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云韻抬起頭、踮起腳,主動吻住了蕭炎,這熟悉而又神秘的感覺令蕭炎愣在了原地,因為算起來這次是云韻第一次主動,然而下一秒蕭炎便被一陣疼痛拉回了現(xiàn)實中。
“韻兒,能不能先松口,以你如今的實力,咬我我真的...”蕭炎看著“撕咬”著自己肩膀的云韻。
“以后不論遇到什么危險也不許推開我,我不想理會你是如何考慮,是從何出發(fā),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許在推開我了!”云韻嚴肅中帶著委屈道。
“但當時確實...”
“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但我現(xiàn)在不想在聽那些。”說完云韻在度抱住了蕭炎。
“嗯,是我錯了,以后不論遇到什么情況,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永遠不會在自作主張些什么。”
感受著懷中佳人那溢于言表的關懷與擔憂,在見肩頭那一排整齊且泛紅的牙印,蕭炎深知這些日子云韻究竟是如何擔心著自己。
聽到最想聽的話后云韻這才收起任性,看著蕭炎的眼睛鄭重的說道:“你我已是約定一生的人,但任何情況相下你心中都不可有以命換命的想法,你要知道從我嫁給你那天起,便同你生則同寢,死則同眠?!?p> “我保證,但我同樣保證以后不會在讓我們遇到這種險境?!?p> 直至此時云韻的訴說,蕭炎才為自己此前的舉動而感到后怕,云韻當時雖然成功脫離了險境,但若是如自己那般在荒野之中昏迷數(shù)日的話...想到這里蕭炎不禁暗自后怕,并在心中暗自發(fā)誓,以后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云韻。
“恩,我相信你,血潭名額的爭奪已經開始,我們快些出發(fā),在晚就錯失良機了?!闭f完云韻催動項鏈,改變了容貌并且隱匿了修為。
準備工作齊全之后,兩人開始借助森林的掩護向著天目山山道前進,路上蕭炎問道:“韻兒,老師情況如何?!?p> “此前在風暴中時,老先生為護我周全耗盡了能量,好在我安全脫離蟲洞后被音谷的霓裳長老所救,也幸得她的幫助你我才能團聚,不然我甚至都不知道該從何找起?!?p> “我能找來天目山脈,一來是因為韓月告訴我你身中血雷追兇令,而我從封印韓家的風雷北閣之人的納戒中看到,破解之法需借助血氣,我便猜測你定也會得知這法子,其二便是老先生恢復能量也需要血潭之力相助?!?p> 聞言蕭炎點了點頭道:“不錯,天山血潭的血潭潮汐,具有牽引天地初生自然能量的奇妙作用,那能量極為精純,確實可以從一定程度上代替靈魂能量,對了韻兒,我這一路上對音谷也略有耳聞,傳聞他們避世多年,從不理會中洲事務,為何這次會...”
“其實實際與傳聞出入很大,音谷的情況...”云韻將在音谷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蕭炎
“沒想到世人皆傳的音谷避世的真相竟是這般,也罷,韻兒等我們在星隕閣安穩(wěn)后,擇日音谷拜訪一下諸位恩人吧?!?p> “嗯,前面應該就是迷幻森林了,進入這片地界便不客貿然飛行,不然會成為其他人集中攻擊的目標?!痹祈嵦嵝训馈?p> “這森林有古怪,這四周一片開闊,但這霧氣卻不過樹梢,定是人為所致,保險起見,韻兒帶上這個?!闭f著蕭炎從納戒中取出兩方面巾遞給云韻。
“火火,這森林中霧氣甚是濃密,你我還是以斗氣護體較為穩(wěn)妥?!?p> “我知道韻兒你擔憂的事情,此前在加碼時,我只能根據(jù)毒藥的藥材,分別選擇對應解藥來配置粗劣的解藥,但將出云毒術研究后對配置解藥我已精進了許多,這迷幻森林的霧氣中應該是含有置幻類的毒素,這面巾并非是為了抵抗,而是配合?!?p> “配合,要如何配合?”云韻不解道。
聞言蕭炎帶上面巾,而后將一片草葉含于嘴中道:“將面巾以藥水浸染,藥性隨氣入體,再配合這草葉便可提神醒目?!?p> 聽完蕭炎的解釋,云韻便也帶好了面巾,只是兩人落地后云韻還是展開了斗氣防御,并說道:“有備無患?!?p> 而后兩人在迷幻森林之中走了許久,甚至就連呼吸時都能察覺到霧氣越來越濃,此前還時不時傳來的戰(zhàn)斗聲此刻也早已消失,最終一面垂直的崖壁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視線當中。
蕭炎見狀伸出一只手貼在墻壁上,龐大的靈魂力量開始沿著山體蔓延,云韻則在其身旁境界。
此時半山腰處,四方閣的首席弟子卻早已通過了第一關,焚炎谷也有一人,其余還有幾名散修,不過散修們的身上卻或多或少帶了一些傷痕,很明顯是經過了戰(zhàn)斗才趕到此處。
而此刻在距離山道入口處僅有幾十步的地方,戰(zhàn)斗已然在僵持。
“火火,不要勉強自己?!?p> 豆粒大小般的汗水順著蕭炎臉頰不斷的滑落,云韻感覺到其靈魂力量正在急速消耗。
“不要再繼續(xù)了!”
