人的生魂吸了!”慕辰發(fā)狠。
“嗯,三千人隱身在一條深壕里,上面覆蓋土層和雜草……倒是頗為隱蔽!”界靈道。
“你怎么能知道的這么精確?”慕辰警惕地問道。
這要是以后自己……比如洞房花燭之時,被界靈看得真真切切,豈不是毫無隱私可言?
“本大爺自然無所不能!”界靈驕傲地說道。
“那以后你豈不是可以隨時窺探我的隱私?”慕辰聲調(diào)拔高。
“那……你就多慮了!”界靈不屑地說道。
“怎么個意思?”慕辰追問。
“除非吸引界珠的力量或者本尊能夠離開界珠,否則其他事情本尊無法窺探?!苯珈`道。
“原來如此!”慕辰稍微放下心來。
“當(dāng)然,對于本尊而言,你有何隱私可言?”界靈不屑一顧。
“你大爺!”慕辰著惱。
“我是你大爺!”界靈嘿嘿一笑。
慕辰一頭黑線,感覺界靈成長的有點(diǎn)失控。
沉睡前還天真無邪的樣子,一覺醒來……知道占便宜了!
惡趣味!
低俗!
慕辰心里腹誹。
返回現(xiàn)實(shí),他發(fā)現(xiàn)小道姑正在皺著眉頭,一臉痛苦表情地在吃“魚皮花生豆”。
“嘔!”吃幾顆,干嘔幾下。
慕辰心下忽然有些感動。
小道姑看起來胸大無腦,天真無邪,但是對涉及南唐的事情,從來沒有推脫過。
救慕辰、對付黑衣人、打鬼道、進(jìn)幻陣、沖殺北岳大軍……
雖然丹藥極其難吃,但是她也硬著頭皮吃了不知多少。
“束清,不用吃那么多了!下面看我的!”慕辰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道姑眼睛不自覺地向慕辰下身瞥了一眼,立即反應(yīng)過來,向后一跳,“登……”
剛想咒罵幾句,抬眼發(fā)現(xiàn)慕辰融合得更加自然的臉,帶著誠懇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呃……你說真的?”
“當(dāng)然!”慕辰轉(zhuǎn)頭,看了看西南方,“最后利用一下鬼道吧?!?p> “為何?”小道姑停止吃“魚皮花生豆”。
“你看,他都要化了!”慕辰指了指地上。
小道姑低頭一看,果然,順著鬼道的雙腿雙腳,流下很多血水。
“哈哈!”束清暢快地笑了起來。
“控制你的虛靈真火,別把他的元神燒沒了?!蹦匠絿诟酪痪?。
“放心,最少還得兩個時辰!”小道姑探查了一下。
“好!”慕辰深吸一口氣,“此次兩軍戰(zhàn)事結(jié)束,我們就要返回云京城了。”
“返回?”小道姑眼睛一亮。
隨后出現(xiàn)一抹不舍神色。
北境的一切,對她來說雖然艱苦,但是與慕辰并肩戰(zhàn)斗,卻感覺好生歡快。
有危險,但卻都能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是??!也該回去了!”慕辰眼睛一瞇。
段坤和厲韌不能白死,五千南唐左先鋒營不能白死!
云京城水深似海,但是這一趟回去,他一定得將一切查明,還死者以公道。
“那走吧!”小道姑說道。
“好!”慕辰扶著鬼道向北沖去。
看見三人過來,北岳軍如避瘟神一般,呼啦一下,潮水般拉開距離。
雖然鬼道頭上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恐怖的黑色骷髏頭。
慕辰也不與其糾纏,沖出大軍,徑直向北,然后折向西南。
此時,北岳大軍與南唐大軍已經(jīng)碰撞到了一起,雙方短兵相接,殺了個難分難解。
慕辰所在位置較高,居高臨下,發(fā)現(xiàn)明非道的那兩萬人,扔下滿地尸首,開始撤退。
群龍無首之下,主將的腦袋在前面掛著,不管將官怎么催促,整支隊伍的士氣低落至極,戰(zhàn)力也大打折扣。
此時,江流的一萬人,已經(jīng)自山上沖下,最多一刻鐘,就能夠與梁正形成前后夾擊之勢。
到時候殺退明非道的大軍,兩方聯(lián)手,確實(shí)有一戰(zhàn)之力。
“走!”慕辰招呼一聲,按照界靈的指示飛速奔馳。
小道姑在旁邊感覺渾身輕松,優(yōu)哉游哉的,竟哼起了小調(diào)。
“呦呵!唱的不錯!”慕辰樂呵道。
“嘻嘻!”小道姑有些忘形,聽慕辰一說,吐了吐舌頭。
“聽我給你唱一首!”慕辰感覺天高地闊,無限豪邁,大聲唱道:
“給我一片白云,一朵潔白的想象;
給我一陣清風(fēng),吹開百花香;
給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場;
給我一個眼神,熱辣滾燙。
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飛馳的駿馬像疾風(fēng)一樣!
一望無際的原野隨你去流浪
……”
龍臺劍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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