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快跑!要是被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子瀠拽著鑌冶從后臺跑了出去,直到跑出很遠(yuǎn),直到轉(zhuǎn)角看不到舞臺了,兩個人才停下,靠著墻彎腰喘氣,等氣息稍微均勻了點(diǎn),抬頭互相看到了對方狼狽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子瀠,開心嗎?”鑌冶先開了口。
子瀠低頭整理著自己奔跑時弄亂都裙擺,錯過了此時鑌冶炙熱都眼神。
“開心啊,當(dāng)然開心啦,不過就是只能咱倆自己開心,要是父王和母后也來,肯定更開心?!闭f罷子瀠抬頭望向了鑌冶。
鑌冶趕緊低下了頭,邊擦著臉上都汗珠,邊調(diào)整著自己的眼神,邊說到:“是啊,是啊,不過他們的身份不能隨便出宮,太可惜了!”說完真誠的看著子瀠。
“是啊!”子瀠也是嘆了口氣。
“算了,不管他們,咱們玩的開心就好,鑌冶你陪我去那條街,去吃好吃的吧!”子瀠順手拉起鑌冶的手,抬腿就走,她甚至都沒有等鑌冶回話,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因為她覺得,鑌冶一定會和她走的。
但是這次突然的一個趄列,讓她怔住了,帶著疑惑的眼神回望,就看見鑌冶凝視這一雙握在一起的手在沉思,子瀠扽了一下。
“想什么呢,走啊!”說罷就拉著鑌冶就往前走去。
鑌冶有點(diǎn)怔怔的就被抓著往前走,視線依舊停留在那雙手上。順著手腕往上,眼里滿是整個背影。這個背影從六歲那年開始就充斥了他整個生活,他現(xiàn)在無法想象,沒有了這個背影,他會過怎樣的生活,不,甚至不能想,光想想就心疼不已。以前他只是覺得有了她,整個世界多了一盞燈,現(xiàn)在他感覺他是深冬雪夜迷路的羔羊,而她就是能活他性命的火把。整個火把溫暖了他,正要點(diǎn)燃了他和他的世界。
“一要你做到,為人臣要忠,你雖然是公主的伴讀,和工作學(xué)習(xí)一樣的知識,但是你要有為人臣子的本分,時刻牢記君君臣臣,不得逾矩!”六歲時初見公主時,父親的教誨和深秋的風(fēng)迎面吹醒了他。
“我不能,不能讓自己失控,對,不能!”心底里的吶喊,瞬間讓鑌冶的從自己的世界清醒了過來。竟然已經(jīng)來到小吃街,他竟然失控了這么久,這是他不能容忍的,因為如果因為他的不注意,子瀠受到了傷害,他無法想象。不可以,那些想法不行,公主的安危是唯一重要的。對,他的職責(zé)是保護(hù)公主,她只能是他仰視的存在。
在小吃街上,邊吃邊玩,這時子瀠突然在糖人的攤子前停了下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攤子,鑌冶看到了子瀠的表情,正要去買,子瀠卻拉住了他。
“你看那個小豆??!”她口中的小豆丁,是個小男孩,男孩嘴里含著手指,口水已經(jīng)順著手指流到了胳膊上,身上的衣服也是臟兮兮的,他旁邊的父親卻很是為難的叫著小娃娃走,小娃娃哭的不行。
子瀠往攤子走去:“老板,這個糖人多少錢?”
“兩文一個,五文三個!”老板頭也沒抬,繼續(xù)做著糖人。
“我這里正好有五文,給我三個吧!”子瀠拿起糖人對鑌冶說。
“鑌冶,零錢太多不好帶,要不你多吃一個吧,我怕我多吃牙痛!”子瀠沖著鑌冶眨眨眼。
鑌冶瞬間就明白了子瀠的意思:“你怕我也怕?。 ?p> “那怎么辦?”子瀠假裝很是頭痛。
“小豆丁,姐姐這糖人買多了,送你一個吧,你要是不要,我只能扔了,太可惜了!”子瀠假裝很可惜的樣子。
“哇,真的嘛?”小娃娃很是意外,回頭望向父親:“我能要嘛?”他父親望著子瀠,眼中含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子瀠和鑌冶拱手行禮:“謝謝小姐和公子!”因為他知道這位小姐和公子,給他在孩子面前留下了父親應(yīng)有的尊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