就當云韻準備強行阻止蕭炎時,蕭炎卻松開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就是這里,我感知到這山體內的能量超乎尋常,此山山頂必然是天山血潭的所在?!?p> “在這山的山頂嘛,那山道究竟在哪里?”
云韻回想起霓裳長老交與卷軸,上面不僅詳細的描述了天山血潭的珍貴性,就連每道關卡的內容是什么,都有明確的解釋,但如今...。
血潭試煉的第一關迷幻森林,其中的霧氣不達斗尊是絕對無法隔絕的,若是沒有云韻的斗氣防御,蕭炎在進入森林的那一刻便已經深陷幻境,而唯一的辦法便是設法引出常年生活在森林中的雪狐,而后只要喂食藥材,它們便是會帶領那人走出森林,反之則只會原地打轉。
“火火,聽你所言你應是對血潭試煉的內容十分了解吧?!?p> “不錯,在來的路上焚炎谷的人已經都告訴我了,而這就是我想出來法子,雖說有些取巧,不過我們的運氣還算挺好,之前我還一直擔心若是沒有雪狐引路,會不會連山腳都找不到,或是找錯成其他山腳,要是找錯就完蛋了,我的靈魂力只能探知一次?!闭f道這里蕭炎裂開嘴傻笑起來。
云韻看著傻不拉幾的蕭炎,不知不覺也跟著笑了起來,心中思索著,若是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會是怎樣的一番表情,那場景僅是想想便讓云韻覺得十分有趣。
“接下來只要循著崖壁,就可以找到去前往第二關的山道了,韻兒我們,啊啊啊啊啊......”
蕭炎話還沒衣領便落入了云韻手中,而后云韻拎著蕭炎一飛沖天,過程中迷幻森林那一層詭異的武器也被云韻一劍破開。
只消片刻云韻便拎著蕭炎抵達了山腰,旋即云韻輕盈優(yōu)雅的落地,而蕭炎則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一番變故讓周圍的散修門皆是目瞪口呆。
見此情形守在山腰的一名老者緩緩走到崖邊說道:“名額已滿,其余人等全部淘汰!”說完揮了揮手,眨眼間整片森林的霧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聽到老者的話后,那些本在深林中爭斗和尋路的人皆是遺憾的離開,但已經爬上了山道,距離山腰僅有幾十步的散修卻大失所望,隨后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半路橫出的蕭炎和云韻,怒氣沖沖的提著兵器沖了過去。
“天山血潭之試豈非兒戲,你們已經失去了名額,速速離去!”老者攔在幾人面前說道。
“他們作弊,他二人沒有從山道上山!怎可作數(shù)???”
“哦?那我且問你,他們是否走出了迷幻森林?又是在爾等之前抵達山腰?”
“這...”幾名散修啞口無言。
“歷年來的天山血潭試煉,參賽者皆是走出森林,來到山腰便算作通關,從未規(guī)定過必須要從山道上山,他二人能以此法過關,乃是其運勢所在,爾等莫要繼續(xù)糾纏!”
老者說完,幾名噬金鼠一族的強者便一字排開,將山道上后續(xù)的眾多參與者盡數(shù)攔下。
“天山血潭之試的名額總共只有十名,但噬金鼠一族怎可能將所有名額都交與人類?這其中必有蹊蹺!”
