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處處透著新奇的“論道臺”
十月二十七日上午，京城洛陽的民眾還在熱議昨日皇帝爆出來的“超級大瓜”。
對皇帝為了減輕全民負擔，裁減九成皇宮人員的計劃，所有民眾表示無比支持和感動。
對皇帝連后宮嬪妃也全部裁減的行為，那就各有各的看法和見解了。有認可支持的，有質疑否定的，還有各種千奇百怪的解讀……
辰時剛過（9:00左右），有眼尖的民眾率先發(fā)現(xiàn)有朝廷的公務人員在張貼新的告示。很快，各個告示張貼處被“吃瓜群眾”圍滿。
“光和二年十月二十八戊戌日巳時正，皇帝于［混沌論道臺］進行演講，發(fā)表致所有大漢子民的首篇論文?！?p> “［混沌論道臺］須憑票入場，此次皇帝演講，［論道臺］對外派發(fā)免費體驗門票兩萬張，一萬張分派朝廷各官方機構、一萬張向普通民眾派發(fā)?！?p> “洛陽城五十個告示張貼處，每處派發(fā)兩百張門票，普通民眾可前往領取。先到先得，一人一張，不得重復領取?！?p> 后面還有一些“入場須知”之類的，衣著要整潔、不能攜帶武器、不能大聲喧嘩……
每個“告示張貼處”都或多或少圍著三五十人，看到普通民眾都可以領取一張門票，紛紛上前向工作人員申領。
每個“張貼處”都安排了兩名工作人員，一人讓大家排好隊依次領取，一人負責在帶來的公務包里取出一張張門票遞給排到身前的每一個人。
說是“門票”，其實就是一根一寸寬、三寸長（相當于后世2.3*6.9厘米）的竹簡。這“門票”還是昨日余冰和賈詡等人一起交流的時候，余冰提出的“創(chuàng)意”。
這個時代雖然“蔡侯紙”已經普及，但因成本較高，一般都用于書寫比較重要的內容。而竹簡還是比較通用的書寫載體，皇宮也存了不少空白竹簡。
于是余冰讓匠人將一尺長的空白竹簡一分為三，改成了一寸寬、三寸左右長短的簡易“票胚”，讓許攸通知會使用鵝毛筆的人一起進宮制作“門票”。
許攸小組的“宣教科”現(xiàn)在的成員可不少，每次派出去幾十個“告示張貼處”張貼宣傳的人都超過百人，整個部門編制現(xiàn)在都超過三百人了，已經逐漸在往洛陽周邊的郡縣輻射宣傳。
許攸召集了五十個使用鵝毛筆比較流暢的人來到北宮的“門票”制作處，參與制作“門票”。用鵝毛筆在匠人分割好的竹簡上，一面寫“論道臺”三個字，一面寫“*區(qū)*排*號”。
每人四百張“門票”，以鵝毛筆的書寫速度，眾人也忙活了幾個時辰才全部搞定。
至于為什么用鵝毛筆寫“門票”，余冰也是出于“防偽”考慮，畢竟現(xiàn)在鵝毛筆還沒有流傳出去，這種筆跡用這個時代的毛筆是很難模仿的。等過段時間把“印刷術”折騰出來，把“造紙術”升級造出更好的各種紙張，再制作需要“防偽”的東西就方便很多。
圍著“告示張貼處”的第一批人領取“門票”后，紛紛離去呼朋喚友過來領取“門票”，很快，每個點的兩百張“門票”就被領取完了。后面很多聽到消息陸續(xù)趕來的民眾，只能望著“告示”為自己慢了一步懊惱不已。
派發(fā)到各官方機構的“門票”也按一定比例派發(fā)下去了。
不過，對于人口過百萬的洛陽城來講，這兩萬張“門票”實在是杯水車薪，根本滿足不了需求。
對皇帝在“混沌論道臺”的首次演講，感興趣的人是相當多的?；实圻@段時間冒出的新概念實在是太多了，每一點單獨挑出來，在以前都可以讓大家討論很長時間。
