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姑奶奶和你沒完
三杯!
眾人聞聽可是倒吸一口涼氣,這里邊酒量大的也不敢這么個喝法,再說人家之前可就沒少喝。
徐慧珍在柜臺那干著急也沒辦法,她可是知道陳雪茹的性子,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主,估計自己就是勸也不管用。
只能祈禱何大兄弟千萬可別答應,否則非叫這丫頭給灌多了不可。
這邊人群里,有個身穿中山裝,上衣兜里還插著根鋼筆的年輕人,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呵呵,我說哥們兒,不行就別逞能了,別一會喝多了回不了家,這可沒人送你!”
片兒爺這正發(fā)愁呢,心說小何這人有眼力見,及時的化解了他和牛爺的窘迫局面,沒想到陳家丫頭蹬鼻子上臉。
這剛要出言制止,那邊冒出個多嘴驢,有特么這么勸人呢嗎,分明就是拱火了。
他是個局氣人,看不了這個,忍不住開口回懟道:“我說范干部,坐那說話不腰疼不是!什么叫逞能啊,有本事你來喝三杯試試!”
那年輕男人聞言板起了臉,陰陽怪氣的回道:“片兒爺,別沖我來啊,人家可是為你擋酒呢!您不勸勸,還不許我勸啊,我這是給他臺階下呢,怕他喝多了現(xiàn)眼有錯嗎?”
“你…”
“好了,片兒爺,您別著急,不就是三杯么,喝就喝唄!說實話,這酒是真不錯。掌柜的,一會幫我打包六斤,分成三份,咸菜也給我?guī)c!”
眾人:……
徐慧珍:……
范干部:呵呵!
陳雪茹:你接著裝!
傻柱兒看片兒爺這快吵起來了,不想多生是非,反正他有系統(tǒng),喝多少也醉不了。
他也認出了那被稱作范干部的,是大反派范金友,知道這人呲牙必報,怕回頭找片兒爺的后帳,所以故意拿話給遮掩了過去。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這杯我先干為敬?!?p> 陳雪茹是打蛇隨棍上,不給傻柱兒后悔的機會,一口就干了杯中酒。
傻柱兒怎么能示弱,心說我不喝死你,一下也跟著干了。
陳雪茹拿起酒壺有給滿上,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傻柱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端起酒杯又干了。
陳雪茹再到,傻柱兒在喝。
喝完卻什么事兒都沒有,臉不紅身不晃,甚至連口菜都沒吃,陳雪茹傻眼了。
所有人一看轟然叫好。
“好…”
“好酒量…”
傻柱兒站起身沖大家抱了抱算,坐下后自己又把杯到滿了,端起來對陳雪茹說道:“初次相見,蒙陳小姐看得起,敬了我三杯酒,何某不勝榮幸。
四九城的規(guī)矩,我也該回敬三杯,表達謝意。
陳小姐,請!”
這回所有人都傻眼了,這酒六十多度,這人都喝了多少杯了,這還要喝三杯?
陳雪茹是個有酒量的人,否則也不敢連干三杯酒,可若是接著在喝三杯,她也犯含糊。
不過當她看到傻柱兒,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時,性格中的好勝一面展現(xiàn)了出來。
“喝就喝,不過我是女人,你是不是該謙讓謙讓我呀?”
傻柱兒心說你可真能裝,這會你又謙虛上了,剛才那傲氣凌人的勁呢。
不過也不怕她?;ɑ?,反正自己不是真喝。
“陳小姐有什么要求,請說?!?p> 陳雪茹早就想好了對策,覺得勝券在握,故此不懷好意的笑道:“您敬我三杯是禮數,我得接著,不過您可是大老爺們兒,敬酒得有敬酒的樣子,所以你先喝三杯,喝完了我在喝!”
牛爺實在聽不下去了,覺得今天這女人實在是過分了。和我坐在一桌證明這是我的朋友,你陳雪茹這不是打我牛爺的臉嗎!
“陳家丫頭,我看這酒就算了,你敬的酒我們喝好了,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最后一句話說的聲音比較重,明顯是帶著火氣,在場的全都聽出牛爺生氣了。
徐慧珍也要出來打圓場,破解這尷尬的局面,也是要給傻柱兒解圍,她不相信傻柱兒在喝三杯會沒事。
可這么多人都覺得鬧劇該適可而止,陳雪茹也該借著牛爺的話就坡下驢,可誰想到她偏不!
