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我憋不住了
王大福校長在圖書館里面找到黃哲的時候,黃哲感覺自己快要被李桐的眼神殺死了。
自從這凈水器學(xué)姐一進(jìn)來,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
眼睛里面似乎燃燒著無窮盡的怒意。
甚至黃哲都擔(dān)心她眼睛什么時候會干。
王大福的出現(xiàn)宛如黃哲的救世主。
雖然自己一頭霧水,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但是看李桐這態(tài)度,自己接下來的時間恐怕不會好過。
王大福還沒等黃哲開口,立刻就伸出了手,一臉的激動與興奮:“沒想到啊,沒想到........快跟我走!”
黃哲猶豫了一下,隨后握住了他的手,在李桐那個能殺死人的目光之下逃離了現(xiàn)場。
兩人很快來到辦公室,黃哲的試卷平鋪在辦公桌上。
隨后,這位校長就這么帶著微笑,看著黃哲,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黃哲被看得頭皮發(fā)麻,頓時覺得眼前的校長威嚴(yán)不再,反而多了幾絲.......調(diào)皮?
就好像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正在略帶玩味的看著純純高中女生.......
嘶~
黃哲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屁股朝著門口的方向挪了挪。
待會見機(jī)行事,一旦形勢不對,立刻跑!
“王校長.......您拉我過來是.......應(yīng)該不是討論風(fēng)水問題吧........”
王大福沒有回答黃哲的問題,而是拿著那一張試卷,反復(fù)觀摩,隨后指著試卷上的最后一道題:“你知道老張給我看最后一道題的時候.......我有多激動嗎?”
他的腦海之中回憶起張一凡遞給自己試卷的樣子。
表情之中除了震驚還有驚恐,一輩子都沒見張一凡有這個表情。
張一凡顫抖著雙手講試卷擺放到自己的面前。
王大福自己就是教數(shù)學(xué)的,還是國際奧林匹克大賽的主辦方之一,更是川四大學(xué)的數(shù)學(xué)博士。
這個題目意味著什么.......
他無比清楚!
“最后一題.......怎么了?”黃哲有些不解。
“你知道.......這個題目名字是什么嗎?”
“費馬大定理。”黃哲沒有看試卷,下意識的直接說道。
王大福聞言繼續(xù)說道:“那你知道你這個答案又意味著什么嗎?”
黃哲頓了頓,身子向前傾斜,好奇地說道:“意味著什么?”
王大福一拍自己光潔的腦門,只聽“啪”一聲,:“困擾了世界整整三百年的世紀(jì)難題被你解決了!”
王大福說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直接奪門而出。
黃哲看著他急匆匆的樣子,低聲呢喃:“有必要這么激動嗎?跑這么快也不怕撞到別人........”
王大福正好碰到了急步趕過來的張一凡。
“哎呀!”
猶豫兩人此刻都帶著激動到無以復(fù)加的心情。
沒有看路,頓時撞了個滿懷。
兩人擠著門框都想要進(jìn)來,頓時被卡在了門框里面。
“我先進(jìn)!”
“我先進(jìn)!”
“你滾開,我先進(jìn)!”
砰!
門框被擠碎,兩個已經(jīng)發(fā)福的身影同時闖了進(jìn)來。
“好小子!你厲害了!”
張一凡一進(jìn)來就給黃哲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隨后激動的拿起桌上的試卷,一邊激動到聲音都顫抖,一邊指著王大福的鼻子大罵:“好你個王大福!背著我偷偷把黃哲拐到辦公室來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想讓他代表你們學(xué)校去參加奧林匹克大賽嗎!”
“我告訴你!沒門!”
“想都別想!”
“要去也是代表我們南溪大學(xué)!”
張一凡說話間,臉色漲紅,眼睛睜的老大,先前因為興奮而慘白的面孔此刻有些泛紅,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
站在門口的王大福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他狠狠地一拍桌子,繞開黃哲,徑直走到張一凡面前。
“黃哲怎么不能代表我們川四大學(xué)!”
“我現(xiàn)在.......鄭重其事的告訴你,黃哲......被我們錄取了!研究生!碩博連讀!”
王大福話說完,又看了看黃哲。
表情之中閃過一絲狡黠。
黃哲現(xiàn)在大三,奧林匹克大賽在明年的七月份就會再次舉辦。
而那時候,黃哲已經(jīng)被保送到了自己的學(xué)校,自然可以理所當(dāng)然的代表川四大學(xué)參賽!
張一凡一聽,心里盤算了一下,頓時明白了這老小子打的壞算盤。
于是將目光看向黃哲:“黃哲!他給你保送,你去不去?”
語言之中帶著些許威脅之意。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僅僅是南溪大學(xué)的教授,不能開出豐厚的條件。
自己也要好好和這個王大福爭一爭!
“我可以考慮考慮.......”
黃哲的話似乎有些出乎了張一凡的意料。
張一凡一臉:我怎么帶了你這么個叛徒。
表情看起來極其失望........
一聽見這話,張一凡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干,眼看著就要摔倒,黃哲急忙上前扶住。
“好叭.......那.......不去了?”
一聽這話,張一凡教授的臉色頓時回復(fù)了紅潤,撐著桌角站了起來。
一邊用手撫著自己受驚的小心臟,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哲子啊.......老師心臟不好,以后不要這樣嚇老師了.......”
