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臉懵逼”的現(xiàn)場聽眾們
余冰把自己的疑問告訴“系統(tǒng)精靈”,啟動“系統(tǒng)答疑”。
“系統(tǒng)精靈”按慣例扣除1000點“懷疑值”:“馬忠,字允誠。黃巾軍大方首領(lǐng)馬元義之兄,原名馬元忠,八年前改名馬忠,張角為其取字允誠,到洛陽金市經(jīng)營茶肆酒坊,一邊結(jié)交權(quán)貴,一邊暗中發(fā)展黃巾信徒,原時空馬元義被車裂事件有一千多人同時被處決,馬忠也在其中。此人信奉張角的太平教義,因此對宿主只有懷疑沒有認可。宿主穿越過來后,系統(tǒng)開始統(tǒng)計本時空人,對宿主的認知產(chǎn)生變化后的狀態(tài),此人在這幾天相繼發(fā)展了四名黃巾信徒反對宿主,因宿主這兩天拿下曹節(jié)同黨和廣招賢才,又讓其中三人相繼改變了對宿主的認知,從反對變成了認同。本次答疑結(jié)束?!?p> 啊?居然被黃巾骨干混進了自己的隊伍?這黃巾軍還真是無孔不入啊,這離甲子年(184年)都還有五年,這家伙八年前就被張角派到洛陽發(fā)展信徒了,還真是“深謀遠慮”?。‰y怪連“十常侍”中的封谞、徐奉都被賄賂收買了。不過,現(xiàn)在既然來到了自己身邊,自己可要好好利用,嘿嘿!來個“諜中諜”還是“反間計”?嗯!暫時不管他,現(xiàn)在都是說一些公開的事情,以后有真正秘密緊要之事時肯定要提防這個家伙。
知道了“紅點”代表的是“敵對陣營”,余冰對這個“金手指”的作用更是相當認可,自己以后只要隨時注意周邊的“紅點”,自己的安全保障就要提高很多,至少可以知道哪些人是“陽奉陰違”。
余冰繼續(xù)查看現(xiàn)場人群中的另一個“藍點”,姓名:徐岳。認同:1,1~3,3~4,4~6。
懷疑:5,5~18,18~17,17~22。
推崇:0,0,0,0。
余冰向離自己最遠端的席位看了看,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手持一小段羊腿骨啃得正歡。先前何颙介紹這個小年輕時,自己覺得這么年輕選擇“研學堂”的,肯定是刻板的“書呆子”,不然怎么會和一群“老學究”混一起。因為名字也沒有一點印象,所以沒有去查看系統(tǒng)里的“人物資料”,畢竟現(xiàn)場將近200人的點名,自己也沒有那么多時間一一查看資料啊,主要還是查看一些有點印象的名字,或者雖然沒印象但看起來比較特別的人。
余冰將意識轉(zhuǎn)移到“人物資料”上面,看看有沒有這個對自己既有認同、又有懷疑的家伙的資料。很快,余冰查到還真有這家伙的介紹:徐岳,字公河,東萊人,東漢時期著名數(shù)學家、天文學家,師從“算圣”劉洪……
誒呦!還是一個超級“大?!卑?!自己今天白天查閱人物資料時也沒來得及細看那么多,主要看一些“知名人物”的簡介,畢竟有上千人的資料,每人生平介紹從幾十、幾百到幾千字不等,加起來怕有好幾十萬字的內(nèi)容,就算當小說看也要看好幾天了。
記得這個家伙的老師,“算圣”劉洪的資料,就有好幾千字,因為驚訝其是“算盤”的發(fā)明者,被后世冠以“圣”名,自己才特意看了開頭兩句簡介,后面一大堆計算什么月亮交食規(guī)律之類的,太復雜了,沒仔細看,因此沒注意到居然還有一個弟子也是這么牛。
“科學家”嘛,肯定喜歡較真,這個家伙對自己的言辭估計有部分認同但也有很多的懷疑,難怪對自己的認知這么奇怪。
知道了這個“藍點”的情況,余冰決定從這個家伙開始,給“現(xiàn)場觀眾”們來點“心靈震懾”。
余冰喊道:“東萊徐岳,徐公河。”
對著羊腿啃得津津有味的徐岳,一下子停住了動作。坐在案幾下首的他,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是陛下在呼叫自己?
