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逃不了被睡的命運
終于聽到她說話,卻只有“?!边@一個字,楚越頓時不悅。
他壓下火氣,幽暗的眸光緊盯著小鮫人緋紅的臉,還有因為喘氣而微微張開的紅唇,手指在她下巴上用力,壓低嗓音:“為什么要停下,我的吻技不好嗎?你怎么都不夸我?!?p> 蕭竹音聽的又羞又惱怒,忍不住氣道:“沒什么好夸的,你的吻技差遠了!”
這個大變態(tài)喜歡吃她豆腐就算了,竟然還這么厚顏無恥!
楚越幽深的目光漸冷,頓時想到另一種可能,瞇著眼靠近,逼問她:“難道你還和我以外的男人吻過?”
不然怎么會知道他吻技好不好!
蕭竹音太陽穴突突跳著,咬牙切齒擠出幾個字:“沒錯,和狗吻過!”
除了他這條瘋狗,還有誰敢對她這樣!
看著小鮫人氣到炸毛的樣子,楚越瞬間明白她是在指桑罵槐,忍不住低低一笑,心情頓時美妙起來。
他的女人當然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許是被取悅了,楚越難得大發(fā)慈悲的松開手指,也沒再繼續(xù)懲罰她,而是撐著腦袋,慵懶的擺弄著她垂在頸肩的發(fā)絲,氣氛罕見和諧。
蕭竹音用余光看了他好一會,確定他不會再繼續(xù)亂來,心里總算松了口氣。
但一直被壓在床上,男人體格又重,蕭竹音早就覺得呼吸困難了,這會見他心情不錯,于是清了清嗓子,眨眨眼商量:“能不能換個姿勢?”
才給了一點甜頭,小鮫人膽子又肥了,楚越不高興的捏了一下她纖細的腰肢,咬牙警告:“別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逃走!”
他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蕭竹音沒想到男人的警惕性這么高,努力睜著純真無辜的大眼睛,給自己辯解。
“我就是太累了想換個姿勢,沒想逃跑?!?p> 楚越狐疑的看著她,挑眉一言不發(fā)。
她會這么聽話?
蕭竹音知道他不信,只能努力揚起一個真摯的笑容,一臉無辜的繼續(xù)道:“有你親自坐鎮(zhèn),我怎么可能逃的出去?!?p> 楚越瞇著眼盯她,醞釀了好一會,才漫不經(jīng)心道:“你該知道欺騙我的下場。”
蕭竹音忙不迭點頭。
見她還算乖巧,楚越翻身把她抱在懷里,大掌牢牢攬住她的細腰,又用手臂撐著靠在床頭,總算是如她所愿的換了個姿勢。
現(xiàn)在,蕭竹音雖然被男人抱在懷里,但好歹能呼吸到新鮮空氣了。
楚越低頭掃她一眼,最后落在她紅潤的唇瓣上,目光深諳:“為什么要在我面前裝啞巴?”
蕭竹音早就猜到他會這樣問,絲毫不慌,半真半假的開口:“我是被人騙去拍賣場的,本來想逃走,卻被你抓到這。我一個柔弱的異類,到人類這種地方,當然要學會保護自己。”
柔弱?
他怎么覺得她戰(zhàn)斗力爆棚?
楚越?jīng)]吭聲,既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用手指摩挲了下下顎,似笑非笑:“你確定是為了保護自己?”
蕭竹音毫不猶豫點頭,眨眨眼:“當然?!?p> 楚越心知小鮫人沒有說全部的實話,但并未繼續(xù)逼問,而是一邊把玩著她軟綿的小手,一邊散漫試探:“你離開別墅后去了哪里,有沒有見過什么人?”
蕭竹音佯裝困惑,一臉人畜無害:“就在吳建楊安排的地方待了幾天,打算等風頭過了再走。除了他,我誰也沒見過?!?p> 小鮫人純真白凈的表情纖塵不染,任誰看了都覺得她沒有說假話。
楚越唇角弧度一勾,也不打算逼得太緊,而是話題一轉(zhuǎn),忽地問她:“你在人類的地盤待這么久,都沒有族人來找你嗎?”
身為稀缺到珍貴的鮫人,她到底是怎么跑到人類的居住地,還被送進了拍賣場。
聞言,蕭竹音沉默一瞬。
從她有記憶那天起,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慕家人。
他們把她當搖錢樹,一邊拿她眼淚化成的血珍珠出去賣,一邊騙她哄她說是最親的家人。
至于她從哪里來,又為什么會流浪到人類的居住地,她曾經(jīng)尋找過,但并沒有任何結(jié)果。
想到這,蕭竹音眼里劃過一抹迷茫。
她的家人到底在哪,又為什么把她拋棄。
總有一天,她會找到這件事的答案。
楚越察覺到小鮫人的情緒不太對,似乎有些低落,于是停頓片刻,瞇著眼道:“你的身份我可以幫忙查,只要你愿意告訴我全部線索。”
蕭竹音唇瓣動了動,但并沒有說太多。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到目前為止沒有傷害過她,但究其本質(zhì),也是個陰晴不定的人類。
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她可不會相信人類能抵擋的住鮫人的誘惑!金錢和權(quán)力,向來是他們最向往的東西!
蕭竹音挪開視線,漫不經(jīng)心的轉(zhuǎn)移話題:“你之前在拍賣場幫我贖身的錢,我會還給你?!?p> “只要你放我走,這些都不是問題?!?p> 蕭竹音小心翼翼提出建議,如果能用這個辦法恢復(fù)自由,那就最好不過了。
聽到這話,楚越怒極反笑,猛地掐住她的腰往上提,又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怎么,又想跑了?”
蕭竹音吃痛,擰眉想要躲開,卻見男人俯身逼近,盯著她,一字一句的霸道宣告:“我的東西沒有跑了的道理!”
他們離的極近,曖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她的唇。
蕭竹音心里一驚,可不想再被他懲罰,下意識想要掙扎反抗。
楚越卻瞬間察覺她的動向,將她整個人都牢牢鎖在懷里,不留半點縫隙。
“要么做我的女人,要么做我的寵物,你必須選一個。”
他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十足命令的語氣。
不等蕭竹音回答,男人又低低笑了。情緒里沒太多溫度,只是刻意貼到她耳邊,滾燙的呼吸從面頰一直噴灑到脖頸,吹的蕭竹音雙腿發(fā)軟。
“區(qū)別就在于我睡與不睡,不過說不定哪天,我就想睡寵物了?!?p> 男人挑眉,薄唇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顯然是在等她的選擇。
蕭竹音:“……”
所以無論選擇哪一個,都逃脫不了被被睡的命運。
這有區(qū)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