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日租界所在的區(qū)域,位于英、法租界與津門城區(qū)之間,這里是津門非常繁華的娛樂商業(yè)區(qū)。
主要是日本政府允許租界開設(shè)煙館,妓館,整個津門這里煙館和妓館云集,坑害了不知多少老百姓。
松島街,一片繁榮的街道,這里開設(shè)了多家妓館,即使大白天也迎來諸多客人。
街面上不時有些鶯鶯燕燕路過,這些風(fēng)塵女子穿著旗袍,打扮的花枝招展,一顰一笑,勾人奪魄。
香風(fēng)陣陣,刺鼻的香氣讓路人有些皺眉。
妓館內(nèi),不少姑娘站在門口攬客,巧笑嫣然。
看到過往的行人,都會暗送秋波,甚至有的出去挽著對方的胳膊,在其耳邊低聲嬌笑,希望對方能進館玩耍一番。
當(dāng)然津門租界橫行,這妓館內(nèi)也不僅僅是本土姑娘,一些黃頭發(fā),藍眼睛的異域風(fēng)情也有。
由于這里妓館昌盛,沿街許多商販都是賣女人物品,胭脂,水粉,衣服,絲巾。
剩下一些攤位則是賣些吃食,一個個生意還不錯,尤其到了晚上生意會迎來峰值。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李牧已經(jīng)來到了日租界的松島街。
他準(zhǔn)備在這里守株待兔,專殺影月流的高手。
以牙還牙。
原本李牧是想去影月流的道場武館找對方麻煩,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樣目標(biāo)太大,鬧出太大動靜不好收場。
不如學(xué)古代絕世刺客,殺人紅塵中,托身白刃里。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事了拂衣去。
一處小攤,五六張桌子,老板是個樸實的中年大叔,專賣脆餅和豬肺湯。
李牧跟普通人一樣端坐其中,要了一碗豬肺湯,靜靜觀察路過之人。
黑夜降臨,妓館的姑娘們開始忙碌起來,過往的行人也變得多了起來,汽車,馬車絡(luò)繹不絕。
前來瀟灑的客人,各國都有,當(dāng)然這里是日租界,最多的還是日本人。
沒一會兒,李牧看到幾名身穿和服的浪人武士緩步走來。
走在最中間的是一名青年,一身青衣,一頭長發(fā),用發(fā)帶隨意綁在腦后。
此人走起路來輕靈飄逸,鷹視狼顧,身上有一股死亡孤寂之感,是個劍道高手。
至于在他身旁幾名浪人,剃著锃亮的光頭,頭發(fā)上扎著發(fā)髻,腰垮雙刀,一個個目空一切,不可一世。
在這幾人最前方,一個身穿西服,戴著眼鏡,肥肥胖胖的中年人,如同哈巴狗一樣諂媚,一看就是翻譯。
李牧看到這幾人,眼神一冷,從對方身上的氣息他能判斷出,這幾人修煉的都是影月流劍道。
目標(biāo)出現(xiàn)。
“影月道館的人來了?!睌傊鞔笫逖凵裰新冻鼍璧纳裆?。
看到李牧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看,這攤主大叔立刻低聲道:
“別盯著他們看,會有麻煩的,小伙子,趕緊低頭?!?p> “怎么?這日本人如此猖狂,看一眼也不行?”李牧詢問道。
“這群人在華界還會低調(diào)點,在這里簡直就是土匪,看誰不順眼動輒打罵,前幾日還出現(xiàn)過人命。”
一旁的食客也搖頭說道,聲音中滿是憤慨和無奈。
“當(dāng)真是無法無天,這里雖是日租界,但還是我中華國土,他們無法無天,巡捕房不管?”
李牧沒想到日本人在租界內(nèi)竟然如此目無法紀(jì)。
“哼!巡捕房那群吃干飯的家伙,哪里敢得罪日本人,就算鬧出人命,他們頭天抓人,第二天就的乖乖放人,日本領(lǐng)事館施壓,他們根本頂不住。”
“誰讓咱們國弱,只能任人宰割,往前推個三百年,他們彈丸之地,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里耀武揚威。”
“噓!噤聲,他們?nèi)藖砹??!?p> 看到影月道館的人來臨,食客們紛紛不再言語,低頭喝湯。
等到這幾人遠去,眾人才敢大聲說話。
“日租界有好幾家道館,其中這影月道館和虹口道館最為霸道,經(jīng)常在街上欺負人。”
擺攤大叔無奈嘆了一口氣。
“哼,還不是覺得自己會點功夫,有什么了不起?!庇腥瞬环薜恼f道。
“國強才能民強,想要挺直腰桿,必須要自信自強?!?p> 李牧搖頭嘆息。
民國動亂不斷,軍閥割據(jù),領(lǐng)導(dǎo)人各懷鬼胎,王權(quán)交替,這才導(dǎo)致國家落后的根本。
若能團結(jié)一心,奮勇抗敵,泱泱大國,就是用人命填,也能將小鬼子趕盡殺絕。
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影月道館幾人,李牧悄然離開了攤位,慢慢的融入人群當(dāng)中。
他早已用拳意精神鎖定幾人,雙方距離不遠,完全不用擔(dān)心這些人會走丟。
周圍人來人往,隨著夜晚的到來,這條街越發(fā)的熱鬧起來。
燈紅酒綠,一片歌舞升平,動聽的琴聲如清泉流淌,打情罵俏的嬌笑聲不時從妓館內(nèi)傳出。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突然,前方出現(xiàn)一陣騷動。
只見一道瘦小的身影如同游魚一般在人群中穿梭。
在他身后幾名有著紋身的青皮在追趕,口中還高喊抓小偷,惹得人群一陣騷亂。
“介誰?。坎戎夷_了!”
“趕著去投胎,擠什么擠!”
“混蛋,碰到老娘的腰了。”
“誰?誰摸我屁股,王八蛋?!?p> ……
一時之間,人群中罵聲不斷。
不過雙方追趕之人卻不管不顧,一個只知道跑,一個愣頭猛追。
待那逃跑的身影來到李牧身前,正想繼續(xù)逃跑,卻被李牧一把抓住肩膀。
被人抓住,這瘦小身影頓時急著,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枚刀片,對著李牧的手臂就劃了過來。
嘣!
刀片應(yīng)聲而斷,李牧卻毫發(fā)無傷。
“臭小子,你下手還挺狠??!”李牧笑罵道。
這瘦小身影抬頭一看,頓時驚呼道:“牧哥,你怎么在這兒?”
“你小子是不是又偷東西了?”看著頭上冒汗的順子,李牧詢問道。
順子點了點頭,恨聲說道:“我不僅偷了對方錢包,還扎了那人一刀。”
“你竊人錢財,還傷人性命,這可有點違背俠義之道。”
李牧有些不信順子會捅人,這小子平日里可是很講道義的。
“我捅的家伙叫疤臉,伢子組織的頭頭,半年前我有個弟弟被他們拐走,最后死了。”
“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好久,趁他在女人肚皮上活動,偷了他的東西,又賞了他一刀,算是手刃仇人,給兄弟報了仇?!?p> 順子眼中閃爍著精光,眼神如同狼崽子一樣,充滿了兇光。
“好小子,仗義?!?p> 李牧對順子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時候,追趕順子的青皮,已經(jīng)將兩人團團圍住。
糖醋大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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