余冰:“對,徐公河,朕就是叫你?!?p> 徐岳聽到陛下這樣說,趕緊放下手中沒有啃完的羊腿骨,手忙腳亂的施禮回應:“東萊徐岳,參見陛下!陛下萬壽!”
余冰:“免禮!平身!”
“徐公河,朕看你好像對朕的言行有很多疑惑之處,能說出來聽聽嗎?”
徐岳內(nèi)心:啊?陛下怎么知道我有很多疑惑?陛下的“望氣之術(shù)”真的這么神奇,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徐岳滿臉震驚:“陛下!你怎么知道草民有很多疑惑?”
余冰:“公河,不用緊張,坐下吧。在座諸位已經(jīng)算是朕的臣子了,以后都不用自稱草民,稍后朕會給大家安排分工的。”
余冰:“徐公河,你已經(jīng)拜劉元卓劉公為師了吧?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在研究一種比[算籌]更先進的計算工具,準備命名為[算盤]?”
徐岳:“?。勘菹?,昨日老師才和微臣提起這個設(shè)想,還沒有研究出成果,你怎么就知道了?陛下,你的[望氣之術(shù)]也太神奇了吧,連這都能看出來?還有,微臣也是昨日和老師一起研究新的計算工具時因表現(xiàn)優(yōu)異,得到老師肯定,才正式被老師收錄為其學生的?!?p> 現(xiàn)場聽眾們都悄悄停下了吃喝,一個個吃驚的聽著陛下和徐岳的對答……
余冰:“公河,說說你的疑惑,看看朕究竟有多少地方讓你感到不解?”
徐岳:“陛下!真的要說出來嗎?你不會怪罪微臣口無遮攔吧?”
余冰:“呵呵!你這個家伙倒是精明,盡管說吧,朕不會怪罪你的?!边@個家伙的老師劉洪(和原身劉宏的名字一個音,也是宗室成員,已經(jīng)50歲了,沒有改名避諱),因為不但學問很高,還擅于交際,半年前被劉宏封為“謁者”,前不久又遷為谷城門侯,看來徐岳也是和其老師一樣屬于擅長社交,智商、情商都比較高的那種人,和自己這個皇帝對話也不是那種刻板嚴肅的風格。
“在座諸君,以后面對朕,均可暢所欲言。朕承諾,不論說的對錯與否,任何人都不會[因言獲罪]!”余冰又笑呵呵的補充說道:“不過,胡攪蠻纏、無理取鬧的謾罵朕不算在其中??!呵呵!”
徐岳:“陛下!那微臣就大膽直言了哦!微臣確實有很多疑惑,陛下前幾日在西園演講,提到的幾十倍于大漢的廣袤陸地,無垠的海洋,無盡的星辰宇宙,這些概念有依據(jù)嗎?陛下所說的[一夢十年],在夢中世界受歷代先皇教導,陛下醒來是如何能記得那么多夢中內(nèi)容的?真的有天國嗎?天國圣人的言論都是天道至理嗎?我漢室社稷真的有傾覆之危嗎?我神州子民真的有亡族滅種之禍嗎?陛下的[望氣之術(shù)]是比讖緯更神奇的預測之術(shù)嗎?……”
徐岳一口氣“噼里啪啦”的提出一大堆問題。
余冰:“公河,你還真不客氣啊,一下子問了這么多問題。你這些問題呢,朕倒是都有答案,但涉及內(nèi)容和范圍太廣泛了,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朕現(xiàn)在只能給你一些簡要的回答。”
余冰:“在座諸君,相信徐公河所提的疑問也是你們多數(shù)人都會有的,現(xiàn)在,朕為徐岳解惑,也相當于同時為你們解惑吧?!?p> “首先,朕所說的廣袤大地、無盡海洋,其實在《山海經(jīng)》里都有記載,只是因為傳承久遠,內(nèi)容多數(shù)對應不上如今的九州大地,讓大家覺得上面的內(nèi)容是古人的神話傳說。但實際上,上面記載的山川河流很多都遠超大漢疆域,你們認為不可能存在的神話怪獸,有些已經(jīng)滅絕深埋地下變?yōu)榱嘶€有一些生存在離大漢很遠的地方。如何驗證這些東西,待新部門[研學堂]組建好后,朕會將相關(guān)的地理學、勘測學、考古學等基礎(chǔ)知識傳授到[研學堂],由你們根據(jù)這些基礎(chǔ)去自行研究證實,查找答案?!?p> “無盡的星辰宇宙,涉及更復雜的宇宙學、物理學、高等數(shù)學、天體力學等諸多學科的知識,像什么“萬有引力定律”啊,“狹義相對論”啊、“廣義相對論”啊,“質(zhì)能方程”啊,等等,太多超出你們認知的內(nèi)容了,朕也會將相關(guān)基礎(chǔ)知識傳授到[研學堂],由你們自己去研究證實。”