聞言噬涯停了一下,旋即面無表情走到通過的十人面前道:“恭喜諸位成功通過第一關,第二關名為鼠潮音波陣,此去山路十里便可至山頂,這期間我族會發(fā)動音波沖擊,諸位可以用任何的方式抵御,但是唯有一點,那便是不可攻擊維持音波陣的噬金鼠,一旦攻擊就會失去資格?!闭f完噬崖的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四方閣的四人對視一番后,便一同沖在了隊伍的最前面,旋即鼠潮音波陣開啟,一陣強烈的聲波瞬間席卷了山道上的所有人。
雖然此時蕭炎和云韻等六人還未進入音波陣的范圍,但仍然收到了影響,蕭炎的情況尤為嚴重,視線中不斷出現(xiàn)大片的昏暗,體內的經脈脾臟也因這音波而震顫。
“火火,火火!”察覺到蕭炎的異狀,云韻知曉其是因為方才在山腳耗費了大量的靈魂力量,才導致如今十分虛弱。
“這音波乃眾多噬金鼠一同發(fā)動,就算以斗宗巔峰程度的斗氣防御,也無法完全隔絕,但為何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異狀?”
云韻一邊思考一邊攙扶著蕭炎盤坐恢復靈魂力,此時四方閣的人已經走了很遠,但其身法腳步卻仍然十分輕盈,想來必有應對這音波的特殊方法。
其余三名散修見狀不甘心就此失敗,咬了咬牙便也沖入了音波陣之中。
“你們認識?”三名散修離開后,焚炎谷的那人用沙啞的嗓音問道。
“認識與否蕭炎都會完成約定,閣下不必擔心。”閉目凝神的蕭炎淡淡的回答道。
蕭炎同焚炎谷只是合作關系,自是不希望將云韻牽扯其中。
聞言焚炎谷黑袍人身形頓了一下,“如此在下就先行一步,這位姑娘想必蕭炎已經將我的來歷告知與你,這是我焚炎谷的靈炎丹,對于火屬性的修煉者大有裨益,闖過音潮之后的第三關才是天山血潭名額爭奪的關鍵所在,風雷閣的鳳清兒勢必會針對蕭炎?!闭f完便是身形一閃進入了音潮之中。
“火火你感覺怎么樣,來,快將這丹藥服下?!?p> 說著云韻將丹藥送到了蕭炎嘴邊,聞到丹香蕭炎睜開雙眼,而后一口咬住,云韻見狀急忙托著丹藥,生怕因蕭炎沒咬住而掉到地上。
蕭炎服下丹藥后,云韻在一旁緊張的守候著,但這時蕭炎卻突然笑了起來。
“火火你笑什么呢?”
“哈哈,韻兒我是在笑,若是我們剛認識那時候,你定會拿著長劍抵在我的喉嚨上威脅我,哪怕是在帝都的時候,你也還是會紅著臉教訓我,但如今卻如此自然?!?p> 聞言云韻走上前去,揪住了蕭炎的耳朵氣鼓鼓道:“我看你挺精神的,應該不需要調息了。”說完便拉著蕭炎進入了鼠潮音波陣。
云韻之所以如此,一方面是因為音谷的情報表示天山血潭的試煉百年來都只有兩關,第三光似乎是今年才加入存在,無人得知具體的情況,另一方面則是,在蕭炎調息的時候,云韻回想了方才的種種,對自己絲毫沒有收到音波影響有了一個猜想。
進入音波陣后,云韻解開黑袍將蕭炎籠罩在了其中。
“抱緊我!”云韻嚴肅的說道。
聞言蕭炎雖不明所以,但卻是下意識的緊緊抱住了云韻的腰肢,旋即云韻催動斗氣,霓裳羽衣綻放出來的光芒云韻與蕭炎二人籠罩其中,只一瞬間,那本如潮水般連綿不絕的音波竟被這光暈完全隔絕。
“這便是那另一種秒用嗎?霓裳長老,多謝?!?p> “韻兒,你啥時候有了這么多的寶貝了呀?”有了霓裳羽衣的保護,就連原本駐留在蕭炎體內的音波也被壓制了絕大部分威力,蕭炎又恢復到了生龍活虎的狀態(tài)。
“運氣好,有幸得貴人相助?!?p> “今年的血潭試煉十分熱鬧呀,除卻常客四方閣,本以為焚炎谷已是驚喜了,沒想到就連百年未出世的音谷竟也想分一杯羹,族長如此一來,我們的族人...?”