前面十天沒有拋出什么新東西了，大家好不容易慢慢消化了之前的新概念，昨天又拋出一個石破天驚的皇宮裁減計劃，連后宮都要裁減了。今天大家還沒有消化昨天的新消息，皇帝又冒出一個“混沌論道臺”首次演講，皇帝這是成心不讓大家喘口氣啊！
想去“論道臺”的人很多，“門票”卻相當有限，京城大大小小上百個官方機構，一萬張“門票”根本不夠大家瓜分。
很快就有人將主義打到那些領了票的普通民眾身上，不過，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勵精圖治，嚴厲打擊為非作歹之徒，各家都在“自查自檢”，沒人敢頂風搞出搶奪之事，都是花錢向平民購買其手中的“門票”。
東漢第一批“黃牛黨”自此誕生，很多普通民眾對是否能現(xiàn)場去聽皇帝演講并沒有很強烈的意愿，發(fā)現(xiàn)有不少人出錢購買“門票”，雖然只是三五文錢，但憑空得來的收益，多數(shù)民眾也很是樂意賣出自己手中的“門票”的。
其實，這完全是余冰有意為之，發(fā)一萬張“門票”給普通民眾，就是為了給他們發(fā)放一點福利，讓部分人嘗到一些甜頭，好擴大“論道臺”的影響力，以后的各種“大型活動”也才有更多人積極參與。
沸沸揚揚的一天很快過去。
光和二年十月二十八日，初冬的洛陽無風無雨也無雪，又是晴朗的一天，雖然有點小寒冷，但還不算特別凍。
辰初時分，就已經有不少人趕往西苑東面新改建出來的“混沌論道臺”。
現(xiàn)在的“混沌論道臺”其實只能算是初步建了個雛形，靠西苑那邊，那些現(xiàn)成的建筑，改造成了“室內論道臺”和相關的辦公場所。面向白馬寺的大片空地被一圈一丈半（3米左右）高的直三角形木柵欄圈了起來（得等水泥制作出來了再修建全封閉場館）。
木柵欄沿著空地圍成了一個大大的橢圓形半封閉場所，東西向中軸長八十六丈（相當于后世200米左右），南北向中軸長五十三丈（相當于后世120米左右）?？偯娣e有兩萬多平方，要是擠滿人的話，怕是可以容納好幾萬人。
場館的東西中軸上，從西苑的一個大殿直接加了一道兩丈寬的廊橋，延伸到場館的三分之一處，與一個四面通透的兩層閣樓相連。廊橋直通二樓平臺，平臺長四丈寬三丈（60平左右）、高三丈（7米左右）。一樓懸空，高兩丈（4.7米左右），安裝了一些奇怪的裝置。
“混沌論道臺”場館的設計，余冰還是在“系統(tǒng)”里兌換了一些參考資料，融入了不少擴音傳聲的原理。在“論道臺”的“平臺”上演講，不需要額外進行“人工擴音”，整個場館基本上都能聽清楚。
木柵欄組成的圍墻，設置了九個出入口，每個出入口都安排了不少侍衛(wèi)，還有幾隊侍衛(wèi)沿著木柵欄圍墻來回巡邏。
“演講平臺”四周留出了一個方圓三丈（直徑7米左右）的空白區(qū)域，用高五尺（1.2米左右）的木欄桿圍了起來。
欄桿外面的座位分為兩類，一類是平地上的“長凳位”，一類是平地外圍的一圈“臺階位”。
十多天時間，各新部門的領導群策群力，調動了洛陽區(qū)域數(shù)千工匠加班加點，也就按余冰給的設計圖紙，做出了圍繞場館大半圈的五級木制臺階和平地上的六十排“長凳”。
材料基本上都是現(xiàn)成的，是劉宏原本儲備來計劃明年修“罼圭靈昆苑”和擴建“西苑”的，余冰當然不可能再折騰修建那些勞民傷財?shù)摹皥@林”了。要不是有這么多現(xiàn)成的材料，“混沌論道臺”哪里能夠這么短的時間就建設得初具規(guī)模。
