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重天之上,無垠的星空之間,有恐怖而龐然的氣息在碰撞、在摩擦!
“夏之氣運,太盛,亙古未有。”
“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十萬載有夏,是該再立了......”
“諸位,請落子!”
......
白天胡瑜與小蘭在鬼市擺了一整天的臭豆腐攤,一塊臭豆腐兩文錢,她們總共賣出了四百一十六塊臭豆腐,共得了八百三十文銅錢。
因為夏言哲允諾小蘭兩人擺攤時可以隨意吃攤上的臭豆腐,所以除去賣出去的兩百多塊臭豆腐外,兩人還吃了四十多塊臭豆腐。
說實話,在夏言哲的預(yù)期中,第一天擺臭豆腐攤,能賣出去一單便算是成功了,結(jié)果兩人愣是賣出去四百多塊。
詳細詢問完兩人的擺攤過程后,夏言哲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第一天的生意之所以火爆,居然還與他隨便吃的允諾脫不開干系——
小蘭這丫頭吃得太香了,一口一個嘎嘣脆,給小攤子周圍的人全都看饞了!
臭豆腐這東西,只要勇于嘗試第一口,大部分人都會被它的鮮香所征服,而小蘭吃得太香,使許多好奇者花兩文錢買了一塊嘗了嘗。
隨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兩人的小攤子就突然地爆火了。
除了生意的火爆,兩人的小攤上還發(fā)生了一件命案。
有街霸流氓見胡瑜兩人都是女孩子,想要搶劫錢財,被一位吃臭豆腐吃著正香的游俠兒一劍刺死了。
裁決司來人將游俠帶走了,不過聽胡瑜兩人的描述,那游俠兒應(yīng)該是煉出了氣的修行者。
先一步趕到現(xiàn)場的捕快們像是沒看見那流氓的尸體一般,也不理會殺完人照常吃著臭豆腐的游俠兒,只是自顧自地點了一些臭豆腐,大快朵頤起來。
小蘭這丫頭對那游俠很是向往,胡瑜也覺得游俠兒是個好人,但夏言哲的心里卻升起了危機意識——
那流氓確實是壞人,但他和小蘭、胡瑜乃至現(xiàn)在的夏言哲一樣,也是大夏的尋常百姓!
夏法很完善,殺人者,最好的結(jié)果也是流放南海!
可現(xiàn)在看來,所謂的夏法,也只是針對大夏境內(nèi)的凡人罷了!
今天,修行者可以隨意殺死一個地痞流氓,明天,修行者就可以殺死他夏言哲!
夏言哲賺取的金錢還不夠多,現(xiàn)在還不是混入帝軍的最佳時期,想要提升自保能力,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
至于從哪一方面入手,早在夏言哲感受到危機意識的第一時間,便有了決斷:
五步之外,它快,五步之內(nèi),它又快又準,被發(fā)明后便直接改變戰(zhàn)爭形態(tài)的強大殺戮武器——
槍!
......
“老夏,你這個時候去阿米瑞肯干什么?那里疫情那么嚴重,你不要命了???”
“我有點私事,老趙你就別管了?!毕难哉苡行o奈,阿米瑞肯的疫情確實嚴重,但在那個凡人生命如草芥的大夏,沒把槍傍身他不放心。
好不容易有了觸及超凡,仰望長生的機會,要是被路過的邪修或者妖魔隨手殺了,那可找誰說冤去?
雖說在大夏裁決司的努力下,大夏的甲級城市里幾乎不存在邪修或者妖魔,但夏言哲這人有個優(yōu)點——穩(wěn)健。
有槍在手,便是多了一張底牌。
“你小子能有什么私事要去麥瑞肯啊?你說,說出來我便送你去!”
“耶魯大學(xué)的哈布爾教授有個演講,我覺得很有意思,想要去一趟?!毕难哉茈S口編了個理由,這個哈布爾教授近期確實有個演講,是關(guān)于藍星各種資源估算的。
“那個什么鬼資源什么的?”趙玉似乎也聽說過這個演講。
“是的?!毕难哉茈S意道,因為疫情的關(guān)系,機場與海關(guān)的隔離措施很嚴格,通過正常途徑前往麥瑞肯將會被強制隔離十四天。
而乘坐老趙的私人飛機的話,他在阿米瑞肯落地后便不用接受強制隔離,資本主義社會對資本的優(yōu)待,比常人想象中的還要大得多。
當然,回國后的隔離是不可避免的。
“你小子,還真是多事,算了算了,我安排一下吧,需要小張接你嗎?”
“我懶得開車了?!毕难哉茈S口道,小張是趙玉的司機,開車技術(shù)很不錯。
“確實像你會說出的話,今天下午五點,小張會在你家樓下等你。”
“謝了,等我回國請你去UV?!毕难哉苄Φ馈?p> “不用了,UV那地兒我這粗人可受不了,回頭你給我整幾盒你老家的好茶就行,你明白的吧?”
“行,今年產(chǎn)出的蕾茶,給你留一半?!甭犞w玉的笑聲,夏言哲一口答應(yīng)道,他老爹在老家那塊有個茶園,里面有顆被雷劈過而不死的老茶樹。
這顆老茶樹產(chǎn)出的茶葉被外界稱為蕾茶,這蕾茶,很貴!
......
剛剛回到大夏的夏言哲感受著屁股與硬木椅子的觸感,感慨著兩個世界之間生活質(zhì)量的差距——
上一刻,他還坐在豪華私人飛機柔軟蓬松的沙發(fā)上,這一刻,便已經(jīng)坐在這破硬木椅子上了。
迅速站立起來,夏言哲不想浪費任何時間,現(xiàn)在的他要去物色一個男性手下,很多事情,對于胡瑜一介女流來說并不方便。
至于人選,夏言哲也早就想好了,第一優(yōu)先人選是之前那個給他介紹房子的青年游離人,小伙子為人沉穩(wěn),處理事情老練還識字,挺有培養(yǎng)價值的。
第二人選,則不是某一個確定的人,如果那個叫薛涯的游離人不愿意給他打工,那夏言哲便打算去西臨城的奴隸市場看看,相比平民,奴隸無疑要更聽話也更容易被夏言哲收服人心。
很快,夏言哲便在游離人們常聚集的酒館里找到了那個叫薛涯的青年游離人,與其余那些喝酒喧囂的游離人們不同,薛涯只是安靜地坐在酒館的一角,雙目低垂,似是在養(yǎng)神。
“薛涯小兄弟,最近可有活干?”
無視掉那些湊上來討活計的游離人們,夏言哲快步走至薛涯身邊,出言問道。
聽見有人喊他,薛涯睜開了雙眼,看向夏言哲,搖了搖頭:“沒有?!?p> 夏言哲見狀有些奇怪,上次見這薛涯,這薛涯雖沒有別的游離人那般討好他,但眼睛深處,也有著藏不住的羨慕之情。
可這次,薛涯的反應(yīng)未免也太平淡了些,而其眼底深處,也沒有了那抹羨慕之色。
這家伙,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