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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監(jiān)察司冒充柯南那幾年

第八章 西出留下

  說起來也幸運,據(jù)云來客棧的的林掌柜說,李運濤就住在京城西邊的留下縣,這倒又給余崖省不少麻煩。

  至少不用跑一趟戶部。

  余崖重返監(jiān)察司,請個病假,叫了倆馬車,西出留下。

  馬車出了京城,上了官道,便越行越快,跟發(fā)了狂一樣。

  值得一提的是,車廂里四平八穩(wěn),絲毫感覺不到顛簸。

  風雪暫歇,陽光微熹,大地一片蒼茫,官道兩旁是重重青山,峰頂?shù)谋鶎臃瓷渲孱伭墓饩€,令人目眩神迷。

  留下縣早些年還叫做陳留縣,直到十年前,國師造訪陳留縣。

  因國師一句“陳留美不勝收,很想留下來!”的感嘆,本地的幾名進士望文生義,東拼西湊,總算從陳留的縣志里編出一個“留下”的典故。

  而后又有兩名朝官上書,請求將“陳留縣”更名留下縣,以此作為晉朝與國師代表的“飛升者”聯(lián)盟永結(jié)同好。

  之后是一出類似歷史上常見的“勸進”戲碼,國師多次拒絕,但架不住民心所向,上書的人越來越多,國師雖然位高權(quán)重,但也不能一意孤行,“迫不得已”接受了這個提議。

  這事其實很離譜,但凡是和飛升者聯(lián)盟沾邊的事,又有哪件不離譜?

  他們?nèi)氤悔?、贊拜不名、劍履上殿,不守晉律,也不用向晉朝納稅,儼然一個國中之國。

  但這都是后話,暫不多表。

  回到余崖那邊,他抵達留下縣不久,就使用鈔能力打聽李運濤的故事。

  故事并不復(fù)雜,就是一個帥哥和俏富婆的韻事。

  那是十年前,李氏父子自遠方而來,扎根留下縣,開了一家小酒館。

  李家酒館釀的酒烈而不辣,渾而不濁,又帶有一股淡淡的竹葉味,很快就在留下縣打出名氣。

  當然,李運濤在其中發(fā)揮了不小的作用,至少在女人里起了很大的作用,因為他真的很帥,盡管他是個獨臂,但倒貼的女人依舊如過江之鯽。

  俏寡婦周氏就是那個被選中的幸運兒,李運濤自此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這種俏寡婦的風流韻事,大晉朝估計每天都會發(fā)生好幾起,無非對象是小鮮肉還是老鮮肉的問題。

  令余崖感到奇怪的是,李家明明就經(jīng)營著一間酒館,李運濤何必舍近求遠去京城買酒?

  “話說回來,小哥你打聽李運濤干啥,你們是朋友?”

  那布商將故事娓娓道來,突然問起。

  “朋友談不上,早些年有過一面之緣而已?!?p>  余崖隨口答了一嘴。

  本只是敷衍之詞,沒想到卻打開了布商的話匣子。

  “我就說嘛,”他嘟囔道,“李運濤這人能有什么朋友?!?p>  “哦?”余崖狐疑問道,“這話從何說起?!?p>  布商四目環(huán)視,見街道上行人稀少,才壓低了聲音說道。

  “李運濤是個怪人,或者說李家父子都是怪人?!?p>  “早些年,李家開酒館的時候,李家酒實屬一絕,很快便名噪一時,李家一時門庭若市。”

  “但李家老頭子,也就是李運濤他父親卻是個怪人,突然不賣酒了,還說什么他釀的酒只待有緣人。有錢不掙,而且李家也不是大富之家,當時的李運濤也還沒傍上富婆,你說這不奇怪嗎?”

  “是挺奇怪的,”余崖砸吧著嘴,“然后呢?!?p>  “城里有幾個貪杯的年輕人,嘴饞得很,天天吵著要買酒,李老頭也是個倔脾氣,就不賣,還和那幾個年輕人吵了好幾架?!?p>  “后來的一個大白天,那幾個年輕人酒性大發(fā),拎著家伙沖進了李家,打算用搶的?!?p>  “但還沒來得及門,就都死在了李家門檻上,好多人都看到了?!?p>  “要說這幾人,其實也不是啥好人,偷偷摸摸的事沒少干,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但那死法太恐怖。”

  “看那神態(tài),應(yīng)該是被活活嚇死的,但李老頭當時根本就不在家,捕快也沒從他家找到其他人,你說這滲人不瘆人?!?p>  “很快,就有了李家鬧鬼的傳聞?!?p>  “鬧鬼?”余崖適時插了句話,“監(jiān)察司沒來管管?”

  監(jiān)察司專管妖魔禍亂,堂口遍及天下,留下縣處在天子腳下,判官更不是等閑之輩。

  “監(jiān)察司來了好幾個判官,但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之后也再沒發(fā)生過這種事,監(jiān)察司就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說是那幾人有疾病?!?p>  “但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同時患病,還在同一時刻發(fā)作身亡,你信嗎?”

  “要說李家沒點蹊蹺,鬼都不信?!?p>  “有點意思?!?p>  余崖輕聲感嘆一句,告別了布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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