“無妨,今年新出的第三關便是專門為這些人類準備的,他們的劣根性是我們最為得力的幫手,你去讓族內的青年弟子準備一下,第三關時無需留手。”噬金鼠族長冷笑著看山道上的人類,毫無感情的說道。
“是。”
不知不覺距離第二關開始已經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待到云韻和蕭炎抵達山頂時,發(fā)現(xiàn)此前出發(fā)的人竟都在此,未有一人失敗。
而那鳳清兒就站在不遠處,不善的目光緊緊盯著蕭炎,見此情形焚炎谷的那人緩緩向蕭炎靠近了幾步,如今蕭炎身中血雷追兇令,以及殺害風雷北閣長老之事在中洲北域已經傳開,焚炎谷雖不懼風雷閣,但是鳳清兒的另一個身份背后的存在,卻不得不讓焚炎谷三思。
“你們說這第三關的試煉的內容究竟是什么呀?往年一般都只有兩關...”
“第三關的內容恐怕是無法避免戰(zhàn)斗了,雖然試煉的內容有所變化,但名額卻依然只有十個...”
就在三名散修討論之際,噬牙緩緩說道:“近些年來,我噬金鼠一族深受血潭之利,但是近幾年我們發(fā)現(xiàn),天山血潭的潮汐能量之中含有濃烈的火毒,在血潭中一旦停留超過三個時辰,火毒便會入骨,除卻異火之外無法可解?!?p> “為此我族不惜重金在血潭的底部修建了五間修煉室,材料都是經過高階煉藥師的鑒別,絕對不會對吸收潮汐能量有任何的影響,故此今年設立第三關的初衷便是,有能者!居之?!?p> 吞牙話音剛落,鳳清兒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蕭炎,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話間一道青色絲帶詭異的纏繞住蕭炎左腳,蕭炎頓感經脈一陣麻痹。
“火火!”見狀云韻立刻出手見鳳清兒逼退,但就當云韻準備攻擊時,焚炎谷那人卻突然出手,瞬間數(shù)道能量在云韻和鳳清兒中間爆開,將兩人逼退。
“你此舉是何用意?。俊?p> 云韻正欲質問焚炎谷之人,卻蕭炎卻拉住,而后三人在眾人差異的目光中,直挺挺的跳進了血潭之中。
“瘋子!”
眼見蕭炎逃脫,鳳清兒本欲追趕,但是在血潭邊緣停下了腳步,回想起“火毒”二字,只能惱怒的罵了蕭炎一句,之后轉身投入到了其他修煉室的爭斗中。
不消片刻,幾名散修便倒在了地上,他們實力本就稍遜一籌,在鼠潮音波陣中又耗費了大量的斗氣,此刻自然不是四方閣真?zhèn)鞯茏拥膶κ?,只有一名實力較強的散修憑借運氣獲得了一個名額。
見此情形噬牙說道:“既然如恭喜五位獲得修煉室的使用名額?!?p> 而此時,血潭下一朵青色的蓮花悄然盛開,蕭炎三人正在其中吸收血潭能量。
“區(qū)區(qū)普通火毒而已,想當初隕落心炎的火毒我都能化解,這點火毒如今自是不在話下?!?p> “火火,這是藥老先生寄身的納戒,你看我們要怎樣做,才能幫助老先生恢復靈魂力量。”說完韻兒將藥老寄身的納戒遞給了蕭炎。
“你們不僅認識,而且關系不淺?!狈傺坠戎死洳欢〉恼f道。
“焚炎谷唐家的九龍雷罡火世代單傳,外貌斗氣雖都可隱藏掩飾,但是唯獨異火氣息卻無法掩蓋,我說得對吧唐火兒小姐?!笔捬孜⑽⑿χf道。
“你是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這句話的音調不在沙啞,轉而是十分清脆悅耳的少女音,伴隨著遮身黑袍褪下,一位身著火紅色長裙的少女出現(xiàn)在了云韻和蕭炎的視線中。
聞言蕭炎本想訴說自己高明的推斷過程,但抬頭卻只見云韻正在仔細的端詳對方,那般打量的方式讓蕭炎都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我先回答你的第一個問題吧,正如你所言,我和韻兒確實認識,她是我的發(fā)妻,之前我和你們所說的結伴而行,便是與她一起。”
