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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權(quán)謀天下:王爺,妃愛不可

第三十九章 選拔大會4

  “阿石,”溪澗清舞音色洋洋盈耳,沖身側(cè)人道:“我們跟上去?!?p>  言罷,她左足前邁,內(nèi)力凝聚在腳尖,縱身一跳;隨著她身形緩緩下落,人已置身國庫外城墻上;身后阿石跟隨著,亦停駐在城墻頭。

  溪澗清舞美目一轉(zhuǎn),便瞥見方才皇甫秋翼同銀玄飛身而下的入口:

  國庫宮殿的幾片金頂紅瓦被人為地挪移了位置,同這古色古香、莊嚴(yán)威猛的格調(diào)極不協(xié)調(diào)。

  溪澗清舞澄澈的眸子朝下凝望,只一眼,便摒住了呼吸:國庫殿內(nèi)云頂檀木做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琉璃為簾幕,泛金的柱礎(chǔ),竟是如步步生玉蓮般,堪比紅樓夢大觀園的氣派與奢靡。

  明耀國國庫,竟是這等富裕與奢侈的存在么?

  可惜的是,此刻從她的視野里望去,難以觀察到皇甫秋翼同銀玄之動向。

  兩人似乎置身于國庫較深處;遠(yuǎn)遠(yuǎn)地,溪澗清舞僅可聽聞那翡翠與青瓷的碰撞聲叮當(dāng)作響,書卷同筆硯的摩擦聲陣陣淺淺;真不知他們在搜尋何種珍物。

  望著國庫頂端同殿內(nèi)地面近乎十六尺的高度,溪澗清舞陷入沉思。

  倏忽間,阿石從腰間,抽出為明日參賽準(zhǔn)備的皮鞭,遞給溪澗清舞,遲疑道:“若是姑娘顧慮如何下至殿內(nèi),阿石隨身攜帶的鞭子,倒是可有一用?!?p>  溪澗清舞轉(zhuǎn)頭,掃視幾眼阿石手中的皮鞭;而后她唇角輕輕揚(yáng)起,牽連出一個(gè)淺淺的笑容,緩緩言道:“阿石倒是頗為貼心的?!?p>  繩子的長度并不能夠完全降至地面,但是余留下的高度,溪澗清舞的輕功正好夠用。

  俯仰一息間,兩人已接連落至宮殿內(nèi)部。

  近看去,國庫內(nèi)的裝潢金碧輝煌到令人發(fā)指,大殿的內(nèi)柱都是由多根紅色的巨柱支撐著,每隔一個(gè)柱子,便刻著一條回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四周紅木架子上陳列著琳瑯滿目的稀世珍寶,愈往里延伸,寶物愈是價(jià)值連城;高墻瓦縫間灑下一片朦朧的日光,顯得國庫內(nèi)高貴又端莊。

  溪澗清舞左右觀察一番,確定皇甫秋翼和銀玄不在附近后,便同阿石一步步朝里處走去。

  一路上,珍奇異寶、絕世書畫,鱗次櫛比,應(yīng)接不暇。

  迷宮似的通道不知走了有多久,溪澗清舞從不遠(yuǎn)處傾瀉的燭光中、半開著的石門里,聽聞皇甫秋翼同銀玄刻意壓低嗓音的交談之聲。

  她與阿石戛然噤聲。

  “爺,貴人的畫卷并未卷入書列之中?!便y玄音色冷然。

  “嗯,”皇甫秋翼半響,應(yīng)了一聲;而后,他身形一轉(zhuǎn),耀眼的黑眸朝另一側(cè)的書架上搜尋而去,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般,雙眸閃過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光亮,輕笑一番,若鴻羽飄落。

  “銀玄,過來搜這本?!彼孟庐嬀?,音線撥動著撩人心弦的醇厚低嗓。

  銀玄聽聞,二話未說,執(zhí)起皇甫秋翼手中畫卷,翻閱起來。

  不多時(shí),沙沙作響的翻書聲逐漸平息。

  溪澗清舞耳朵探在石門上,聽到銀玄話音思量片刻,沖皇甫秋翼緩緩道:“爺,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

  溪澗清舞緊接著朝門口探了探身子,腳步朝前微微挪動,卻仍是看不到兩人瀏覽為何。

  皇甫秋翼俯視一眼,微微點(diǎn)頭,唇角輕輕揚(yáng)起,牽連出一個(gè)似有似無的淡淡笑容;這無聲的笑容里,仔細(xì)看去,竟是帶著幾分疲倦與無力般,深深印在了溪澗清舞的腦海之中,回味出幾分淺淺的苦澀。

  幾分心疼,幾分疑惑。

  溪澗清舞不明白:皇甫秋翼大費(fèi)周章闖入國庫,并是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物件;然而,他最先流露出的,并非激動欣喜,反倒是周身或深或淺地,沾染上好幾層傷感惆悵。

  溪澗清舞凝著皇甫秋翼那略顯落寞的背影,一時(shí)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突然——

  驟不及防間,殿外傳來南城皇帝雄渾威嚴(yán)的聲音:

  “速速捉拿國庫闖入者,有功之人,重重獎(jiǎng)賞!”

