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覺得她可愛
夏楠:“?”
林沫:“!”
陳笙陳晏:“!?”
“什么情況?”驚的夏楠差點忘了后面還有npc追著。
“下面能躲嗎?我們遇上了npc?!?p> “我猜到了,那個npc就是才我倆這兒走的。”小狐貍拉著夏楠的胳膊,道:“我們先下去,我解開下面雜物室的鎖,能躲一陣?!?p> “好。”夏楠點點頭,后面的人跟著她,幾個人一個扯著一個,進到了雕塑室里。
硯柏洲拎著王皓在前面,小狐貍帶著夏楠林沫和兩個雙胞胎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看他低頭緩緩打開了雜物室的門。
屋子里面是全黑的,一開門便能聞到陳舊的血腥味兒,里面陰冷潮濕,泛著一股子。
王皓站在門口有點打怵,他總有一點兒不太好的預感……
“我……我能不進去嗎……我在外面等你們?!?p> “不能!”夏楠撇了他一眼,示意硯柏洲趕緊把人拎進來,估計要關門才能觸發(fā)劇情點。
硯柏洲點了點頭,連拖帶拽的把扒在門口的王皓送進了門。
“哐當——”
倉庫的木門被人重重合上,房間最后一點光源也消失殆盡。
小狐貍緊緊扯著硯柏洲的袖子,把他護在身后。
她其實是怕的,女孩子哪有不怕鬼怪的,可是一想起硯柏洲忽然蒼白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手,她就止不住的心疼。
“沒事的,我和林沫去找一下燈的開關,落落你和硯柏洲看著王皓。”
夏楠給小狐貍順了兩下毛,然后和林沫兩個人沿著門口的墻面細細的找開燈的機關。
終于在置物架旁邊,林沫摸到了一根細細的燈繩,魚線編的,特別古早。
“要現(xiàn)在開燈嗎?”
林沫轉(zhuǎn)頭道:“可能會有怪。”
“開吧,早晚得開?!?p> “行?!?p> 林沫點點頭,用力扯了一下燈繩。
昏黃的燈忽然閃了兩下,周圍有一次傳來嘈雜的爭吵聲,只是這次更大,更真實,就像……在身邊一樣……
“白卿卿!你一個貧民窟的人怎么配得上西哲!”
“你這種人就該待在爛泥里,一輩子都見不得光!”
“白卿卿!你怎么不去死??!”
“白卿卿!”
“……”
惡毒的的咒罵聲逐漸變成底喘,野獸似的,接著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啪……
燈又滅了……
小狐貍緊張的退了半步,不小心絆住了男人的腳,被人攔腰輕輕扶了一下。
罕見的,男人并沒有立刻收回手,而是呈保護的姿勢,虛虛的環(huán)在她身前。
可氣氛并沒有因為這一段插曲而緩和幾分,反倒愈演愈烈,連帶著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兒也開始濃郁起來。
“啊——”
忽然而至的尖叫聲,瞬間把氣氛推到了頂峰,王皓整個掛在硯柏洲身上,叫的比npc還兇。
轟——
角落里忽然亮起詭異的紅光,貼著墻壁印出一灘灘的血跡。
瘦骨嶙峋的女孩半面身子都隱在黑暗里,她穿著染血的校服,臉色青灰,右眼戳著半截拖布桿,直接從眼眶捅到后腦,滴滴答答的淌著血。
女孩偏過頭,面色癲狂的看向幾位闖入者,她看著她們,又像是透過她們看著當初的施暴者。
她聲音清亮,帶著森森的笑意:
“你們可真是可恥又可憐?!?p> “你以為你殺了我,西哲就會喜歡你了?”
“荒謬!”
“你們的惡已經(jīng)刻進骨子里了!
從你們這個可笑的游戲開始,
從你們開始鼓動大家孤立被選中的人開始,
從你們變成施暴者開始!”
“沒有人能救你們了!就像沒有人能救我一樣,你們最后也會死在這里……
在這個該死的角落里!發(fā)爛!發(fā)臭!”
滋啦——
紅光暗下來,血腥味再次變得陳舊。
啪——
燈亮了——
雜物室里,除了夏落梣她們七個,再沒有別的人了。
“臥……塞”王皓到嘴邊的臟話硬生生轉(zhuǎn)了個彎……,扯著硯柏洲的袖子,迅速退了幾步。
硯柏洲被王皓帶了一個踉蹌,連帶著小狐貍都又退了半步。
“王皓前輩!松手哇!”
小狐貍穿著高跟兒的小皮鞋,被扯了一下難免有些炸毛。
“你說的,尊,老,愛,幼”
硯柏洲收回手,低頭扣著混亂間不經(jīng)意扯開的袖口,毫不留情的一字一頓咬緊了后面四個字。
“小氣鬼!”小狐貍氣鼓鼓的在硯柏洲米白色的斐樂鞋上踩了一腳,然后揚長而去。
硯柏洲低頭看著腳尖上的鞋印,默默無言……這人怎么這么幼稚……
“落落,別鬧了,乖點?!毕拈o小狐貍順了順毛,示意她跟硯柏洲帶著王皓到側(cè)面去翻柜子。
“陳晏,你帶著你弟弟去之前npc出現(xiàn)的地方找找,林沫,你跟我走?!?p> “好?!?p> 陳晏點點頭,一路領著自家廢物弟弟過去蹲墻角。
小狐貍心虛的聳拉著腦袋,跟在硯柏洲身后開柜子。
她的情緒總是在他身邊表現(xiàn)的如此直白。
硯柏洲甚至覺得,如果小狐貍真的長了狐貍耳朵,那這會應該是低落的搭在兩側(cè),等到開心的時候,又會撲靈靈的立起來兩個尖尖。
還挺可愛的……
老學究被自己的想法驚了差點扯壞了柜門……
他怎么會覺得她可愛呢……她明明……
硯柏洲細想了一下,忽然發(fā)現(xiàn),小狐貍好像也沒有哪里不好……
她以為他怕黑便次次護在他前面,知道王皓害怕,也刻意提醒自己照顧他,待人也彬彬有禮,豪不逾矩……
只有那次……
她毫無規(guī)矩碰了他的掌心,自此開始一發(fā)不可收拾……
“學長?”夏落梣扯了扯硯柏洲的袖子,看他愣愣的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然后紅暈不受控制的爬上耳尖。
“學長怎么了?”
小狐貍有些擔心的抬手碰了碰硯柏洲的耳側(cè),像觸到了剛成熟的莓果,軟軟的,微微燙。
“是屋子里太熱了嗎?”
“嗯?!?p> 硯柏洲躲開她的手指,耳尖更紅了,聲音也不似往日的清冷:“我沒事,繼續(xù)翻柜子吧?!?p> “那好吧。”小狐貍抿抿嘴,低頭認真的翻起柜子,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指尖微燙的觸感,經(jīng)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