“第二,我是在剛剛進入血潭的是才有了這樣的猜想,若身無異火進入這充滿火毒的血潭,境界在高深的強者也不會如你這般絲毫不受影響,另外最為重要一點的便是,服用火薩丹前必須以天地初生的自然能量養(yǎng)體,但這樣的能量之所以十分珍貴就是因為其無法儲存,就連煉藥師的玉瓶都無法做到?!?p> “而傳聞唐震谷主能憑借一己之力,完成火薩丹的藥材提煉過程,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笔捬滓贿呎f著一邊盤坐下來,旋即云韻輕輕揭開蕭炎后背的衣物,一個血色的雷字印浮現(xiàn)在蕭炎的后背上,周遭的血管凸起,且已經變?yōu)榱俗虾谏?p> 聞言唐火兒微微一笑說道:“你果然名不虛傳,風雷閣北,除卻費天之外的六名斗宗長老被你斬其一,廢其三,損兵折將不說就連四人的納戒都被你拿走了,待恢復后我定要與你打一場?!?p> “這臟水可不能亂潑,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只殺了追殺我的風雷北閣長老,其余的三人我一概不知。”蕭炎反駁道。
“疼嗎?”云韻輕輕撫摸那猙獰的印記,心疼的問道。
“不疼?!彪m然蕭炎說的風輕云淡,但身體卻還是因為云韻的觸摸而顫抖。
見此情形云韻縮回手道:“那三名風雷閣長老是我打傷的,那時我只想去韓家打探你的去向,誰知那三個老匹夫竟百般阻攔,我只好,我...”
“好啦韻兒,這種人打就打了,殘廢了就殘廢了,反正風雷北閣在天北城一帶的名聲也不怎么樣,你把他們打成殘廢,老百姓就差張燈結彩上街慶祝了,無需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韻兒你是在除暴安良,又沒做錯什么,更何況在這大陸上,很多時候又不分對錯?!笔捬装参康?。
“嗯?!?p> 兩人說話間,一旁的唐火兒已經開始汲取血潭能量淬體,火薩丹可提升服用者的經脈韌性,相當于鍛體的珍貴功效,但相應的,若是本身過于羸弱,則難以承受火薩丹那霸道的藥力。
“火火你也趕快祛除風雷閣的印記吧,此次風雷閣前來參加血潭試煉之人定是鳳清兒,此人定不會輕易相信我們已經葬身血潭...”
聽到這話蕭炎思慮了一番后說道:“韻兒你如今已是三星斗尊,四方閣內非閣主出手不能阻你,如今我借血潭之力祛除血雷追兇印水到渠成,但喚醒老師的話,起碼需要一月有余,這段時間,韻兒,我想你幫我去辦件事。”
“我不去,如今風雷閣可能就在血潭外蹲守,什么事情回比你的安全還重要!”云韻一口回絕了蕭炎的要求。
“韻兒你先別拒絕,聽我慢慢說嘛。”
“那你說說看。”
“韻兒,我們此來中洲首當其沖的便是要找尋星隕閣的消息,眼下星隕閣的首席弟子慕青鸞就在血潭之內,我想韻兒你在血潭外等待她來開,就如我剛剛所說的那般,要喚醒老師非月余不可辦到?!?p> “另外...”蕭炎說道這里,目光卻是看向了血潭內部的修煉室。
聞言云韻不解的問道:“那些修煉室,有何門道?”
“噬金鼠一族有豈會那么好心,這些修煉室確可阻擋火毒不假,但另一方面修筑這些修煉室的材料同樣也十分吸引火毒,魔獸一族對天地能量的感應一直不如人類,如今火毒大部吸附在修煉室上,噬金鼠的那些弟子與身為煉藥師的我同時修煉,那這血潭的能量豈不等于白送給我。”
“火火,難道你打算?”
“嗯,正是韻兒你想的那樣,我準備在次突破境界,穩(wěn)固修為,而此處又是噬金鼠一族領地,它們絕不會任由鳳清兒胡來?!?p> 聽完蕭炎的解釋,云韻轉念一想說的確實有道理,如今已然被鳳清兒盯上,在找到星隕閣之前,確實沒有比這血潭內部更為安全的地方,而打探星隕閣的消息也刻不容緩,一旦和慕青鸞失之交臂,在想打聽到星隕閣的消息便猶如大海撈針。
“那你必須答應我,在我回來之前絕對不可以離開這里?!痹祈崌烂C的說道。
“我保證!”
