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后院的一間屋子里。
“公子,那小子也住這間客棧了,在東邊二樓?!币宦犯S于淼淼幾人的家丁,正對著夏春來稟告。
“哼!那正好。宋平,給我好好招待那小子?!毕拇簛砟樕幊?,對著屋內(nèi)的另一個男子說道。
只見該男子,發(fā)冠高束,眉目之間有一柳葉狀黑印,著一身暗黑色繡紅云紋衣袍,腰間掛一鏤空圓球,渾身透著股邪氣。
“是?!彼纹嚼淅涞恼f道,眼里閃過一絲不耐。
夏春來這草包,要不是看在宗主的面子上,誰管他死活,只不過是金門世家一庶子,要靈根沒靈根,要腦子沒腦子,就會吃喝玩樂,到處惹事生非,讓他們來給收拾爛攤子。
這次宗門招弟子,和他又什么關(guān)系,非要來湊熱鬧,和他這一介凡人有什么關(guān)系,還得自己來接他。
不說這邊在等著收拾于淼淼。
于淼淼吃著飯時,總感覺有一股若有時無的眼神在盯著她。
轉(zhuǎn)頭看了幾次,離她們近的就一老一少兩男子。
年長的男子著一身簡單灰袍,頭發(fā)用一根玉簪束起。年青的男子著一身藍(lán)色長袍,兩人都各自配著一把劍,一看也是修道之人。
見她望來,年長的男子微微頷首,沖她慈善一笑。
于淼淼一臉莫名,扯著嘴角強笑一下。
晁天明看著她那勉強的一笑,問對面的沐榆道:“為師看起來像不像個慈祥的老父親?!?p> “像拐賣孩子的拐子?!便逵芟肫饚煾祫偛诺男θ?,誠實回道。
晁天明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干咳一聲,擺出冷臉。
看著于淼淼幾人起身要走,忙起身過去。
“這位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p> 于淼淼看著眼前的男子,在他身上沒感覺到惡意,便點點頭,和他朝邊上走了幾步。
“大叔可是有事?!庇陧淀当闳鐚こH艘话惴Q呼他。
“在下晁天明,剛才聞著小哥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酒香,不知可否賣些給大叔嘗嘗?!标颂烀髡Z氣帶著一絲急切。
于淼淼輕瞟一眼赤羽,腦海里便傳出一個聲音。
“你自己看著辦?!?p> 于淼淼驚訝于赤羽的聲音怎么直接傳入她腦海,晃了晃神。
“小哥,可是有何為難?!标颂烀饕娪陧淀蛋胩觳徽f話,試探著問道,就怕有個閃失,好酒又打水漂了。
“噢!沒有,您說酒呀!我是有點,不知是否是您所說的酒。”于淼淼不知這人怎么對酒這么感興趣,不過赤羽的尿放著也是放著,赤羽說過可修復(fù)內(nèi)傷,應(yīng)該能賣個好價錢。
“那方便去看看嗎?”晁天明眼神發(fā)亮,神情激動。
“那現(xiàn)在去吧!請!”于淼淼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盤算著要多少錢合適,這送上門的羊,雖然看起來不肥,薅一層羊毛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沐榆,跟上。”
“師傅,我為什么要去,你自個去就行了?!便逵懿辉敢?。
“你不去誰付錢。”他可沒錢。
幾人去了后院,各自回了房間。
于淼淼帶著晁天明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后面跟著一臉不樂意的沐榆。
剛一推開門,便見一張大網(wǎng)像自已撲來,于淼淼躲閃不及,被網(wǎng)個正著,赤羽閃得倒是快。
“誰?”于淼淼掙扎了一下,往屋內(nèi)望去。
就見到一打扮邪性的男子正望著赤羽,而他邊上站著的正是昨天剛見過的夏春來,原來是仇家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