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眼將她看穿
受了洛家兩姐妹的影響,喬安兩只眼現(xiàn)在能睜得和她們一樣大。
瞿屬逸抹著嘴笑了,“那看來是我打擾小姐你了,不過,就我了解的,這位赫赫有名的溫總,對女人沒什么興趣,小姐你能搭上他,對你的事業(yè)相當有幫助,就是不知道,溫總他對要分手的前女友,到底能有多大方。”
不瞞他講,喬安也聽說了溫慎倫和百盛和的吳成啟那段往事。
“我估摸著,應該很大方?!彼f老實話。
很快,她就收到了這位大方的“前男友”的私信,叫她來停車場找他。
找了個理由和瞿屬逸分別,拎著包,她便上了溫慎倫的車。
剛上車,便被他暗潮涌動有如黑墨般的眸色嚇退。
“好巧啊,六叔,我這會兒要回別墅,你是不是要回公司,我們應該不順路?!?p> 他打了個響指。
后車廂的擋板緩緩升起,車子也開動了。
喬安也不知,這車到底是要往哪里開。
溫慎倫靜望著她,“名行微投的瞿總,應該不是有錢就能使喚得動的。”
他在懷疑她,做了些不可告人的暗中交易。
“或許,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的錢可能沒給到位?!?p> 他連眼瞼都瞇了起來。
饒是氣氛嚴肅,她也坐得住,這種壓迫,并非是她不能承受的,“溫六叔,既然你已經(jīng)有了這種成型的想法,那我說再多,還有什么用。話又說回來,這種事,若真要追問,你的立場是不是不太對,我們的關系已經(jīng)到了能談這種事的時候?”
她在勸誡他,要知道分寸。
話聽在他耳里,后腦勺的頭發(fā)都豎了起來。
氣血仿若從胸腔急貫而出,堵的嗓子眼都疼。
他靜靜看著她,良久之后,忽然,就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你父親洛董事長,他那心臟,最近還能跳?”
看著他平靜的臉,察覺他眸里的暗色,聽著他說的這句話。
她沒忍住,先笑了出來。
“okok,這事欠你一個解釋,第一,我有約在先推不了,第二,我確實不太想和你一起吃午飯……”他非逼著她說出來。
她發(fā)現(xiàn),他的語氣已經(jīng)涼了,沒息的那種,“理由是?!?p> “沒理由,溫先生,我有自己的圈子,從一開始,你就不在我的計劃之內,要想我徹底地接納你,請允許再給我一段時間?!?p> 說到底,她是拿他當外人。
原來家里母上大人說的話也并不靠譜,一紙婚約什么的,什么都鎖不住。
“還要多久的時間,一個禮拜,一個月,一年?喬小姐,你在撒謊,你撒謊時,眼神會下意識往上飄,從心理學角度看,你方才這番言論,沒有什么參考價值,你不待見我,是因為我送你的這份驚喜?”
好、好可怕。
她默默轉過了身去。
把背朝向他。
“溫慎倫,你讓我下車好了。”感覺頭頂往下,有一道道陰影。
他貼著手掌,溫熱的掌心按到她肩膀上,直接將她扳了回來。
眼神是徹底變了,由方才的審視和嗔怒,已然變成了關切至深的關懷。
就連說話,都溫柔了不少。
“不讓你上綜藝,心里覺得委屈?”
“倒也不是。”
“我不讓你上綜藝,有我的理由,你風頭正盛,上這樣的節(jié)目,太過招搖,我寧愿你低調些?!?p> 這話說的誠懇至極,她也瞧出來了。
本身這綜藝她也沒什么興趣,歸根究底,她只是不喜歡自己的事被別人強制性摻和。
他太過強勢。
但這話要是給他說,他恐怕又要來一句他們現(xiàn)在的身份是何等關系,他怎么就管不了她。
為免自找苦頭吃,她選擇息事寧人,“謝謝你的好意,那這事就這樣吧——”
“你抬頭看我?!彼f話。
“我不敢?!?p> “我們威名在外的洛三小姐,有什么不敢的,喬安,你怕我?”
她光速抬起頭來。
一抬頭,又戳穿了。
她連洛晦承都不怕,又怎么會怕他。
眼睛靜得很,哪里有一點畏縮的樣子,鎮(zhèn)定異常,同他說話,“節(jié)目的事,就此作罷,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晚上我請你吃飯。”
“不用等晚上,現(xiàn)在就去吃。”
“!”奇怪,他剛剛不是從餐廳才出來嗎,告訴他,“我剛剛吃了個半飽?!?p> “正好,剩下那一半還能再塞點?!?p> 原來他叫司機直接將車開回了天府一棟,意思是,不光留下她吃午飯,還要留下她吃晚飯,甚至,她還有種隱隱的直覺,他想留她過夜。
因為,吃過午飯后,已經(jīng)叫管家去換床單了。
家里傭人來來回回忙碌的動靜太大,下午做完自己的課題作業(yè)后,關了電腦,她沒忍住好奇,跟著傭人的腳步,到樓上溫慎倫的臥室還是瞅了一眼。
站在門邊看的,看見他臥室的布局是暗沉色,和他的性子很像,床單卻換成了暖黃色。
和滿屋里的搭配,未免顯得有些不搭。
床真的很大。
比她想的還要大。
站在臥室門口浮想聯(lián)翩,始終沒邁進那只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身后就已經(jīng)站了個人。
在她頭頂突然說話。
“不進去看看?”
聲音驚了她小半瞬,想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就是來隨便看看,現(xiàn)在看完了,該下去了?!?p> 剛轉過半個身,他就用寬闊的胸膛將她堵住。
“床單是按照你的口味選的,純絲絨的綢緞,特意叫阿迅托人定制的,保管你不會認床,床頭設置,都是人工智能,真不進去看看?”話越說越曖昧。
她兩只耳朵能冒煙,利索地抬起頭來,和他對視。
“六叔,這段時間我不打算住在這,”這屋里就這么一張床,他連個緩和的時間都不給她,但她的話還是要委婉地說,很明顯,她的段數(shù)不如他,“近期忙著入學,有很多學習上的任務要做,我們導師還要安排著我進組,為了方便,接下來,我可能會在學校住一段時間?!?p> 后面那就純粹是瞎話。
他好像,一點也沒信,追問,“什么意思?!?p> “意思是,我該回去了,我爸還等著我回家吃飯?!?p> 他一只手就將她撈住。
力氣大的要命,按著她的肩膀,瞬間將她抵在了門沿邊上。
有古早電視劇里霸道總裁那味。
黑著一雙眸子,他一眼就將她看穿了,說出來的話都吐著熱氣。
“你想叫我守活寡?”
好重的話。
她頭皮又麻了,這么大的罪名,她怎么擔待的起。
“我、我沒攔著你出去找……”
好樣的,他溫慎倫給自己找了個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