在得到了蕭炎肯定的答復后,云韻便欲離開,但走了兩步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又折返回來。
“韻兒,你...你這是做什么?”
在蕭炎疑惑的目光下,云韻一把扯開了其胸膛的衣襟,露出了里面湛藍色的海心甲,云韻食指在長劍上輕輕擦過,而后用血液在內甲上留下了一個印記。
“這內甲本就是我貼身之物,與我有著特殊的感應,以我的血液催動會讓著感應更加清晰,另外...”
說道此處云韻起身,雙手掐決,旋即一道白光正中蕭炎眉心,形成一個白色的云狀印記,而這印記在形成后,便瞬間移動到了蕭炎的右肩,完成這一切后云韻放心的說道:“這是云嵐宗的追兇印記,這下以后不論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了?!?p> 說完云韻還打了一個響指,旋即蕭炎的右肩出便縈繞出了淡淡的白光,蕭炎扭頭看著印記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后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玉瓶說道:“止血藥?!?p> 云韻接過后淡淡的笑道:“我的丹藥可不多了,別一天到晚凈想著給別人煉?!闭f完便離開了血潭。
“蕭炎,沒想到你娘子不僅實力高強,還管你管的這么嚴,這我就放心了!”云韻走后唐火兒冷不丁的說道。
聞言蕭炎回擊道:“你懂啥,她那是怕我累到?!?p> “哼,我才不與你爭論這些,其余的事情等我們到了焚炎谷在詳細探討吧,眼下專心吸收血潭的能量吧,我能感覺到,噬金鼠一族已經進入血潭了?!?p> “嗯?!焙喍痰膶υ捄笱秲缺阍俣认萑氲搅顺良胖?。
云韻離開血潭底部后便一直在血潭邊靜坐,三個時辰后,之前那名運氣稍好的散修便掙扎著從血潭沖了出來,渾身血氣翻涌,表情痛苦不堪,噬牙見狀一道斗氣打出,散修被擊中的瞬間周遭境激起了一陣血霧。
血霧散盡之后那名散修急忙起身對噬牙道謝,噬牙并未在意,只是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七日后,沉寂了數(shù)日的天山血潭在度翻涌起來,云韻睜開雙眼,剛好看見一名少女從血潭中躍出,而此人便是星隕閣的首席弟子慕青鸞。
“請問令師可是風閑風尊者?”云韻禮貌的問道。
聞言慕青鸞只是警惕的看了一眼云韻,自顧自的整理了一番裙擺后,便徑直走了下山的山道。
見對方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云韻直到必須要拿出一些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物品,于是下一秒,風卷決便橫在了慕青鸞的面前。
見到風卷決,慕青鸞立刻停下了腳步回首警惕的說道:“你是誰?為何會有風卷決!”
見到慕青鸞如此戒備,云韻判斷僅憑一卷風卷決還是無法取得對方信任,此時若是過于強求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
“我名云韻,來自西北大陸的加碼帝國,我并無惡意,只希望慕姑娘此次回閣之后,幫我稟報風閣主,我知道藥尊者藥塵的蹤跡?!闭f完云韻不待慕青鸞回答,便徑直回到了盤坐休息之所。
見云韻這般行云流水,慕青鸞站在原地看向云韻心中十分糾結,良久才走上前問道:“你與那擊殺風雷北閣長老的蕭炎認識?方才我見你們是一同上來的,你還攙扶著他?!?p> “我是他的結發(fā)妻子,這是證明。”
云韻說著從納戒中取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本,一共兩本,打開后上面是云韻和蕭炎的畫像,慕青鸞本來十分戒備,但見云韻底氣十足,又見到如此新奇的小玩意,便是稍微靠近了些查看。
“庚子年,男方蕭炎,女方云韻。經加瑪?shù)蹏鵁捤帋煿?、米特爾家?...公正此二人結為夫妻?!?p> 慕青鸞一字一句的讀完了“證件”上的文字后,疑惑的說道:“這是什么,以往沒聽說過成親還有這些東西?!?p> “蕭炎說這叫成親證,是他那邊的習俗,怎樣?這下你相信我了吧。”云韻說的時候似乎又回到了成婚的那天,整個人不經意間都溫柔了許多。
