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唱歌?調子好生奇怪!”江流瞥了他一眼,隨后道:
“沒錯,周軒與本帥一戰(zhàn),看起來確實莫名其妙,但如果你對北岳官場熟悉,就會知道,周軒與尉遲衍風不是一派……并且他極看不起蔣秋吟!”
“怪不得!”慕辰點頭。
他發(fā)現(xiàn)周軒一直用“大”號東西,而蔣秋吟聽說身體不好……
說不定周軒因此有了優(yōu)越感,自然會看不起“弱小”……慕辰心里偷偷想。
誒?怎么又往這方面拐歪?
界靈,你丫睡了還影響我的思路……
“但經(jīng)歷上次失敗,估計周軒與尉遲衍風達成了短暫的同盟!”江流嘆道。
鐵板一塊的北岳軍,絕不是江流愿意看到的。
“事不宜遲,我去幫束清!”慕辰了解了目前的形勢,立即采取行動。
“慕兄,在下也隨你去!”李玄機把手從后腦勺放下。
剛才磕了個大包,老是不自覺地想去摸一摸。
“好!”
慕辰一轉身,發(fā)現(xiàn)須彌子腦門上紅紅的,鼓起一個大包,脫口而出:“你變身獨角獸了?”
須彌子齜牙咧嘴,不知道為啥自己仰面朝天躺著,還會被砸個包。
悲催的北境之行,不光胡子沒了,腦門這樣以后怎么見人?
正自怨念不斷,聽慕辰一說,有些不明所以:“???獨角獸?”
這時,北岳軍那里傳來混亂,慕辰發(fā)現(xiàn)數(shù)不清的北岳軍開始圍攻束清。
小道姑手忙腳亂,再也無法帶著鬼道前行。
而鬼道也停止吸收生魂。
“書生,上!”慕辰一招手。
結果李玄機嗖的一下彈跳出去,眨眼已經(jīng)在十幾丈之外。
“我去……忘了你丫是兔子,實力還高……”
慕辰訕訕地將手放下,發(fā)動隱身環(huán),一閃而逝。
閃身來到鬼道身邊,雙劍飛舞,加入戰(zhàn)團。
果然,觸目所見,周圍都是“周軒”,手里拿著大號長槍,又捅又刺……
小道姑疲于奔命。
慕辰瞥了一眼,苦中作樂:
這么大的槍,她果然應付不了……
“怎么回事?”慕辰一邊“耍劍”一邊問。
“我看到對方的陣師了,他給鬼道放了個幻陣……”束清氣喘吁吁。
“好,你頂一會,我去弄死他!”慕辰身子一閃。
至于李玄機,因為扛不住鬼道的生魂抽取之術,只能在外圍游戰(zhàn)。
他已經(jīng)達到了七境巔峰,雖然才氣在對戰(zhàn)鬼道的時候消耗很大,但面對普通士卒,還是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
岌岌可危的陣線,暫時穩(wěn)定了下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慕辰倉皇退了出來。
“怎么回事?”小道姑早已汗流浹背,發(fā)現(xiàn)慕辰也氣喘吁吁。
“對方實力太強,我掉進了幻陣,里面還有困陣!要不是仗著鎧甲硬,早就完犢子了!”
實際情況也是如此,他太自以為是了,八境面對最少六境以上的陣師,簡直就是飛蛾撲火。
“完犢子?”束清愣神,“什么意思?”
“你關注點還真多!”慕辰無語。
情急之下,沒想到暴露了自己“外星人”的身份。
“那怎么辦?”束清不再糾結,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周軒”,有些絕望。
這樣下去,耗也能將他們耗死。
“不能等了,必須讓鬼道來解決。”
說罷,慕辰閃現(xiàn)在鬼道的身后,啪的一掌拍中,天道之力度入,然后大吼一聲:“邪神傲天!”
天道之力進入鬼道的身體,持續(xù)消融他體內的力量。
這種消融,讓鬼道短暫地從幻陣中清醒過來。
慕辰叫出“邪神傲天”之后,他下意識地施展了出來。
一個三丈多高的虛影自鬼道身后浮現(xiàn),面容白皙,雙目赤紅,眼睛細長,嘴角掛著詭秘的微笑。
邪神一出,邪魔辟易。
一切虛妄和幻術,瞬間消失。
不遠處隱身在大軍中的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陣師,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神情萎靡。
周圍之人立即將其扶住。
“怎么了?”
“有人作梗,鬼道短暫恢復了意識,我最為強大的陣盤不在,邪神傲天一出,無法再次控制他了?!?p> 這人聲音透著苦澀。
這種局面,一起來的那個道門修士是不是已經(jīng)推演出來?
要不然怎么會將自己最強大的陣盤借走,還多次對自己說,面對江流不用陣盤也萬無一失?