“而公河提出的關(guān)于夢境和天國的相關(guān)疑問,更是涉及一些超越你們想象的超前知識體系,比如[多維多元平行時空宇宙論]、[量子力學論]、[意識能量物質(zhì)轉(zhuǎn)換論]等等,以你們現(xiàn)在的思想認知,暫時是根本理解不了的,等以后[研學堂]學者的知識積累發(fā)展、進步到一定階段了,朕會將相關(guān)知識傳授出來?!?p> “至于漢室傾覆之危,和我神州子民滅族之禍方面的預言,是我歷代先皇付出極大代價,從[平行宇宙]的[時空長河]中窺探到的部分未來,如果我們這個宇宙時空的大漢,不做出相應的改變,那注定會和平行宇宙的未來一模一樣。當然,現(xiàn)在歷代先皇已經(jīng)傳授了朕諸多改變我大漢未來命運的良方,只要我大漢子民上下一心,共同努力,全面改變我大漢不足之處,在[蝴蝶效應]的不斷作用下,我大漢的未來和[平行宇宙]的未來就會出現(xiàn)越來越多的差異,最終讓我大漢擺脫傾覆之危,讓我神州子民擺脫滅族之禍。這些知識體系都比較高深,不是你們能理解的,你們暫時只需要知道有這么一回事就可以了?!?p> “德陽殿”內(nèi)的所有聽眾直聽得腦袋發(fā)暈,一個二個都是雙眼發(fā)直,滿臉懵逼的狀態(tài)。話是聽到了,表面意思大概也聽明白了,但是仔細一想,陛下說的內(nèi)容,好像很多都玄奧無比啊,完全不知道說的什么。
《山海經(jīng)》不是神話傳說?都是真實的記載,對應不上是因為遠超大漢范圍?
多維多元……什么宇宙?
蝴蝶效應?是莊周夢蝶嗎?呃,好像意思連貫對應不上……
量子是什么子?是諸子百家里的人嗎?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意識能量是什么?
時空長河是什么河?
引力是什么力?
相對論是什么理論?為什么有狹義和廣義?
……
眾人心中哀嚎:陛下啊,你這不為大家釋疑還好點,這一釋疑吧,搞得我們疑惑更多了,原來還能連猜帶蒙的理解一下你說的新概念、新詞語,現(xiàn)在你讓我們連蒙都不知道怎么蒙了……
后面負責記錄《起居注》的臨時內(nèi)史官韓說,更是滿頭的問號,懵得不行,提著記錄的毛筆不知道該怎么寫。不說他自己也和眾人一樣在少了一些疑惑的同時更增加了不少疑惑,就說這實時記錄的問題,可把韓說難為壞了,完全無法下筆,又不可能去叫皇帝重新說一遍,一時間把韓說搞得無比糾結(jié)。
這個時候的文人記錄書面的內(nèi)容,可不是使用后世的大白話,都是言簡意賅的。就像今天的宴會,韓說只用十幾個字就記錄了:十月癸未晚,帝于德陽殿宴二百新賢,甚歡。而平時皇帝說的大白話也會被轉(zhuǎn)化為文言文,像皇帝說一大段夸獎認可的話,會被濃縮為,帝曰:善。
前幾天皇帝雖然不時冒一些新概念新詞匯出來,但韓說都還能勉強濃縮記錄,而剛才余冰說的一大段現(xiàn)代詞匯,讓連意思都沒有聽明白的韓說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濃縮才好。所以,韓說成了“德陽殿”所有聽眾中最“懵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