“牛爺喝好了?那您老歇著,我和他在喝會!”
呵!這個較勁吶!
牛爺氣的變了臉色,剛要在說話,卻被傻柱兒的手按在了肩膀上。
大伙就見傻柱兒拿過二位爺的杯子,和自己的放成一排,又一杯杯的倒?jié)M。接著一口一杯,把三杯酒全都喝完,而且還都給大伙兒看了杯底。
滴酒不剩!
在看人,坐那還是膀不搖身不動,正微笑的看著陳雪茹呢。
“好!厲害!”
這次的叫好聲更大了,震的頂棚噗拉拉作響,牛爺的臉色也變了回來,跟著大伙兒鼓起了掌。
徐慧珍呆愣愣的看著,心說這人莫不是屬酒缸的,自己釀酒世家的出身,都不敢這么喝。
陳雪茹卻笑不出來了,看著傻柱兒面前的三個空杯,在瞧他一副挑釁的表情,硬著頭皮開始給自己倒酒。
心里想的是今天老娘拼了,大不了一會去茅房,扣嗓子眼兒去,也不能讓他嚇唬住了。
第一杯倒?jié)M,她閉著眼一飲而盡,胃里有翻江倒海的感覺。
第二杯倒?jié)M,杯舉起來她咬牙又喝了下去,漏出來不少,順著她好看的嘴角流了下來。放下酒杯,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
第三杯倒?jié)M,她拿酒杯的手都有些打晃,還沒端起來就灑了半杯,等酒杯剛放倒唇邊,突然胃里的酒水上涌。
“嘔…”
吐了!傻柱兒正在對面,正好噴在他的臉上、脖子里,一點沒糟踐…
這娘們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
澡堂子里,牛爺泡在水池子里,一個勁的給傻柱兒豎大拇指。
“牛爺我今天算見識了,你小子就是酒神下凡吶!”
片兒爺跟著說道:“沒說的,今兒你算是給我們哥倆拔了份了,你這小朋友我是交定了!”
傻柱兒生無可戀的泡在一旁,心里把陳雪茹祖宗十八代都罵完了。
“哎!怎么碰上這么個倒霉娘們兒,蠻橫無理不說,還特么沒理攪三分。”
“哈哈哈…”
“你小子算是這一片頭一個把那丫頭喝趴下的,估計以她的性子,得跟你沒完?!?p> “可不,老牛我怕過什么,老了老了,就怕這丫頭胡攪蠻纏…”
傻柱兒:……
徐慧珍家。
此時酒館已經關門歇業(yè),她也讓人幫著,把喝的不醒人事的陳雪茹,扶到了自己床上。
這剛把酒館里歸置干凈,回了屋陳雪茹又吐的滿地都是,氣的她一邊給她拍著后背一邊罵:“姓陳的,你是給我添堵來的吧,生意全被你攪和了,我這還得伺候你這個祖宗!”
都快把膽汁吐出來的陳雪茹,晃了晃發(fā)懵的腦袋,用手指著屋門喊道:“姓何的,姑奶奶和你沒完…嘔…”
“哇…哇…”
這一嗓子直接把外屋的孩子給吵醒了,徐慧珍一把推開她,跑去了外屋。
“哦,哦,理兒不哭,媽媽在呢……”
等孩子睡了,她又去了里屋,看陳雪茹已經睡著了,氣的一跺腳出去拿拖把了。
等全收拾干凈,她才上了床守在孩子身旁,心里也開始惦念起了傻柱兒。
自己也搞不清是對他心存感激,還是有些喜歡上了他,心里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在酒館時,她看似在忙,實際時刻在關注著他。
有時傻柱兒的眼神掃過來,和她的眼神對上,她心里莫名的慌張。
這種感覺在賀永強身上從不曾發(fā)生過,嫁給他也是定的媒妁之言,誰曾知道嫁了個人面獸心郎!
本來想等客人都走了,好好和他說說話,沒想到…
這該死的陳雪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