眼前這情況,是他么的萬無一失?
此時,清醒過來的鬼道,發(fā)現(xiàn)體內各種力量被天道之力消融了不少,暴怒之下,收了邪神傲天功法,開始四處攻擊。
這種攻擊毫無章法,根本不是慕辰想要的。
“虛靈真火!”慕辰叫道。
“什么?”小道姑一愣。
“打入鬼道,焚燒他的元神!”慕辰吼了一聲。
小道姑沒去想為什么,立即行動。
眉心一縷虛靈真火飄出,然后在她的精準操制下,嗖的一下飛進了鬼道的眉心。
鬼道混亂的動作一頓。
慕辰心中一喜,但是下一刻,對方再度胡殺亂砍起來。
“怎么回事?”小道姑皺眉。
“看我的!”慕辰溝通鎮(zhèn)魂鐘,一縷白光溢出,照射到鬼道身上。
這下鬼道立即服服帖帖起來。
雖然還未完全開啟,但是外溢的鎮(zhèn)壓之力,這種情況下已經(jīng)足夠。
慕辰身手按在鬼道的后背,按照界靈手書功法,引導他體內的力量,慢慢地黑霧翻滾,一個骷顱頭出現(xiàn)。
在他的操縱下,鬼道竟然又施展出了歸靈秘法。
只是慕辰卻不能再將手拿開。
也虧他熟悉鬼道的功法,否則絕不可能在虛靈真火焚燒其元神,鎮(zhèn)魂鐘鎮(zhèn)壓其魂魄的情況,以外力助他施展出來。
正在疲于應付攻擊的小道姑,發(fā)現(xiàn)拿著大號長槍的“周軒”們,紛紛栽倒,腦袋上冒出人形虛影,眼睛一亮:“成功了?”
“我抓著他,你在前面開道!先把陣師吸了!”慕辰喊道。
“好!”小道姑精神大振,抹了把額頭的汗水。
下一刻,整個北岳軍營出現(xiàn)了詭異的一幕,一個小道姑身形快速穿梭,后面跟著一名劍修,劍修扶著一個面皮白凈的漢子,這漢子雙手伸出,舉著一顆碩大的黑霧凝聚的骷髏頭。
骷髏頭張著嘴,無數(shù)人形虛影被吸入。
但凡骷髏頭所過之地,一片乒乒乓乓扔兵器的聲音。
而那些扔下兵器之人,栽倒后再也沒有起來。
“陣師?陣師何在?”
不遠處,周軒在半山斜坡上,勒馬挺槍而立。
那個當先沖下山去的“周軒”,并不是他本人,也是陣師的手段。
此刻,他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這一幕,睚眥俱裂。
上一次他擅自做主,與江流一戰(zhàn),結果慘敗,只能無奈接受尉遲衍風的指揮。
但沒想到這一次,有屏蔽陣遮蔽大軍行蹤,有陣師施展幻陣,有鬼道刺殺江流,本以為萬無一失,結果竟出現(xiàn)了眼前這一幕。
鬼道不僅沒有刺殺成功,還成為了收割己方士卒生命的死神。
寄希望陣師能夠再次控制住他,否則兩萬多人馬,將再次一敗涂地。
“啟稟將軍,吳統(tǒng)領……也……被吸了……生魂……”一名副將氣喘吁吁地策馬而來。
“廢物!廢物!”周軒大怒,“大”槍砰的一聲刺入山石中,碎石橫飛。
吳統(tǒng)領就是陣師,實力六境八品。
“將軍,怎么辦?”副將顫聲問道。
“殺,除了進攻南唐之人,分出一半人馬,圍攻鬼道,務必打亂他的節(jié)奏,讓他死在這里?!敝苘幒蘼暤?。
“可是……”副將心肝直顫,這意味著不知道有多少北岳士卒將被抽離生魂而死。
“只有我們這里頂住,尉遲衍風才能圍殲梁正,我們才有一線生機,懂不懂!”周軒吼道。
“末將……遵命!”
最后幾個字,副將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事實也是如此,如果他們再失敗,或者拖不住江流,那么返回北岳,將是死路一條。
尉遲衍風本來就與他們不是一派,巴不得他們出錯。
上一次失敗,已經(jīng)非常致命。
要不然周軒也不會完全聽從尉遲衍風的指揮。
“殺!”北岳大軍集一半之力,圍攻鬼道。
當然,他們也不是莽夫,箭矢如蝗,長槍如林,一定程度也拉開了距離。
這就苦了身在其中的束清和慕辰。
慕辰雙劍翻飛,既要自己撥擋飛劍和飛槍,還要替鬼道攔擊,忙得不亦樂乎。
有幾艘草船就好了……
他心里吐槽。
龍臺劍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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