黃哲和王大福嘴角不約而同的一抽。
好家伙,敢問閣下可是川普變臉第三十八代傳人?
張一凡慢慢走到桌前,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黃哲。
似乎重新認(rèn)識了他。
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之中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自己對他的第一看法.........
如果不算知識儲備的話,這孩子甩開自己的研究生十八條長安街。
現(xiàn)在看來.......
算上知識儲備也許自己的研究生會被甩開得更遠(yuǎn).........
張一凡身為計算機(jī)教授,在數(shù)學(xué)方面也有一定造詣,他自然知道眼前這一個答案意味著什么。
就算在來之前已經(jīng)了解過黃哲,張一凡此刻仍舊是打量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他。
弦理論,傅立葉新算法,現(xiàn)在又來一個費馬大定理.......
這小子壓不住了?。?p> 知道你強(qiáng),但是沒想到你這么變態(tài)啊!
作為國內(nèi)知名的教授,張一凡和王大福也探討過費馬大定理,但是很可惜,好幾年了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
現(xiàn)在倒好,被一個后生超越了!
一時之間,張一凡也不知該說什么。
初次認(rèn)識黃哲,張一凡覺得這是個可造之材。
再識黃哲,張一凡覺得這孩子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天才。
深識黃哲,張一凡覺得這個天才可能對自己有些隱瞞。
現(xiàn)在.........
張一凡只覺得自己以前都看走了眼!
這哪是天才??!
這就是怪物啊!
這是變態(tài)?。?p> 這小子在未來的科技界注定是有絕對統(tǒng)治力的??!
黃哲被兩人這么直勾勾的看著,只感覺渾身不自在。
被自己熟悉的張一凡教授看著的時候,更是雞皮疙瘩掉一地。
“黃哲?”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彈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腦袋。
單馬尾,圓框眼睛。
沒跑了,正是李桐。
她倒想來看看,黃哲究竟是如何作弊的。
呸呸呸!
其實她是想來看看黃哲是怎么出糗的。
這么嚴(yán)肅的事情面前,黃哲一定會被嚇得尿褲子了叭.......
她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就來到了辦公室的門口。
“困擾數(shù)學(xué)界三百年的難題被你........”
“代表我們川四大學(xué)!”
“代表我們南溪大學(xué)!”
“哲子,以后別這么嚇老師了......”
一句句話忽然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李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素白絕美的臉上再一次出現(xiàn)了震驚。
她已經(jīng)記不得這是第幾次黃哲讓自己這么受驚了........
他還是人嗎!
一個念頭在心底升起。
“現(xiàn)在有些晚了,我和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層面再開會討論討論,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王大福自然是不肯放過黃哲這一個天才的,但是張一凡這個老賴皮又不肯放手.......
難辦吶.........
.................................
另一邊,酒店內(nèi)。
華清大學(xué)的唐前瑞和周恒以及劉騏嘉同樣沒有睡覺。
幾人討論著今天上午黃哲作弊的事情。
表情個有特色。
“今早到底是怎么回事?黃哲真的作弊了嗎?”周恒一臉疑惑,站在窗邊。
這是一個三人宿舍。
環(huán)境優(yōu)美。
劉騏嘉皺著眉頭:“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怎么說?我今天還看見黃哲被王校長拉進(jìn)辦公室了........”周恒疑惑地說道。
劉騏嘉輕輕一笑:“你覺得........敢在全國性的競賽里面作弊的人.......還有可能翻身嗎?”
“那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污蔑?”唐前瑞忽然開口說道。
“絕不可能.!”劉騏嘉一口否決。
“呵呵都被請到辦公室喝茶了,作弊的事情還有假?”
“你覺得........一個專升本的學(xué)生........真的會做這些競賽題?”
唐前瑞被這話點得腦海一震。
對??!他就是個專升本上來的學(xué)生!
今年這些競賽題真是難為他了。
劉騏嘉繼續(xù)分析:“你覺得黃哲那小子被抓到作弊以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肯定是找到校長!準(zhǔn)備賄賂校長??!一旦校長受賄,監(jiān)控全部封鎖,對外就說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有人污蔑!這個專升本的垃圾可就能靠作弊.......你們覺得你們能比得過一個作弊的學(xué)生嗎?”
劉騏嘉大膽猜測,小心推導(dǎo)。
“你的意思是........黃哲和川四大學(xué)有黑幕交易!”
“嘶......沒想到看起來如此老實憨厚的一個學(xué)弟,竟然如此心黑!”
“所以啊........以后一定要盡快撇清和這人的關(guān)系!”
“指不定哪一天他被抓進(jìn)去了還連累我們!”
唐前瑞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于是躺在床上,打磨起自己的寶馬車鑰匙。
心中卻思考著,自己要開發(fā)的軟件。
“唉,黃哲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希望你不要被抓住叭........”
“睡覺!”
“啪!”
燈一關(guān),只剩下黑暗。
周恒在被窩之中憋的很難受,已經(jīng)快要忍不住笑出聲了。
伴隨著黑暗降臨,他這才敢把頭露出被窩。
臉上都快要笑爛了。
看向一旁睡覺的兩人,心中不由得有一種感覺:
這倆就是傳說中的臥龍鳳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