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總督大人,這陳青實力高深莫測,恐怕我等也不是對手?!?p> 在江南號的宴會廳,所有人都見識到了陳青實力的恐怖。
尤其是實力越強的參政修道者,更是能從陳青的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制。
盡管他們并沒有與陳青真正交手,但直覺卻告訴他們陳青絕對很強。
“難道那陳青還能強過你王參政嗎?”陳東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位老者。
要知道,這位老者乃是他漕運總督府實力最強的參政修道者之一,境界已經(jīng)達到了分神境巔峰。
而陳青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毛頭,就算修煉道術(shù)天賦極強,那還能強過分神境巔峰?
恐怕絕無可能。
但是對于老者此話,坐在主位上的鄢懋卿繼續(xù)開口了,說:“這個陳青確實有些實力,但還是必須死!”
“如果你們不方便出手的話,那就請白蓮教出手吧。”
“我聽聞你們淮安有好幾尊白蓮教分教教主,不如你們?nèi)フ埾滤麄儯俊?p> “只要他們能答應(yīng)這件事情,任何要求任由他們提?!?p> 陳東升將目光看向鄢懋卿,道:“鄢大人,不是我說,淮安是有幾尊白蓮教分教教主,只是想要請動他們出手,恐怕代價會很大?!?p> 鄢懋卿一個京官,自然對淮安本地局勢不了解。
可陳東升作為淮安本地的漕運總督,對淮安目前的現(xiàn)狀還是極其清楚。
那幾尊白蓮教分教教主,說實話連他都要忌憚三分。
要是誠意不足,恐怕絕無可能。
更何況這種巨大的代價是由他們這些地方官來承擔,這對他們來說又豈能心甘情愿。
鄢懋卿接著說道:“能有多大的代價?”
“陳總督,這件事情可是小閣老的命令,難道你還不相信小閣老嗎?”
陳東升見鄢懋卿有些不高興了,便趕緊一臉堆笑道:“沒有沒有,鄢大人,我可始終都相信小閣老的話。只要是小閣老的命令,那我肯定全力遵行,你放心吧,一會我就親自去請幾尊教主。”
“這不就對了。”鄢懋卿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告訴他們,一定要殺了陳青,否則啥也沒有。”
陳東升連忙說道:“是,鄢大人?!?p> 一旁,應(yīng)天巡撫石峰繼續(xù)說道:“鄢大人,這陳青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令小閣老都如此重視?”
鄢懋卿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人罷了!”
石峰暗暗地點頭,從鄢懋卿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這個陳青一定觸犯了嚴府的巨大利益。
甚至是徐階,張居正等人的倒嚴利器也都很有可能。
……
客棧里,陳青三人坐在桌子上吃夜宵。
依舊是淮安當?shù)氐拿恕?p> 盡管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接近子時,但淮安的街道上還有人影。
無論是打更的更夫,還是巡護的衙役,亦或是喝酒晚歸和前往青樓逍遙的人,都在偷摸的走著。
客棧里,一共有兩桌客人。
一桌就是陳青三人,而另一桌就是郭紫顏和她的那幾個保鏢了。
“青兒,我看這郭小姐人挺不錯,還喜歡你,你要不考慮一下?”陳發(fā)沉思了良久,終于開口向陳青說道。
陳青愣愣地看著陳發(fā),道:“叔叔,你這怎么了?”
陳發(fā)笑道:“青兒,你看你今年都二十好幾的人了,也是該娶妻生子了。雖然現(xiàn)在要去前線抗倭,但終身大事還是要趕緊考慮的?!?p> “這郭小姐的伯父是當朝吏部尚書,也算和我們門當戶對,而且她很喜歡你,你就答應(yīng)她成不?”
陳發(fā)滿臉期待的看著陳青。
要說在他心中,郭紫顏要什么有什么。
權(quán)利,郭紫顏的伯父乃是當朝吏部尚書,主管整個大明朝各級官員任命的實權(quán)之官。
勢力,郭紫顏的三叔乃是京城守軍的一名千戶,勢力非常雄厚。
錢財,郭紫顏的父親乃是著名的京城富商,而這也正是郭紫顏一下就能拿出一萬兩出來的巨大底氣。
顏值,郭紫顏的顏值絕對是百萬里挑一也都不一定能挑到的。
娶妻生子最重要的幾個條件,郭紫顏都全部具備。
比起以前他給陳青說的那幾個女子,郭紫顏更甚有之。
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陳青要是這等女子都看不上,那也只能說是他要求太高了。
然而,陳青卻看了旁邊桌子上的郭紫顏一眼,接著微微一笑的說道:“叔叔,她喜歡我可不管用,我不喜歡她,你還能強求我不成?”
“再說,她會洗衣做飯嗎?”
“她會勤儉持家嗎?”
“她會孝敬公婆嗎?”
“她會相夫教子嗎?”
“我想,這些做為一個女人最基礎(chǔ)的條件,她好像都不會……”
陳青說著,一旁桌子上的郭紫顏臉色就變得極其陰沉起來,但很快又變得憤怒起來。
只見郭紫顏氣沖沖地向陳青走來,大喊:“陳青,誰說本小姐不會洗衣做飯了!”
“誰說本小姐不會勤儉持家了!”
“誰說本小姐不會孝敬公婆了!”
“誰說本小姐不會相夫教子了!”
“就算本小姐真的不會,難道我還不能為你改變嗎?”
陳青有些無語的看著郭紫顏,然后低下了頭,拿起筷子默默地吃了起來。
宋晚鈺這時開口向郭紫顏說道:“郭小姐,請你冷靜?!?p> 陳發(fā)連忙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走到郭紫顏身前好生安慰道:“青兒說的這些話也是事實,郭小姐,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情我們在從長計議?!?p> 郭紫顏又被陳發(fā)給拉回了她的桌子。
很顯然,這第一場婚事對陳發(fā)來說還沒開始就好像就要徹底終結(jié)了……
夜宵吃罷。
陳青三人回房睡覺,明日一早準備繼續(xù)出發(fā)南下。
屋里,沒睡過幾個好覺的陳青又進入了夢鄉(xiāng)。
黑金毒鴉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世界,這幾日一直跟隨在陳青身邊,身上的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只是六品的實力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完全恢復(fù)。
而這不是因為陳青,反而是因為朝天觀觀主藍玉林將它封印在洞中時間太久,從而造成了它修煉天賦的極大退步。
“陳大人,看樣子你這是不相信我???”
子時末,淮安一座宅院大堂,漕運總督兼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陳東升與一位身穿黑色奇異長袍的老者在交談。
這老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獐頭鼠目,滿臉麻子,身高五尺,下體短小,上身肥大。
頭其是他的一雙黑手,竟然各有六只。
如此相貌之人,在淮安絕對是被無數(shù)百姓欺壓嘲諷的對象。
可是這個老者卻在淮安令無數(shù)人恐懼,沒有一個人敢在背地里亂說一句他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