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玉小剛
諾丁城是個非常小的城市,許多天斗帝國人都沒有聽說過這么個地方。
諾丁初級魂師學(xué)院便是諾丁城最上檔次的地方之一了。
玉小剛,藍(lán)電霸王龍家族,因為武魂朝負(fù)方向變異而始終無法突破飽受譏諷。在察覺到自己無法在魂師一道上有所建樹后,玉小剛便朝著學(xué)者方向研究,從比比東那里獲取了許多武魂殿內(nèi)的研究成果后,在理論界有了相當(dāng)強大的建樹,被人稱作大師。
千尋疾拆穿他的虛情假意后,玉小剛便再也無法從比比東處獲得任何學(xué)識,學(xué)術(shù)上無法寸進也導(dǎo)致他日漸消沉,淪落到諾丁初級魂師學(xué)院來渾渾噩噩地當(dāng)了個老師。
但今天,玉小剛覺得自己的翻身點又出現(xiàn)了。
那肯定是比比東吧?!玉小剛躲在窗簾后,僵硬的臉上布滿了狂喜。就在剛剛,他親眼看見一位氣質(zhì)卓絕美貌無雙的女子從校長辦公室出來。
吃過軟飯的他對富婆·圣女·比比東自然是熟悉無比,那是他多年來魂牽夢繞的人。倒不是說饞人家身子——好吧,的確是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最關(guān)鍵的是人家掌握了最先進的學(xué)識!
這些學(xué)識足夠讓他重新在魂師理論界再度擁有一席之地,從默默無聞的垃圾老師搖身一變成為真正的“大師”。
這個機會就在眼前,甚至觸手可及。
玉小剛清楚比比東的性子,她是單純天真的——以前他說的話她全都信,而且早已對他情根深種。只需要一些花言巧……真心話,她便會再度回到我的身邊!
玉小剛自問自己可以毫不費力地拿下比比東,就和以前一樣。
啊,真懷念以前的日子。每到午夜時分,比比東就會偷偷地將從武魂殿內(nèi)拿出來的研究成果給自己,再由自己整理發(fā)表。玉小剛咂咂嘴,跑去盥洗室將自己悉數(shù)清洗了一遍,期盼著午夜到來的那一刻,便去比比東的寢室,重溫舊夢。
……
時間過的很快,徐渡在家里都沒呆多久,時間就已至深夜。
白天他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最粗暴便捷的方法,那就是煉個仙丹讓老皇帝吃死,那他不就成功地從人妻變化成未亡人了?到時候還不是大把時間用來溜走?
美滋滋!
金、銀、水銀、玉石!這些具有長期存留特性的物品,都是那所謂仙丹的材料。尤其是水銀,這玩意誰吃誰死。
硫和汞這種東西想必以皇室的手段很輕易便能得到,又不是黑火藥這種殺器,誰知道他拿硫、汞來干嘛?
還是先看看情況,制作仙丹只能當(dāng)成最后的保底手段,萬一要侍寢就暫時先用身體不適來搪塞一下好了。
帶著種種思緒,零點已經(jīng)到來。
這次徐渡沒有睡覺,就想著看看能不能靠自己的意識阻擋住穿越,結(jié)果穿越這種事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就算他眼睛瞪得再大,他還是在一恍惚后出現(xiàn)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中。
簡陋、逼仄。
徐渡微微皺了皺眉,和上次醒時的情況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不再是那金碧輝煌華貴逼人的寢宮,而僅僅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屋子,咋回事?我穿越的不是同一個人?徐渡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熟悉的觸感告訴他仍然是同一個人。是那貴妃自己離開皇宮了?徐渡有點懵逼。
還沒來得及仔細(xì)打量身處的房間,徐渡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不由得身體一緊,這大半夜的怎么還有人來找?
“東兒,你在嗎?”
油膩、惡心的聲音在門外輕輕響起,徐渡感覺到自己的腳趾頭都被尬得蜷了起來。不會真有人覺得這樣子講話很深情吧?不會吧?
謹(jǐn)慎起見,徐渡并沒有隨意開口,而是選擇觀察門外那人的動作。
“東兒,我知道你在里面。都是我不好,你能給我一個重頭來過的機會嗎?”門外那人壓低了嗓音,極力地表達著自己的痛苦與思念。
這特么好熟悉的感覺……徐渡猛地想起來自己渣起來的時候也會如此說話,只一瞬間他的腦海里便浮現(xiàn)了一整個故事。
簡單的說就是這女人被皇帝娶走了,門外那男的是以前的戀人,現(xiàn)在來求復(fù)合搞地下情。
本著不打擾這位貴妃原有生活的良好態(tài)度,徐渡沉吟了一會,便決定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滾!”
門外那人一滯,顯然沒想到會得到如此答復(fù)。但徐渡明顯低估了此人的臉皮厚度,在聽到“滾”后竟直接推門進來。
一個高高大大的人,面目像是個兇殺現(xiàn)場——倒不是丑,而是長期僵硬個臉,突然扭曲出笑意與溫和來的那種反差,而且直接推門的行動讓徐渡不由得喊出來:“***,******!***!”
雖然只是一串*號,但列位想必知道有人的媽死了。
玉小剛被一連串的怒喝驚呆了,在他的印象中比比東向來是個溫和天真的女子,從不會如此粗鄙。
“東兒,你……”玉小剛擺出一副被傷了心的樣子,以前只要露出這種表情,比比東就會立刻心軟,不論什么條件都會答應(yīng)。
“誰允許你這么叫我?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嗎?”徐渡冷言冷語,自己貴為妃子,你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還要來套近乎?
不就是饞人家身子還饞人家錢嗎?真是個狗東西。徐渡對這種人的觀感本就不好,再加上此人自說自話的態(tài)度,更加地厭惡至極。
尖銳的話仿佛刺穿了玉小剛的內(nèi)心,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與比比東的地位相差太大,臉色不由得一白,扭曲出來的溫和消失不見,僵硬再度爬滿臉龐。
見他不說話,徐渡有點煩了,他還沒搞清楚自己的情況呢,這人就攔在這里神神叨叨煩了吧唧的,“現(xiàn)在給我滾出去,不要逼我動手!”
徐渡色厲內(nèi)荏地說道,他一個弱女子,顯然不是這高大男子的對手,只能依靠怒喝來壯膽試圖嚇走他。
不過這話好像還有點用,那僵尸男臉色再次一白,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這也讓徐渡心中一松,他也擔(dān)心事情鬧大,畢竟不知道這貴妃是不是偷跑出來的,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就糟了。
罵走了渣男,徐渡才有時間查看四周,很快就在枕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書本,上面還有張信紙,仿佛是擔(dān)心徐渡看不懂,上面用非常簡單的話進行了留言。
“不要亂走,不要碰我的身體,在這里教書?!?p> 依靠著留言下放好的識字書,徐渡很快就知道了留言的意思。
嘿,這女人還挺聰明,知道給我留本字典!徐渡滿意地夸了一句。
不亂走就不亂走,那我摸摸自己的身體咋了?徐渡切了一聲,安慰似的拍了拍自己的波瀾壯闊,教書?讓我這么一個不識字的來教書?
這貴妃是不是腦子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