“這些還不足以讓我信任你,不過看剛剛鳳清兒巴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的眼神,看來最近流傳的蕭炎與風雷北閣的傳聞到是真的?!?p> “嗯~你叫云韻是吧,我?guī)煾刚f過,藥尊者行蹤不定,你方才說知曉他的行蹤,想來與他關系定然不淺,你若能讓藥尊者參加本次的四方閣大會,那我便相信你?!?p> “好,那我們一言為定,只是我與藥巖初入中洲,尚不知何為四方閣大會。”
“四方閣大會五年一屆,是黃泉,星隕、萬劍、風雷四閣齊聚切磋的盛會,舉辦主導權每年亂換,今年由風雷閣舉辦,地點就在風雷城,時間則是一月之后?!?p> 說完慕青鸞便離開了天山血潭,云韻看著慕青鸞離開的聲音,不由的說道:“罷了,口說無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p> 血潭底部
“奇怪,為何已經熔煉了七日,但這印記卻絲毫沒有消減的跡象?!?p> 連日來蕭炎一直在催動異火煉化印記,雖然每天都小有收獲,但是不知為何,每當蕭炎準備加快進度時,熔煉機會失敗,而如果一直按照當前的速度,恐怕一年半載都無法離開血潭。
“怎么了火火?。俊币娛捬酌碱^緊鎖,云韻上前問道。
“韻兒不知為何,我按照那長老納戒中記錄的方法解除印記,但是這幾天下來卻并無明顯的進展?!?p> 聞言唐火兒緩緩睜開雙眼,剛想說話卻正巧碰上了云韻正在產看那印記,蕭炎精壯的上半身頓時讓其俏臉一陣火熱。
平復了心情之后唐火兒緩緩說道:“蕭炎此話差異,沒有人說過卷軸內記載的解除方法就一定是對的,不是嗎?”
聽到蕭炎如夢初醒,思索了一番后茅塞頓開道:“對啊,那老頭發(fā)動這印記后迅速衰老,這印記明顯需要付出陽壽,肯定不是單單消耗血氣和斗氣那般簡單...”
“你二人所擊傷、擊殺的四名長老在風雷北閣內皆位高權重,風雷北閣的珍貴功法與斗技,相傳都是一分為五份,一份總卷由閣主掌握,其余一份則是被分為四小份,由四名長老分別保存不同的部分,如今你只得其一,難免南轅北撤?!?p> “話雖如此,可眼下我到哪去弄其他三個人的納戒...”蕭炎看著手中的一個納戒無奈的說道。
因為在蕭炎的印象里云韻天性善良,絕不可能做出傷人后再奪其納戒這種事情。
“是這些嗎?”正當蕭炎束手無策時,云韻拿出了那雷厲風行的納戒。
蕭炎見狀看著自己手里的納戒,四枚納戒的款式一模一樣,頓時喜出往外,一把抱住云韻,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一些讓人肉麻的話,弄得云韻羞澀不已。。
“咳...咳?!边@香艷的場面讓唐火兒好好吃了一波狗糧,只能用干咳來表示自己的抗議和無語。
聞聲云韻趕忙起身,羞惱的看著蕭炎,然后把三個納戒扔了過去,自己則在防御罩的另一側做了下來。
不消片刻蕭炎便從四個納戒之中,分別找到了關于血雷追兇令的卷軸,鋪展開來之后將之層層疊放,結果不出所料,四卷卷軸重疊在一起之后,顯露出了全新的內容。
此時云韻也恢復了冷靜,輕步走上前來與蕭炎一同觀察著卷軸。
“火火,看來血雷追兇令,是以施術者精血為印,同時強行抽取其畢生斗氣來保護印記,如今想來斗宗強者畢生精血所凝的印記,只要能夠擊殺六階甚至是特定的五階魔獸,在其尸身旁邊便足可獲得用以熔煉的血氣?!?p> “也就是說我需要先煉化保護印記的斗氣,之后才能煉化印記?!?p> “恩,就是這樣,只是煉化這斗氣需要以你自身的斗氣為主,如今你斗皇還未至巔峰,我會將我的斗氣緩緩輸送給你,你將我們的斗氣盡量融合在一起,起碼要能做到趨勢自如的能保證破除印記?!?p> “輸送斗氣?還是用最溫柔的那種方式嘛?”蕭炎不知怎么回事,腦子突然抽抽了一下突然問道。
“蕭炎!”寂靜的天山血潭中,傳出了一聲女子極附羞惱的嬌斥,就算有著防御的隔絕,但潭水還是因這一聲而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