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開溜
天還沒黑,史密斯自己就跑附近的鎮(zhèn)子里快活去了。
頭頭一走,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會認真負責(zé)。
沒過幾分鐘都撤了。
就剩幾個新人倒霉蛋,不敢離崗,還賣力地開著警車巡邏。
屏障外面基本屬于無人看管的狀態(tài)。
要是有迷路的人一頭扎進來,那就只能是自認倒霉了。
“要不從這兒出去?”索科洛夫斯基盯著屏障外面的情況,原地等了一段時間。
外面的天色更黑,當警察都走的差不多之后,就只有巡邏的警察開車經(jīng)過會有亮光。
但是索科洛夫斯基對時間的感覺很精準,雖然沒有表,但是大概估算出至少40分鐘以上才會經(jīng)過一次。
他耐心地等待著,等到下一次警車經(jīng)過驗證自己的猜測。
大約40分鐘后,警車的燈光準時出現(xiàn)。
索科洛夫斯基終于放下心來,這個時候出去,是安全的。
只要去了城市,剩下的事情只要有錢就能解決了。
他終于把手伸了出來。
手心里握著一個尖嘴的黃金小瓶,前后都有套筒。
索科洛夫斯基將小瓶子的前后套筒都旋開取下,這才露出它的真容,竟然是一個注射器!
一個黃金打造的注射器,里面不知道裝著什么液體。
而針頭上還有最后一個黃金做的小蓋子。
索科洛夫斯基回頭看了下,確定目前這里還是安全的。
然后他還略有些緊張地取下針頭上的小蓋子,捏在手里,然后像個醫(yī)生一樣單手握持著注射器,朝著透明屏障狠狠地扎了下去,然后用力推動著針管。
一股黑色的液體被注射進了屏障中。
仿佛像是給手機屏幕潑了水,這透明的屏障忽然開始劇烈地閃爍。
黑色的光芒從這個口子蔓延出去,而整個小鎮(zhèn)的環(huán)境也開始突然變樣。
先前索科洛夫斯基待過大半天的馬廄忽然變成了充電站。
不遠處的道路突然變成了瀝青路面,兩旁還多了太陽能路燈桿,晚上還正發(fā)著光。
“這才是這個小鎮(zhèn)最真實的樣子嗎?”索科洛夫斯基看著這些現(xiàn)代的模樣,知道自己的殺手锏再次起了作用,“趁現(xiàn)在開溜吧,這東西也不會持續(xù)太久。”
透明的屏障在劇烈閃爍一陣子后突然憑空消失了。
索科洛夫斯基抓緊時間跑了出去。
僅僅幾秒鐘后,那個充電站又變回了馬廄。
路邊也沒有什么太陽能路燈。
透明的屏障重新出現(xiàn),誰都別想輕易通過。
……
當索科洛夫斯基給小鎮(zhèn)打針的時候,異變同樣傳到了這個劇院里。
安娜本來是坐在柔軟的椅子上。
可是只見腳下光芒一閃,她屁股立刻坐了個空,摔倒在了腐爛的地板上。
痛倒是不痛,但是這一摔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
“我在哪兒?”
“這里怎么有個黃金……好奇怪的人……”
“法克……我被綁架了嗎?”
安娜迅速掀開了自己的金“蓋頭”,只見原本場內(nèi)的幾百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白天的廢棄木屋里。
那個木屋自然裝不下這么多人,在大帳篷消失的一瞬間,這本來就爛的差不多的木屋就被擠爆了。
幾百人或焦急、或茫然,都對眼前的一切措手不及。
安娜還沒來得思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安德雷斯!
他就站在人堆里,拿著那根銀頭手杖,雙眼失去焦距,像沒電了的人偶,和周圍混亂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路易斯,我們不是下車了嗎,怎么突然在這個木屋里?”
公交車上偶遇的年輕情侶,此刻同樣陷入巨大的迷茫之中。
路易斯抱著瑪麗,表情痛苦,“我……我不知道……”
可痛苦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僅僅幾秒鐘之后,地面突然開始晃動。
安娜立刻披上了黃金斗篷。
腳下的破木板忽然閃爍一陣,換成了柔軟的布座椅,就和幾秒鐘之前一樣。
安娜慢慢坐下,讓黃金斗篷把自己完全籠罩。
剛剛還混亂一片的現(xiàn)場忽然平靜了下來。
焦急的呼喊聲都變成了竊竊私語。
“魔術(shù)師怎么還不來?”
他們竟然能在兩種狀態(tài)下切換?
這種情況完全出乎了安娜的意料。
他本來以為小鎮(zhèn)的人已經(jīng)被轉(zhuǎn)化成了詭奴,記憶被覆蓋,行為模式被重寫。
但是剛剛那幾秒鐘,所有人又都恢復(fù)了正常。
仿佛是剛剛才被人劫持到了此處。
但也就僅僅正常了幾秒鐘,之后立刻又被靈異力量給安排上了。
他們并沒有真正地解脫。
“這種異變是怎么造成的呢?”
安娜重新披上黃金斗篷,對剛剛發(fā)生的短暫變故有了些初步的猜測。
“維持這場嘉年華的靈異力量一定收到了強有力的短暫的干擾?!?p> “而目前除了我,只有索科洛夫斯基會這種能力。”
在碎骨地的時候,索科洛夫斯基就疑似擁有替身的能力。
而縱橫靈異公交車的索科洛夫斯基,安娜絕不相信他只有一個如此被動的手段。
所以她幾乎能斷定,剛剛的動靜就是索科洛夫斯基整出來的,而且絕對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多半是自己跑了……”安娜雖然和他接觸時間不長,但是也能看出那就是個人渣,“這里的靈異力量都受到影響,說明屏障多半也短暫地消失了……”
當然這只是推論,安娜其實還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
因為在之前,靈異公交車上,安娜讓索科洛夫斯基短暫地感冒過。
那時候,就已經(jīng)在索科洛夫斯基身上留下了點東西。
留下了疾病。
但是剛剛那一陣巨變之后,安娜已經(jīng)和索科洛夫斯基身上留下的標記失去了聯(lián)系。
而顯然,目前已知的也就那層屏障能切斷這種聯(lián)系。
因此安娜基本斷定索科洛夫斯基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穿過屏障跑了。
雖然索科洛夫斯基跑了,但是這反而更讓安娜寬心了。
因為她之前已經(jīng)推理過了,解決自身詛咒的根源多半不是索科洛夫斯基,而是跟著他上車之后到達此地的機緣才是關(guān)鍵。
殷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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