  完了!

  溪澗清舞呼吸加重,強(qiáng)行按耐住狂跳的心臟,同阿石一個(gè)手勢,便架起輕功,朝二人下落的繩鞭處迅速飛去;倉促之間,她轉(zhuǎn)過頭,瞥見皇甫秋翼冷靜地指揮銀玄從另一方出口逃離宮殿……

  星奔電邁,她同阿石順利抵達(dá)殿外;阿石收回繩鞭,重新安置袖中。

  就在她以為“皆大歡喜”之時(shí)——

  “抓到了!”

  其中兩位士兵左右開弓,押著某人朝南城皇帝的方向走來。

  是誰被捉住了?溪澗清舞定睛看去。

  一瞬間,心臟仿佛停止跳動,五臟六腑的血液都朝著頭頂奔涌而去;她莞爾的唇角生硬地停滯住,水晶般澄澈的眸子瞪大,一臉的難以置信。

  被帶到皇帝跟前的,竟是皇甫秋翼!

  阿石亦如同未反應(yīng)過來般,喃喃自語道:“竟是五王爺……”

  突如其來的狀況是連溪澗清舞也未曾預(yù)料到的。

  ……

  皇帝身后,宮道口旁站著的眾人,皆有些震驚地注視著皇甫秋翼,其中不乏竊竊私語者。皇甫秋翼手下官員膽戰(zhàn)心驚、雙股戰(zhàn)栗,害怕事態(tài)蔓延殃及池魚;而屬于皇甫宮霆?jiǎng)萘Ψ降墓賳T,飛揚(yáng)跋扈,就差把“落井下石”的得意寫在臉上。

  困境真是檢驗(yàn)人心的絕佳途徑,溪澗清舞冷笑。

  正想著,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位尖下巴的精瘦男人,向前一步;只見他不急不徐地行至皇甫秋翼跟前,朝皇帝作揖,而后朗聲道:“陛下,小的要告發(fā)五王爺?shù)闹T多罪行?!?p>  此話一出,人群更加炸開了鍋:沒想到皇甫秋翼平日里不止紈绔;更是觸及了明耀律法。

  南城皇帝略略頜首,默許男子繼續(xù)言說。

  “如此這般,”精瘦男人清了清嗓子,短笑一聲道:“小的發(fā)現(xiàn),在今日大會場外,五王爺會憑借吹哨的方式,遠(yuǎn)程指揮選手格斗?!?p>  溪澗清舞猛地回憶起那聲長短參半、生氣盎然的哨音來。

  不過眼前眾人,似乎并不滿足于這幾句陳述:

  “不是,這能夠說明什么?”

  “就是說……吹哨能夠說明什么呢?頂多算是鼓舞士氣的法子罷了?!?p>  “指不定是五王爺閑來吹著玩兒的!”

  看客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吆喝著。

  但精瘦男子似乎早已預(yù)料到,神秘一笑,從袖間掏出一履竹筒:

  “眾所周知,西陵國人最擅長下蠱。小的曾有幸在五王府任職數(shù)月,偶然間從五王爺?shù)臅績?nèi)發(fā)現(xiàn)了這斯‘醉仙蠱’。

  “中了這‘醉仙蠱’之人,會在聽聞哨聲過后,神志不清,任憑下蠱者擺布。

  “故,小的認(rèn)為,五王爺有操縱‘選拔大會’的嫌疑。只要向選手下蠱,選手便可以完全按照五王爺?shù)囊庠感惺?,操縱大會排名,綽綽有余?!?p>  確實(shí)是一樁大料。

  溪澗清舞見南城皇帝緩緩瞇起眸子。

  但似乎還未結(jié)束,精瘦男子轉(zhuǎn)身朝五王府方向一指,表情似乎有些許興奮與猙獰,道:“而五王爺之所以能夠游刃有余地操縱‘醉仙蠱’,是因?yàn)橛腥嗽诎抵袔椭?p>  “那人便是,西陵國公主——皇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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