座位橫向分為十個區(qū)域，按十天干排列，從甲到癸，每個區(qū)域之間留了寬敞的通道。
縱向平地“板凳位”每列按“五行”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個片區(qū)，每個片區(qū)有十二排，按“十二地支”從子到亥排序，每排四十九個座位，加起來總共29400個座位，。每排總空間三尺（0.7米），六十排也就一百八十尺（42米），只占據(jù)了整個場館三分之一左右的面積。
按平地“板凳位”的編號規(guī)則，最左邊第一個座位對應的“門票”號為“甲金區(qū)子排一號”。
如此拗口的編號方式讓余冰吐槽不已，不過這是商討時所有“智囊團”成員的一致意見，余冰只好無奈的默認了。按余冰的想法，第一個位就是一排一號，多簡潔。非要扯一堆什么玄奧編號法，要吻合天干地支五行納音之數(shù)，每一排明明是五十個座位，也要減一個，說什么大衍之數(shù)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這樣編號才符合天地大道……
平地“板凳位”后面留了一條寬敞的通道，通道后面是“臺階位”。也是按天干分為十個區(qū)域，每個區(qū)域的臺階都是五層座位，按仁義禮智信“五?！币佬蚺帕?，每層也是四十九個座位。加起來一個2450個座位。這些木制臺階一共有五十個，每五個組成一個區(qū)域，臺階每層高兩尺（0.5米左右），五層高一丈（2.35米），每排總空間三尺（0.7米），臺階底面最寬度十二尺（2.8米）。最右邊角落為“癸區(qū)信排四十九號”。
這編號方式比天干地支五行結合的元素還“雷人”，居然連儒家“五常”都融入了，這是“智囊團”一致認為應該通過這種方式安撫一下儒家而作出的決定。
“臺階位”在此次是作為“貴賓席位”安排的，“貴賓票”給了董太后450張，讓她自行做主分發(fā)哪些嬪妃宮女，其余2000張按一定比例分配給勛貴和百官的女眷?！芭_階位”等于是專用“女賓席”。
“臺階位”后面還有很大一片空間，再容納幾萬人都沒有問題，不過那要等以后鋼筋水泥達標了再修建階梯式的“體育館”了。這木階梯修太高肯定不安全的，余冰也是臨時這么使用著，后續(xù)肯定要改進的。百多前的古羅馬就建成了可以容納五萬人（有資料說可容納九萬人）以上的“斗獸場”，余冰不相信自己在“金手指”的幫助下還比不上這個時代的“古羅馬人”。
靠近木柵欄的場館邊緣一周，還修建了不少公共廁所。
整個場館內到處分布著各個部門的工作人員和侍衛(wèi)，既是為了維護安全，也是為了引導“觀眾”。
巳初時分（9:00左右），“混沌論道臺”場館內已經人聲鼎沸、熱鬧無比。持有“體驗票”加“女賓票”的兩萬兩千多人已經全部就位，畢竟皇帝在巳時正就要開始演講，因此在辰末巳初就停止“入場”了。
這些陸續(xù)入場的“觀眾”們，不論什么身份，從進入“混沌論道臺”場館開始就驚奇不已。場館宏大的規(guī)模，讓每個人都感到相當震撼，各種設施處處都透著新奇。
幾十排窄木板呈圓弧形整齊的排成一圈一圈的，要不是有很多工作人員引導示范，眾人都不知道這些木板就是對應“門票”的座位。
“對號入座”的每個人都感覺十分新奇，這不同于“床榻”的“坐具”真是太方便了，自己回家后是不是也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