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個沈敏抽了什么瘋,居然對著岳青訓(xùn)斥起來。
那表情那語言,完全是一副長輩教育小輩的姿態(tài),讓人火大。
岳青自問他與這女的不過見過兩次面而已,沒仇沒怨的她哪來那么大的怒氣?
除了車被刮了之外,應(yīng)該還有幫自己姐妹鳴不平的心理在內(nèi)吧。
從她的那一番話可以聽出來,她覺得岳青敢甩自己姐妹兒那是罪不容誅的。
然而她根本不知道,岳青才是被分手的那個。
其實(shí)這也正常,站在她的角度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好閨蜜好姐們兒。
可是她說的話太難聽,要不是看在陸鵬的面子上,岳青早就爆發(fā)了。
當(dāng)然拳腳相向不至于,這得看情況。不過嘴上不饒人是肯定的了。
路荷也許是因?yàn)樾愿襁€有是學(xué)生的原因,沒有正面對決過如此潑婦,她一直站在岳青身后,眼睛通紅的,很是委屈。
“現(xiàn)在就事論事,不要扯別的。陸鵬!你怎么說?”岳青岔開話題問道。
在他看來,陸鵬才是應(yīng)該出來維持局面的人才對,而不是由沈敏這個人在這胡亂聒噪。
面對沈敏機(jī)關(guān)槍一樣的嘴,陸鵬正愁沒有機(jī)會插話呢,聽到岳青的話急忙拉住自家媳婦兒說道:
“說什么啊?都是一場誤會,你這話說的,讓我這老同學(xué)的臉往哪放?”
然后他對路荷說道:“你是岳青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這次本來就是我突然變道。我這車刮了一下沒啥,回頭補(bǔ)下漆就好了。你人沒受傷吧?電車怎么樣?”
路荷急忙搖搖頭說自己沒事兒,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車籃已經(jīng)變了形。
岳青見此,既然她都不追究了,自己也不好再說什么。幫她扶起電車說道:“既然沒事那我們走吧,正好順路我送你?!?p> 這只是同事之間的正??吞?,但是在某些先入為主的人眼中,就有了別樣的意味。
“呦?我還納悶為什么抱著金山不要,原來是另有新歡???你真是瞎了眼!”
沈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么大火氣,既然陸鵬都表明了不說車的事情了,那她就在人的身上做文章了。
這話聽得在場所有人都臉色一變。
陸鵬暗自責(zé)怪她不會說話。
路荷也是有了怒氣,無端端的污人名節(jié),誰都受不了的。
岳青則是看了前女友一眼,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她就不出來澄清一下?
兩人分手時,他自問沒有什么地方對不起她的。
可是她什么都沒說,就在一旁默默看著。
好吧,這下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陸鵬怎么找了這么個人?
岳青已經(jīng)對沈敏沒有任何好感了。
“說話小心點(diǎn)!”岳青說著這話,卻看向了陸鵬,目的不言而喻。
你媳婦兒,你不管管?
陸鵬喝止道:“你給我閉嘴!”
身聲音里蘊(yùn)含著一絲怒氣,看來他也是有些生氣了。
“你吼我干什么?你幫他不幫我?”沈敏也被他突然的氣勢嚇了一跳。
“不是幫誰的問題,明明是你沒事找事!人家的事,管你什么事?”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不走自己打車回去吧!”陸鵬說著上了車,并打著了火。
沈敏狠狠地瞪了岳青一眼,拉著自己閨蜜也上了車。
汽車低吼一聲離開了,片刻后,岳青手機(jī)接到了陸鵬的信息,說隔幾天請他喝酒賠罪。
“謝謝你,青哥?!甭泛赏浦嚮@變形的電車,帶著感激之色說道。
“沒事兒,那是我同學(xué),就算我沒碰上,他也不會把你怎么樣的?!痹狼鄶[擺手說道。
話是這么說,路荷覺得那男的可能好說話,可是那女的……如果沒有岳青,可能很難善了。
“你這車筐,騎著不舒服吧?我?guī)湍?。”岳青說著,雙手抓住車籃兩側(cè),使勁一掰。
“嘎吱”一聲,這金屬車籃就被他給掰回了原狀。
“哇!青哥你力氣真大?!甭泛少澋?。
最后由路荷帶著岳青回到了幸福小區(qū)。
本來岳青不讓,可路荷無論如何也要帶他一程,還說改天要請他吃飯。
無奈一下,他只好答應(yīng)下來,至于吃飯什么的,以后隨便找個理由推了就是了。
路荷就住在隔壁單元樓,她和岳青不一樣,她家就在這里,是中州市本地人。
“哪天有空去你家蹭飯去!”岳青笑著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本來開玩笑的一句話,路荷居然認(rèn)真的應(yīng)了下來,似乎還在想什么時候合適的樣子。
“青哥你過年回家嗎?”
“不回家,我這超市過年不放假的,不過有年假,只是今年是輪不上了?!痹狼嗾f道。
一般來說,一些大型超市會在除夕當(dāng)天提早下班讓員工回家團(tuán)員,然后會停止?fàn)I業(yè)一星期左右,讓普通員工過個年。
岳青這小超市則是屬于全年無休的那種,沒有什么節(jié)假日周末,只有雷打不動的一月四天休休息時間。員工若干滿一年了,就會有五天年假,隨時可以休。
他這樣的算好的了,像他老媽,一個月也就兩天休而已,還沒有年假。
所以今年過年岳青是回不去了,除非他直接撂挑子不干。
傻子才不干呢!
“那你除夕夜去我家吃年夜飯吧?”路荷笑了起來,那胖乎乎的小臉兒,看著十分的可愛。
“好?。 痹狼嗫粗且荒樒诖臉幼?,竟是有些不忍心拒絕。
反正自己一個人,有飯蹭也挺好的,還是年夜飯。
就是不知道她父母同不同意。
……
陸鵬車上,沈敏接過自己閨蜜遞過來的一塊玉牌,翻來覆去的觀摩著。
這玉牌有一般的麻將大小,上面盤踞著一條龍一樣的生物,頂端穿孔,綁著一條紅繩,還有淡淡幽香,看來是貼身佩戴之物。
“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就送個我了?”沈敏一看就喜歡上了,驚喜的對著閨蜜說道。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之后,她開心的掛在了自己脖子上說道:“為好姐妹出頭是應(yīng)該的,你真是太見外了,哎呀,好涼啊?!?p> 沈敏把玉牌放在了外套里面,雖然隔著厚厚的里衣,還是讓她感覺到胸口一陣冰涼。
如果岳青此時在這里,肯定能夠察覺出這玉牌的氣息跟當(dāng)初在清秋鎮(zhèn)遇到的黑氣一模一樣!
陸鵬通過后視鏡看到后方的兩人,默默搖搖頭。不知道為什么,他對自家媳婦兒的閨蜜有些厭惡的感覺。
總覺得她這人一直在背地里盤算什么,等找個機(jī)會單獨(dú)和媳婦談一下吧。
他們不知道,有一輛車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后面,車上的人正是葉笑,他看著手里的一塊墨色玉牌,此時正在亮著微光。
“終于讓我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