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躍中聽得出這是楚王爺?shù)穆曇?。但是也沒人瞧得到他臉上又是怎么樣的變化。
不過他總算是慢悠悠的解開綁在欄桿上的布,一步一步的慢慢朝著這邊走來,每一步都走的那么的艱難,那么的小心翼翼。
不過就算是他這般小心翼翼,還是噗通一聲摔進(jìn)了稀泥里,一整個(gè)人都消失了進(jìn)去。
稀泥中又伸出一只手,抓住欄桿,手一用力,慢慢的將稀泥里面的身子拉出來。
他站起來,又一步步走過來,短短的幾步路,卻費(fèi)了他好大的力氣。
不過他卻是笑著說道:“幾位見笑了,這里實(shí)在是太滑了?!?p> 楚凌見他一整個(gè)人,全部沾滿了稀泥,心中很是壓抑,說話中已經(jīng)帶著些怒氣:“誰要將他關(guān)在這里的?”
邢獄司都尉說道:“王爺,似這等大罪的,還有那些指揮失誤的上將軍,基本上都是關(guān)在這種地方,不需要誰說的,如果非要說的話,這也是祖上那位的意思!”
楚凌自然知道他說的祖上那位是誰,也聽說過祖上那位的血雨腥風(fēng),這里當(dāng)初就是為了折磨他的“敵人”的。
“放他出來!”
“好!快,放他出來?!毙溪z司都尉說道。
那名獄卒打開鎖,將申躍中拉了出來。
申躍中問道:“王爺,賤內(nèi)可安好?”
楚凌一愣,他只想著申躍中,卻是忘記去關(guān)心申夫人了。
于是楚凌問道:“申夫人有沒有送到這里?”
邢獄司都尉說道:“送來了?!?p> 楚凌臉色一沉,說道:“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女牢?!?p> 他這么說,楚凌不在說話,楚燼也是不說,兩人都明白這邢獄司的女牢,那里面……
申躍中也不說話了,他其實(shí)也聽說過邢獄司的威名的。
馬上就到了地下的第一層,這里火光通明,卻是看不見一個(gè)獄卒,楚凌心中正有些疑惑。
申躍中突然又說道:“楚王爺!”
楚凌站住,回頭過去問他:“什么事?”
“您可還記得那日在路上答應(yīng)過我的一件事!”
“記得,我正打算和你說這件事來著,我今日剛剛從你說的那個(gè)地方回來,但是沒有看見你說的東西啊!”
“沒有么?真的沒有么?”申躍中自言自語起來。
又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是的,就是應(yīng)該沒有的,惡魔的話怎么能相信呢?”
楚燼問道:“怎么回事?”
哈哈哈……他又大笑起來,楚燼站的離他近,忽然被他噴了一臉的鮮血。
申躍中仰著倒下。
楚凌一個(gè)箭步去拖住他的身子,左手拖著他的背,馬上就感覺到了液體。
他心中一驚,是血!
申躍中口中還在吐著血:“一定要……要救……救我夫……”他話還沒有說完,就斷了氣,眼睛卻是不肯閉上。
楚燼馬上就明白過來,有人當(dāng)著他們的面殺了申躍中!他急忙說道:“快,封鎖整個(gè)邢獄司,兇手肯定還沒有跑出去!”
都尉應(yīng)聲去了,楚燼拔出劍架在那名獄卒的脖子上:“你為什么要?dú)⑺???p> 獄卒馬上跪下說道:“冤枉!冤枉??!”
楚凌的功夫已經(jīng)很高,這人能在楚凌面前不知不覺的將人殺了,他的功夫在楚凌之上?楚燼想到。
黑暗中,似是聽到了微弱的聲音,他連忙循著聲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